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佟馨。
“馨姐?”蘭子的聲音劃破了這個靜寂的空間,估計十里之外的人們都能聽得見,她心裡揪得痛,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蘭子在心裡裡嘶喊著、、謾罵著、詛咒著……
那個男人被這個聲音震住了,三兩步走了進來……“孩子,別哭!”
“把你的髒手拿開!見你噁心!”蘭子看都沒有看那個男人一眼。
馨姐,為什麼會這樣,說好了我們一起成長的;為什麼會這樣,說好了下個學期幫我提五個名次的;為什麼會這樣,你還說你要找笑天要“看護費”,你幫他照看他的“媳婦”;為什麼會這樣,你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放假拿你那麼多的書,我還給誰?為什麼言而無信?為什麼就這樣離開了我們?你漂亮的“雙胞胎”侄女我還沒有見呢?阿姨幸福了嗎?以後……蘭子哽咽了,她在心底責備這個不守信用的女孩,這個每天在她跟前稱“老大”的姐姐:你有本事給我一輩子當老大呀!你懦夫,你逃兵,我看不起你……你讓我以後跟誰一起玩?以後誰給我當老大……討厭的人……
蘭子猛然間拉住了那隻冰冷的手,使勁去搖晃,試圖讓她醒來,或者她只是睡著了;她想記住這個溫度,想摸摸她的手紋,想在最後給她傳遞一點自己的內心……望著那雙看似睡著的雙眸,蘭子覺得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她相信——等她的手有了溫度,她就睜開眼睛了。蘭子用力地抓住那隻手,不停地揉搓,去捏她……可是沒有任何反應:“你怎麼不理我呀?你可以罵我,可以起來打我……馨姐,我是曉蘭。你起來呀!你快點起來呀!別讓我看不起你……你英語那麼好,你不教我,是你的自私,我會看不起你的你說好了在你的‘出租屋’給我做飯,說了一個學期了,我還在等著呢……起來啊!你個騙子!”蘭子瘋了似的拽著她的手往上面拉……一時間,蘭子暈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關穎在她的身邊,她坐在那個破房子外面一個凳子上……
“曉蘭,別難過了。我們回去吧!”關穎眼睛紅紅的。
蘭子本想再進去看看她,誰知剛抬頭,就看到了那個討厭的男人……蘭子用殺人的目光瞪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拉著關穎走了……
剩下的兩天時間裡,蘭子門也不敢出,她害怕聽到街道人們的議論;她害怕聽到關於任何那個男人的事情……那種嫉惡如仇的個性,使得蘭子恨不得躺在那個破房子的是那個男人……他怎麼不去……
原來,佟馨把媽媽從內蒙找回來後,如佟工軍保證上寫的,家裡開始蓋樓房了;佟馨則信心滿滿地期待著那個,如蘭子一般溫暖的家庭出現……誰知,如月娥所言——“狗改不了吃屎”的佟工軍,在佟馨面前,總表現出一幅和月娥恩愛的樣子,又是夾菜,又是撫背的……誰知,沒兩天,佟馨就看到了月娥臉上的傷痕。雖然月娥說:“昨晚上廁所不小心撞到了磚上面。”可是,傻瓜都能看出那是拳頭的傑作。這天以後,佟工軍再也不躲避女兒了,飯桌上都會端起碗砸向那個可憐的女人……往後,呂月娥回來的日子,他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動不動伴著那個人的拳打腳踢。就連家裡幫工的工人都看不過眼了:“老婆是用來疼的,你那樣打,還是人嗎?”誰知,那個男人的回答是:“你做事,我給錢。你多什麼嘴?”別人也不好說什麼了……
就在期末放假的第三天早上,那個男人同太陽一起起床。抽完一根菸,二話不說,拖起還在夢鄉的月娥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佟馨夢境中同樣的場景,使得她下意識走進了那個房間,眼前的一幕再也不是那個男人保證的那樣:“媽媽,你回去內蒙古吧?別在這裡了,是我害了你!這樣下去你總有一天被這個‘壞蛋’……”佟馨真的後悔——狗是不會改了吃屎的!堅強的她再一次流淚了……
還沒等佟馨說完,那個男人一把將她推出門……房內一片鬼哭狼嚎……半個小時後,門開了:月娥在血泊中掙扎;那個男人吐著菸圈……佟馨想到了報警,想到了好多,但是……在佟馨的記憶深處,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動過她,說明他還是愛自己的……她甚至還在內心裡憧憬著:“雙胞胎”的侄女和漂亮的嫂子會回來;媽媽在廚房裡忙碌著;這個男人忙前忙後地收拾餐桌……這番景象,在夢中無數次出現過……然而,這樣的生活何時是個頭……佟馨走進了雜草房,從裡面找出了噴果樹的“敵敵畏”,揣著了懷裡……
一個上午,家裡平安無事:月娥出去了;那個男人進進出出地吸著煙……佟馨看都沒看一眼,她好像著魔似的,將懷裡揣著的東西洗澡前倒了一杯,一飲而盡……正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