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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延生在他懷裡掉了個個兒,轉過來面對面,這位愛慕者把手裡的手槍頂到了他的小腹上。

槍口子冰涼,自下而上滑過仇隊長的腰腹和胸脯,最後力道不大的抵住他的下巴。仇報國視線微垂,正對上沈延生上挑的目光。只見他上挑的睫毛根根分明,底下是一雙漆黑滾圓的眼珠子,眼珠子上定定的內容,是自己一張面色僵硬的臉。

“……逃出來的。”

沈延生露出幾分不屑:“那你真是本事通天了,不但自己逃出來,順道還帶上了虞定堯和那些煙土,行啊仇隊長,當這麼個小小的隊長,可真是委屈你了。”

仇報國頓了頓,撫下自己面前的槍說道:“延生,你心裡有數就不要再問了。”

當面被男神捲了臉子,他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惴惴的把視線轉移到窗外,他看著街景一言不發。

沈延生把勃朗寧收回錦盒裡,然後面朝著仇報國,靠到身後的了窗臺上。這一回,他改了前面冷冰冰的臉色,笑模笑樣的叫了一聲:“三爺。”

仇報國一時驚訝,抬起頭來,因這稱呼已經許久沒有人叫過了,能從沈延生嘴裡叫出來,更是稀奇得無法言狀。

迎著他驚詫的目光,沈延生態度柔和:“我是不知道你跟趙寶栓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但我們畢竟相識已久,單從交情上來講,有些事情你也不應該瞞著我。更何況我們現在還在同一條船上坐著,這同窗之情再加上同舟共濟,我怎麼也不會害你是不是?”

仇報國聽他一句一句的說,那話都是句句在理的話,然而他畢竟也是出來這麼多年,一點心眼沒有肯定不可能。只是心中那柔柔軟軟的愛情在他耳畔身側吹起了輕飄飄的風,猶豫之間,他差一點就把前幾日同趙寶栓商談的內容原原本本的吐了出來。

只是差一點。

望著同窗嘆了口長氣,仇報國說道:“他放我回來,是想賣我個人情,以後再有生意從那兒過,他可以保我平安。但是相對的,在有些事情上我也要給他行方便。”

“保你平安?行方便?”沈延生笑道,“這條件他也真敢談的出來?你又不是手無寸鐵的莊稼漢,從自己的地頭上過還用的著他來保平安?”

仇報國道:“我也是這個意思,不過那個時候迫於局面,我不好拒絕,要是拒絕,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沈延生抱起雙臂環在胸前,對著舊友搖了搖頭:“你就慶幸吧,好在那老東西沒有多問,要是被他知道這真相,別說剿匪,就是你的隊長位置坐做不牢。”

仇報國點點頭:“好漢不吃眼前虧,不過這剿匪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做的,趙寶栓那撥人常年盤踞在白家岙一帶,日子長久總是個禍患。”

沈延生道:“趙寶栓當然要除,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在我們去的時候,落雁嶺那邊也下來人呢?到時候三方混戰,這勝負就不好說了。”

這個問題,仇報國當然也考慮過,只是眼下,他心裡的算盤是打給自己看的,對著沈延生不好說。不好說,又不能什麼也不說,他想了想,索性回道:“萬一真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不是還有熊芳定麼,到時候我把他派出去,真打起來我們就兵分兩路。”

沈延生看了看他,說道:“仇隊長,你這棋可下的夠險啊。”

仇報國上前一步,幾乎是逼到了沈延生面前,兩條胳膊圈住對方,他把手摁到了人身後的窗臺上。極近的距離下,他的鼻尖幾乎要微微的擦到對方白皙飽滿的額頭。對著這個自己心馳神往的物件,他緩聲討好似的說道:“你別不信我,只要我們把這事情辦妥了,不愁沒有錦衣玉食的好生活。”

說著,他就想趁著對方沒有反抗上去抱上一抱,這段時間的相處讓他有些肆無忌憚,只要沈延生不露出拒絕的意思,他就敢厚著臉皮往上蹭。然而還沒等他挺身接近,胸口那兒便戳上來一個紅色的錦盒——是他用來裝手槍的那個。

支開距離,沈延生也毫不客氣的推掉了環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步履從容的直往門外走,他邊走邊說道:“三爺啊,以後的事情咱們就以後再說。我剛才說的話呢,你也不要當做是耳邊風一聽就過。既然我們現在辦的是正事,那就要有個辦正事的樣子。”走到門邊停住,他轉過身來目光篤篤的說出最後一句話,“擺好各自該有的位置,別把私人感情攪進來,這不和規矩,也容易壞事。”

言畢,沈少爺頭也不回的直出走廊,往一樓的大門口去。而仇報國在他後面追了兩步,竟是紅著臉沒有跟過去。等他走到樓梯口,沈延生早就進了院子,立在原地,仇報國高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