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洗了。本以為下雨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誰知,一聲“哨響”,戰士們不得不穿上晾在外面的溼漉漉的衣服,在規定的時間在集合點集中。即將秋季,西藏的冬天來的比較早,這陰冷的雨滴打在臉上如冰雹一般,疼痛難忍。加之鐵皮一般的衣服夾在身上,瞬間這些步兵變成了裝甲兵。這一天在雨中加強訓練了三個小時以後,奇蹟般的沒有一個人著涼或者感冒。鐵人就是這樣練就的,經過了三個月的艱苦訓練,終於他們的稱號換上了老兵連,下連隊之前的授銜儀式,他們統一授予“列兵”軍銜。這樣就是正真的軍人了。
時星這天晚上,也是他所帶的16名列兵第一次晚上集體聚集在了營房的外面,接著涼涼的冷風,大家敞開了心扉:
“班長,聽說你是‘大學生’來當兵的,既然能考上大學為什麼來當兵呢?”一個面板黝黑的彝族小夥子張嘴了,他的黃板牙露了出來。
“是啊,班長,部隊好嗎?在這裡有前途嗎?”這些少數民族的人們是抱團的,他們那種團結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第一個人拉開了話匣子,直到他們16個人每個人說了自己的觀點,才給了班長髮言的機會。
“我之所以考上‘大學’來到這裡,一方面是響應國家的號召;另一方面是我熱愛軍隊,喜歡軍裝。在這裡的人都很淳樸,我們每天還可以讀書、訓練、觀世界……比大學豐富,任何時候我都可以驕傲地說——我當過兵,我驕傲!”時星被這些新兵的興起激盪著,貌似回到了自己授銜的那一天,“我們今天能看到我們祖國的繁榮昌盛,我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安逸,是因為我們有部隊,有戰士的存在……我們就是祖國的大後方,當哪裡需要我們,衝在最前面的就是我們。我發自內心的驕傲,我們國家的兵不同於其它的國家,我們有著不一樣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我們用鐵的紀律凝聚鐵的意志、錘鍊鐵的作風、煉造了我們這鐵的隊伍,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我們都是嗷嗷叫的部隊,我們都跟著我們的黨走,而且步調一致的向前走!”時星的話獲得了陣陣掌聲,雖然他的話語有的深奧到這些少數名族的列兵未必能夠理解,能夠聽得懂,但大家的眼神是如此的堅定。
當戰士們都在熄燈哨後安靜下來後,時星終於向連長的營房跑去:他此行的目的很明確,最近為了帶新兵,他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見到他的婉兒了。雖然在時星接受班長訓練時已經跟婉兒說過,但她週末只要一外出就會回房間裡,三個月她不低於七八次在房間裡擦拭灰塵,並等候著。她也在幾次生病時虛弱的在那張承載著他們幸福的床上暢想著,希望他……然而,失望讓她的內心毛躁,但她仍然堅持著、等待著。
班長身為過來人,對於這個跟自己有著同等共同家庭的北方男孩甚是理解:“我說你現在就申請結婚,倆人名正言順算了,這樣多累啊!”
“我也想啊,就是婉兒我怕她……”婉兒的性情多變,讓時星真有點捉摸不透:她高興時會跟你說什麼結婚生子這類的話;當他有事情讓她不高興時,什麼“轉業”回地方上去的話;再不濟就是部隊本來就是陰陽失調,她不行就重新找個比他有頭銜的……有時候雖然是玩笑話,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唉,我到現在都搞不懂女人需要什麼。我們相處久了,問題都出來了,婉兒對我有這樣那樣的不理解;我的家境就那樣,家人也是大字不識幾個的文盲,我真的怕哪一天我們到了那一步,她接受不了。”時星的眼神有點暗淡。
“想得倒是挺多,我曾經也是這樣。但我遇到你嫂子後,我就什麼想法都沒有了,不過也是首長介紹的。我覺得人嘛跟誰不是過日子,你們能在這千里的冰山下認識,就說明是緣分,你在地方上找一個就好了,咱們工作的性質,你常年在這裡;如果找的人沒有資歷隨不了軍,讓人獨守空房,說不定還真就不是你的人呢!我發現你校長就是成熟了!”連長說著,望了一眼裡面,“告訴你個好訊息——我要當爸爸了!”
“啊?嫂子課真厲害!”時星傻乎乎的一句話說出後,他才感覺到怎麼這麼彆扭啊!
“誰說‘嫂子’壞話呢?嫂子在這……”只見,從裡間出來的穿著女式軍裝的她,腹部輕輕隆起,渾身散發著女人味。
“嫂子好!”時星馬上起立行軍禮。
“別了,在家裡嘛!你是不是又來找你哥訴人家婉兒的苦啊?姑娘挺不錯的,實心眼!人挺好的,就是上次朱娜說的你們要趕緊的,不要給自己留遺憾。我們部隊不就是這樣,誰也說不清哪天出任務就英雄了,但這每一天我們必須要珍惜!”嫂子的話時星倒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