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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差欺侮,待見他

竟會點穴,還在裝腔作勢,只看得眉飛色舞,好不有興。

使軟鞭的公差驚叫:“師叔,這點子怕也是紅花會的!”使

劍和使鬼頭刀的連連退出幾步。那使懷杖的公差軟倒在地,動

彈不得,使軟鞭的將他拉在一邊。使劍的公差向書生道:“你是

紅花會的?”言語中頗有忌憚之意。

那書生哈哈一笑,道:“做公差的耳目真靈,這碗飯倒也不

是白吃的,知道紅花會中有區區在下這號人物。常言道:光棍

眼,賽夾剪。果然是有點道理。在下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姓餘

名魚同。餘者,人未之餘。魚者,混水摸魚之魚也。同者,君子

和而不同之同,非破銅爛鐵之銅也。在下是紅花會中一個小腳

色,坐的是第十四把交椅。”他把笛子揚了一揚,道:“你們不識

得這傢伙麼?”使劍的道:“啊,你是金笛秀才!”

那書生道:“不敢,正是區區。閣下手持寶劍,青光閃閃,獐

頭鼠目,一表非凡,想必是北京大名鼎鼎的捕頭吳國棟了。聽

說你早已告老收山,怎麼又幹起這調調兒來啦?”使劍的哼了

一聲道:“你眼光也不錯啊!你是紅花會的,這官司跟我打了

吧!”話畢手揚,劍走輕靈,挺劍刺出,剛中帶柔,勁道十足。

吳國棟是北京名捕頭,手下所破大案、所殺大盜不計其

數,自知積下怨家太多,幾年前已然告老。那使軟鞭的是他師

侄馮輝,這次奉命協同大內侍衛捉拿紅花會的要犯,自知本領

不濟,千懇萬求,請了他來相助一臂。使鬼頭刀的叫蔣天壽,使

懷杖的叫韓春霖,都是蘭州的捕快。捕快武功雖然不高,追尋

犯人的本領卻勝過了御前侍衛。

當下餘魚同施展金笛,和三名公差鬥在一起。他的金笛有

時當鐵鞭使,有時當判官筆用,有時招數中更夾雜著劍法,吳

國棟等三人一時竟鬧了個手忙足亂。陸菲青和李沅芷只看得

幾招之後,不由得面面相覷。李沅芷道:“是柔雲劍術。”陸菲青

點點頭,暗想:“柔雲劍是本門獨得之秘,他既是紅花會中人,

那麼是大師兄的徒弟了。”

陸菲青師兄弟三人,他居中老二,大師兄馬真,師弟張召

重便是昨晚李沅芷與之動手過招的“張大人”。這張召重天份

甚高,用功又勤,師兄弟中倒以他武功最強,只是熱衷功名利

祿,投身朝廷,此人辦事賣力,這些年來青雲直上,已升到御林

軍驍騎營佐領之職。陸菲青當年早與他劃地絕交,昨晚見了他

的招式,別來十餘年,此人百尺竿頭,又進一步,實是非同小

可。這一晚回思昔日師門學藝的往事,感慨萬千,不意今日又

見了一個技出同傳的後進少年。

他猜想餘魚同是師兄馬真之徒,果然所料不錯。餘魚同乃

江南望族子弟,中過秀才。他父親因和一家豪門爭一塊墳地,

官司打得傾家蕩產,又被豪門藉故陷害,瘐死獄中。餘魚同一

氣出走,得遇機緣,拜馬真為師,棄文習武,回來把士豪刺死,

從此亡命江湖,後來入了紅花會。他為人機警靈巧,多識各地

鄉談,在會中任聯絡四方、刺探訊息之職。這次奉命赴洛陽辦

事,並不知文泰來夫婦途中遇敵,在這店裡養傷,原擬吃些點

心便冒雨東行,卻聽吳國棟等口口聲聲要捉拿紅花會中人,便

即挺身而出。駱冰隔窗聞笛,卻知是十四弟到了。

餘魚同以一敵三,打得難解難分。鏢行中人聞聲齊出,站

在一旁看熱鬧。童兆和大聲道:“要是我啊,留下兩個招呼小

子,另一個就用彈子打。”他見馮輝揹負彈弓,便提醒一句。馮

輝一聽不錯,退出戰團,跳上桌子,拉起彈弓,叭叭叭,一陣彈

子向餘魚同打去。

餘魚同連連閃避,又要招架刀劍,頓處下風,數合過後,吳

國棟長劍與蔣天壽的鬼頭刀同時攻到,餘魚同揮金笛將刀擋

開,吳國棟的劍卻在他長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