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滿意,說明這裡沒有別的男人。
凌昭在樓下踩縫紉機,兩片布料縫製起來,也沒見霍奕修下來。
只是穿衣服而已,需要那麼久嗎?
眉毛皺了皺,再次上樓,卻見霍奕修躺在她的床上,睡著了。
凌昭站在門口,怔怔看著他的睡顏,過了會兒默默走了。
一直到傍晚,暮色降臨。
凌昭揉了揉僵硬的肩膀,抬頭往二樓方向看。
這個時候,該睡醒了吧?
可是當凌昭試圖推醒他的時候,觸手一片滾燙。
他發燒了!
凌昭用力推他,男人迷迷糊糊睜眼,看到女人比畫著手指,他靜默了會兒,開口:“我要是病死了,你不是應該高興嗎?”
凌昭一頓,這一瞬,腦中竟是亂七八糟的。
她真想讓他死了嗎?
男人靜靜看著她,眼睛是沒有波瀾的,像是一潭死水,又似裡面藏了一個蒼老的老頭在吶喊。
凌昭倉皇轉開腦袋,胡亂吸了兩口氣,她再轉身催促他去醫院。
她比畫的手被他握住。
他修長的手指慢慢圈住她的手腕,掌心是滾燙的,貼著她腕間的面板,像是要把那滾燙的溫度也傳到她的身上,變成一團火,把她焚燒了。
凌昭的呼吸微微一頓,垂眸看著他的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她的面板。
他常年握筆,敲鍵盤,拇指一側有薄繭,觸碰起來有粗糲感,讓她的神經高度敏感。
凌昭的注意力都在他的那根拇指上,渾然不覺他收緊了手指,突然用力一拽,將她拽倒在他身上。
凌昭嚇一跳,他比她的速度更快。
他翻身壓著她的身子,手臂圈抱著她,靜靜地盯著她的眼睛說:“我爸臨死遺言,讓我無論如何要答應娶你,保你一生。”
“我要是死了,那肯定也是拖著你一起死的。不然,我怎麼去地府跟他交代?”
凌昭眼睛驀然睜大,還不等有所反應,他的唇便壓了下來。
他不容她拒絕,像是餓極了的猛獸,填充他極大的空虛。
汗水交融,身體交融,凌昭在滾燙的體溫裡仰起了修長脖頸,承受他的噬咬。
刺痛著,痙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