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昭咧開唇無聲笑著。
喬景澤說得沒錯,沒人在乎她。
她只是霍奕修在創業前期階段需要的工具。既然是工具,就不能有自己的意識,在他沒讓她滾之前,她就得乖乖等著。
痛不痛,難過不難過,會不會死,以後她的生活如何,誰在乎?
霍奕修冷心冷面,做他的妻子有什麼好?
不對……他只是對她冷心冷面。
範文欣是他的白月光,解語花,全能秘書,是他的電他的光。
他們在一起,雙劍合璧,劍尖所指,都是他們的江山。
其實,他沒必要這麼在意形象的。那些白手起家的公司老總,有幾個跟原配太太白頭到老的?就算沒離婚,跟身邊秘書搞到一起的,生私生子的,多了去了。
霍奕修的臉皮還是不夠厚,要練啊。
凌昭比手畫腳,竟然教霍奕修放開手腳,放心去愛,叫他不用在乎世人眼光。
其實,她也不是第一次跟他說了,他為什麼不信,她是真不吃醋,真想離開他。
如果不是怕他的報復,怕他囚禁她,她會逃的遠遠的。
逃?
逃去哪裡呢?
凌昭聚起的瞳孔又渙散了。
她迷茫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手臂在半空停頓一會兒,身體往後一倒,躺著不動了。
霍奕修看她一會兒揮舞著手指,一會兒停下來,腦子劃過的是一隻一隻金燦燦的鐲子。
在他身邊日子難熬是吧?
何必說那麼多抹黑他的話。
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黑沉,跟冰塊似的。眼見她躺著不動了,他將她拽起來:“說啊,怎麼不說了?”
“以後我應該怎麼安排你,繼續說下去啊?”
凌昭昏昏沉沉,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抬起沉重手臂:【你會將我送去療養院,讓我自生自滅。】
男人如同雷擊一般震在那裡,眸中風起雲湧,晦澀難言。
凌昭吃吃笑著,眼淚不知不覺滑下來:【我不想那樣,我求饒……放我離開,我們兩不相干。】
這個酒,後勁太大了,凌昭打了個酒嗝,昏睡過去,倒是霍奕修一夜無眠。
他看了凌昭一夜,而她第二天早起,卻什麼都忘了,只依稀記得奇怪霍奕修怎麼來酒店了。
男人頂著黑眼圈看著神清氣爽的女人,揉了揉太陽穴,叫她去準備早餐。
套房設有廚房,但凌昭不願意。放著酒店的早餐不吃,幹嘛要自己做?
趁著霍奕修洗澡的時間,她下樓把早飯拿回來。
男人剛好踏出浴室,身上溼漉漉的,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
水珠從他的髮梢滴落,沿著流暢的肌肉線條下滑,掛在他結實的人魚線上,性感得很。
凌昭怔了怔,想起昨夜的男模。霍奕修的這身材,這長相,放在那堆男模裡……她搖搖頭,論長相,那些男模比不上他;論身材,他更高大,肩寬腰窄,頭身比例優越。
“搖什麼頭,早餐呢?”
男人掃她一眼,也不換衣服,在餐桌邊坐下了。
凌昭把早飯放下,看他光溜溜的身子,還是皺了皺眉提醒他:【換衣服吧。一會兒服務員來收拾房間,你這給誰看呢。】
霍奕修仰頭喝牛奶,目光落在她身上:“給你看。”
凌昭差點一口水噴出來,她瞪圓了眼睛,男人卻像是談論天氣一樣平靜:“昨晚玩得高興嗎?”
凌昭小塊小塊地撕包子塞進嘴裡,抿著唇角點頭。
霍奕修忽然不高興了,冷聲問:“跟誰一起?”
凌昭放下包子,擦了擦手指:【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霍奕修確實知情,半夜他讓姜尚去查,知道她點了男模,但沒做出格的事,只是跟著許夫人誇男模的身材好。
張太太起鬨讓男模跳豔舞,她膽小害羞,捂著眼睛偷看,最後喝多了酒歪在許夫人的身上,被那些太太們反過來誇她乖。
那些太太們,見的多玩的多,玩起來比年輕人更放縱。霍奕修有些後悔,不該把許夫人介紹給凌昭。
不過最後,送凌昭回家的卻是喬景澤。
男人眸光微斂,過了會兒,他低沉道:“那種地方以後不許再去,僅此一次。”
凌昭撇撇嘴,拿起剩下的半個包子吃完了。
她置辦了店鋪,要裝修要採購很多東西,忙得很,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