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修好像沒看到她的手語一樣,只是看著她憤怒的眼。
她的眼睛是紅的。
哭過了?
連範文欣哭的時候,他心裡都沒什麼感覺,怎麼看到她紅了的眼睛,心裡會那麼不舒服,好像上一世螞蟻噬心的感覺又回來了。
霍奕修微微失神。
凌昭看著他恍惚的臉,忽而嗤笑一聲。
她剛才說的話,惹範文欣不高興了,他心疼了。
範文欣走了,他跟丟了魂似的。
離婚兩個字到了嘴邊,她動了動手指,想起霍奕修每次在這件事上強勢的態度,這次沒再提出來。
霍先生需要她這個啞巴太太做體面人。
只是委屈了他的摯愛,不能光明正大地共在一個屋簷下。
難怪她對範文欣不客氣的時候,霍奕修生氣了。
凌昭無聲地扯了扯唇角,自顧自往樓梯走。
霍奕修轉身,第二遍問:“大半夜的,你要去哪兒?”
凌昭嘲諷地看著他:【賣你公司的核心機密,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嗎?】
男人沉下臉,咬牙切齒:“凌昭!”
凌昭默了默,臉上卸下了譏誚、尖銳等一切強硬外在,只剩下淡漠。
【今晚溫明瑞值班,我想去見見他,談談佟教授的事情。霍奕修,你答應我的,不再阻攔我看病。】
她同意繼續做霍太太,霍奕修也答應她繼續治療她的嗓子,在他沒有改變主意的前提下,凌昭只想做點對自己有利的事情。
而不是內耗在他對她的懷疑,還有範文欣的三角感情紛爭裡。
除了突發疾病以外,幾乎沒有哪個正常人會在半夜去醫院。
好處是人少,醫院不忙的時候還是很安靜的。
凌昭開車出門,經過路邊還在擺攤的小攤子,下來買了兩份宵夜。
溫明瑞叫她不用去辦公室,就在醫院的小公園裡吃。
溫明瑞說,外頭有風,有星星,沒有消毒水的味道,適合吃宵夜長胖。
凌昭看著他抻直了大長腿,一口扯下一塊秋刀魚肉,舔了舔嘴唇。
多香的魚啊,燒烤攤的老闆說,他最拿手的就是秋刀魚。
她懷疑溫明瑞說她不能吃辣,是為了獨吞那麼多魚。
凌昭瞅了瞅手裡端著的三鮮餛飩,眼睛裡多了幾分幽怨。
【佟教授什麼時候有空?北城那個病人還沒治好嗎?】
【你跟他說我要約他下一臺手術的事了嗎?他的團隊費用不管要多少,我都可以接受的。】
溫明瑞的手頓了頓。魚再香,他都是裝出來的好吃。
佟教授明確拒絕了他,這件事他沒有對凌昭明說,只說他有幾個重要病人,目前沒有空擋。
凌昭看著他垂下的手,那剩下的半條魚,心裡慌了起來。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強迫溫明瑞看她:【出什麼事了?】
溫明瑞欲言又止,凌昭心急,手語的幅度很大:【你要急死我了。佟教授在北城的住址,你告訴我,我自己去找他!】
“凌昭,佟教授說,他不接你的號。”
凌昭的眸子一下睜大了:【為什麼?不是說他可以治好我的病嗎?】
溫明瑞的唇蠕動了下,在告訴她真正原因,與隱瞞之間猶豫。
小時候的事情,她還記得多少?
對於霍維揚,她是什麼感情?
凌昭看著著急,差點打翻椅子上的餛飩,她手指比劃地急切:【溫明瑞,我還是不是你朋友了?還是佟教授根本就沒聯絡上,你誆我的?】
有些人就:()啞巴小妻含恨而死,重生後她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