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喝了點酒,臉上紅彤彤的帶著三分醉意;然而那樣的場合之下,三分也就更加的誇張到八分九分,以至於出到酒樓門口;仇報國還在仔細注意著他不要一腳踩空摔到地上去。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沈延生也收起了先前的憨態;沉下臉立在樓門口;一把甩開了仇報國搭在他胳膊上的手;兀自的走到街上去攔人力車。
仇報國從後面追上來,看他那樣子腳步穩健目光篤定;便料剛才在包間裡的樣子只是臨場做戲。既然沈延生沒有醉,那仇旅長也正好抓著這樣的機會同他說兩句真心話。於是趕走了停下來準備做活的車伕,搖手把自家的汽車叫到跟前,自己先是很有紳士風度的,對著沈延生開啟了車門。
“既然這酒都吃了,你也不礙再給我個面子,讓我送你回家去吧。”
沈延生轉過臉去看他,仇報國正露著一副期待的表情,他這表情十分平和溫順,好像是帶著十足的誠意的,然而沈延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看似老實的外表所惑,這時候已是徹底的沒了應和的興趣,因而冷笑道:“仇旅長,時至今日我們也不用說這些客氣話,你怎麼樣我心裡清楚,至於我以後要怎麼樣,希望你也不要再來干涉,自治會的活我很快就會請辭,沈某人自認沒什麼本事,還是專心的回去做我的寓公比較好。”
說著話,他又走到街上去攔了一輛車。抬腳要上去的時候,街邊上駛過來一輛白色的小汽車。沈延生不由自主的拿眼角的餘光一瞥,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