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霧寨。我們怕他有危險,想跟著去,他寧死不讓,說苗家人不會自相殘殺,你們放心。
為了不讓他難做,我們也只好遠遠的乾等著,從遠處看,那座苗寨很朦朧,它是依靠著一支斷山脈而建的,周圍有淡淡的白霧,林鋒凝視著那裡,眉頭緊皺,我問他怎麼了,他也說不上來,只是有種怪異的感覺,或許這建造的地方就不對。
他說的不無道理,若說依然而建,那也得是完好無損的山,前方有水,下有龍脈,是為寶地,才能興旺發達。而這個斷山擺明了就是一條死脈,四周又無水,裡面的人既然懂巫術,為何還在這建寨?
衣波那去了半個多小時都不見回來,我們雖等的不耐,但別無選擇。正當我打算找個地方坐下來等的時候,林鋒突然輕喝一聲:“不好。”
我愣了愣說:“怎麼了?有什麼發現?”林鋒抬手一指,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那寨子外面瀰漫的霧,變成了一個似是人臉模樣的形狀,看起來十分詭異。
“這有什麼說法嗎?”我密切注視那鬼臉迷霧,開口問林鋒。
林鋒說:“他們應該已經發現我們了。”
“難道這是弄給我們看的鬼臉?”老孫猜測道。
“不行,我們要進去看看,那小夥到現在都沒回來,肯定遇到什麼危險了。”想到那小夥,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就算不讓我們去,將他打發回來就得了,怎麼到現在人影都不見?
林鋒說別急,我們現在還摸不清底細,貿然進去恐會有詐,他是苗族人又在此生活了這麼多年,應該不會有事。
“那我們就在這等著?”
林鋒想了想說:“先熟悉一下四周的地形,如果天黑之前他還沒回來,我們就進去。”
熟悉地形是為了逃跑用的,這一點非常重要,如果我們貿然進去了,到時候打起來,都不知該往哪跑,跑到絕路那必然死翹翹了。
我們在原地留下一張字條,如果衣波那回來就讓他先等會,在四周轉了轉,看清了地形,等回到原地的時候,發現字條不見了,但並未見到人。
“會是他嗎?還是寨裡的人出來了?”我看了看四周,總覺得這裡很不安全。
林鋒看了看已經散去鬼臉的迷霧,說:“走吧,進去一看便知。”
我們三個前後並進,向寨子靠攏。
“不要…不要過…”忽然,自寨中傳來聲音,像是衣波那的,就那麼兩聲很短暫,然後就歸於寂靜。他的聲音突然響起,又突然沒了,給我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苗家郎太淳樸,又拿了我們的錢,估計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送死,若是因此觸怒了裡面的巫師,那就麻煩了。
林鋒加快腳步前進,直接踏入了薄霧籠罩的範圍內,我們進來之後,發現這個苗寨安靜的出奇,寨門大開,房子還比較古老,是以竹子搭建的那種,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我們三個緩步走進寨子中,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房子都像是空的一樣,無人居住。走了十幾步,我們停下了腳步,因為在前方不遠處,一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從衣著看來,像是衣波那的。
我們雖然擔心,但並不敢這麼大張旗鼓的跑過去,這個村裡,到處都透著一股不尋常的感覺。我們緩步前行,並警惕著四周,以防遭遇偷襲,等我們到了衣波那身前,我急忙彎下腰去看他,將他翻過身子時,嚇得我驚叫一聲,心裡除了悲傷之外,則是滿滿的怒意。
此時的衣波那,脖子以下全都是血,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咬破了喉嚨,且死不瞑目,一雙眼睛圓瞪著,滿含不甘。再過幾日就是他大婚的日子,卻莫名其妙的死在這裡,他如何能夠甘心?
林鋒臉上遍佈寒霜,可以看出他此時也是十分憤怒,能讓他動怒的時候真不多。老孫也沒了那種玩勁,恨的咬牙切齒,在一旁咒罵。
我用手將衣波那的雙目閉上,緩緩起身對林鋒道:“他是因我們而死,這個仇,不能不報。”
林鋒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證明,他抬手一抖,幾張符就順手發出,接連打出了十幾張都落在同一個地方,打入不遠處的一戶住房前,符籙燃了起來,落在一堆竹木上,慢慢將其點燃。
他的用意很明顯,是要防火燒寨,將人給逼出來。
“修道者?”一道低沉的聲音自我們身後傳來,我們轉過身就見到一位身穿黑袍的枯瘦老者,目光如鷹般犀利,緊緊盯著我們,其中的敵意也很明顯。
我指著衣波那的屍體義憤填膺道:“是你殺了他?同為一族人,你怎麼下的了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