太過糾纏語言上的毛病,難免被別人牽著鼻子走,失去主動權。
簡潔看到古勇復不接招,心中也為之讚歎,大部分人在看到自己這身制服就有些不自在,像古勇復這樣泰然自若真不多見,何況他才17歲,不過欣賞歸欣賞,是可不能由著你來主導。
“古先生,三個月前,也就是2011年11月2日,你是否參與了城北郊區廢工廠的聚眾鬥毆?”女警開始問話,男警拿筆開始記錄。
“確切地說,我是被招呼過去被別人毆。”聽到女警咄咄逼人,硬是要給自己扣上一定“主事者”的帽子,古勇復也直接反駁道。
“這麼說,你是受害者?”簡潔問道。
“是的。”
簡潔微微一笑,手一攤,男警付承從公文包裡拿出一打檔案。“這裡有三份醫療報告,人你應該熟悉,就是被你毆打的三個人,其中兩人重傷,可能終身臥床不起,另一個是腦震盪,憑著這三份報告,你還說你是受害者嗎?”
古勇復也是微微吃驚,腦震盪那個應該是那個長毛混混,畢竟被自己用鐵棍敲在頭上,鄧成的那一下自己也下了狠手,但真沒想到會讓他終生臥床,而牛金就不好說了,當時的情況很奇特,自己好像是看見了事情的發展的始末,可自己又有些模模糊糊的,總不能告訴警察自己鬼上身吧,那口供也不用錄了,直接送往精神病院。
古勇復不能否認這件事,畢竟的確是自己動的手,相信警方已經有了充足的證據,即便是這樣也不能任人宰割。“簡警官手裡也應該有一份我的醫療報告吧,而且事情已經過了三個月,相信應該有不少證據能證明當時的所發生的情況,從這些應該能分析出我的話是真是假。
“現在是我在問你話!”簡潔沉聲道:“警察怎麼辦案不需要你來教,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多餘的話不用說。”
看來簡潔不想跟自己耗下去了,直接改用威逼,不過古勇復也不是被嚇大的。“簡警官,我看這樣吧,你也用不著嚇我,我原原本本將那天的事跟你說一遍,是非曲直就由你來判定,你手上握有不少證言,如果和我說的對不上號,儘管和我對質,你看如何?”
“砰!”女警簡潔還沒發火,可做筆錄的男同事忍不住了,將手上的筆錄往床桌上一拍,床桌本就是懸空的,被他這麼一下,搖搖欲墜了。
“媽的,你哪來那麼多屁話,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聽不懂人話是不,這麼不配合,小心老子再告一條妨礙公務!”
官字兩張口,你能說得過他們嗎?對於這條欲加之罪,古勇復懶得辯解,望著簡潔,他知道,所有的事情還是要她來敲定。
“說話啊!”古勇復對自己的無視,付承相當來火,他哪裡受過這等待遇,憑著自己這一身制服,走到哪裡不都高人一等,偏偏遇到這麼個油鹽不進的傢伙,從資料上顯示,這個小子還不滿十八歲,一小屁孩居然在自己面前擺架子,充大尾巴狼,不給點教訓,不知“民不與官鬥”是天理。
“付承!”看到自己的同事居然要動手,簡潔立刻阻止,這人可是重傷員,要是真的打下去發生點什麼事怎麼辦,更何況這病房裡有攝像頭,到時候人家拿著證據去告你虐待病人,意圖屈打成招,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而且還得拉上自己一起擔責任。“你下去。”
付承的魯莽雖然讓她生氣,可古勇復那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更讓她憋火,古勇復說得沒錯,三個月的時間,她早就把案件查得八九不離十,從古勇復的同學翁葛,還有當晚參與此事的小混混口中得知,古勇復的確是出於受害者立場,真要說告他點什麼,也就只有防衛過當,不過在那種情況下能不能成立還兩說,所以今天來錄口供,基本跟走過場沒兩樣,古勇復的口供就是給這個案子畫上一個休止符,她雖不會扭曲案件的真實性,只是簡潔不甘心,被這麼個小屁孩掌握主動權。
對於這種知道自己底細,看穿自己目的的人,再威逼利誘就顯得自己孩子氣了,簡潔嘆了口氣,緩緩道:“好了,你就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交代一遍,如果有什麼隱瞞,法律不會放過你的。”
最後一句話,古勇復直接無視,整理了下思緒,將那晚發生的事情緩緩道來,而“鬼附身”那段他直接跳過,就說自己和牛金苦戰一場,兩人都重傷。
“人家叫你去你就去,你有沒有腦子啊,學關公單刀赴會也要有全身而退的實力啊!”付承聽完頗為不爽,不過不爽是對鄧成,相對古勇復,他到是改觀不少,一個能為朋友捱打不還手的人,怎麼也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