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面,霍奕修快速將衣袖拉扯下來,還把外套套上了。
範文欣看著他:“是凌昭,對不對?”
如果不是凌昭弄傷他,他用不著這麼遮遮掩掩。
範文欣著急又生氣:“她為什麼弄傷你!因為那天晚上我在你家嗎?”
霍奕修眉心蹙著,眼神冷厲:“不該說的事少說。”
這話一聽就是在維護凌昭。
範文欣腦中浮現喬景澤的話,攥緊了手指。她憋著氣,甕聲甕氣說:“讓我少說話也可以。一會兒你要跟我去醫院。”
霍奕修蹙著眉毛,不太想去醫院,範文欣紅著眼圈:“我是為你好。你沒看到你的傷很嚴重,你都感染髮炎了!”
“你不答應,我就告訴阿姨,讓她陪你去看傷。到時候,就看凌昭能不能應付得了阿姨的怒火了。”
霍奕修眼底浮現怒容,敲門聲響起來,霍奕修看一眼門口方向,範文欣作勢要掐他的傷口,看他還能不能忍,霍奕修只好答應。
霍母第二次進來,臉上掛著笑。她目光先往兩人身上掃一眼,發現自己兒子連外套都穿上了。
呵,老婆都娶了,包那麼嚴實幹什麼。說他保守吧,在辦公室跟秘書玩起來了。
不過這兩人感情好,是好事。
霍母笑眯眯的:“文欣,你也在啊。聽說你回公司上班了,身體怎麼樣,吃得消嗎?”
範文欣斂起不忿,僵硬的臉孔勉強擠出一絲笑:“阿姨,多虧您照顧,身體恢復得很好。”
霍奕修看向他母親:“媽,你怎麼來公司了?”
之前霍母忙著學校的事兒,很少來公司,如今閒下來了,大把的時間。不過也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還在籌備自己的教培事業呢。
“沒什麼,經過附近就順便來看看你。”
霍奕修很久沒回紫清園了,上次母子兩人不歡而散,但畢竟是做媽的,哪有不想兒子的。霍母是特意在附近逛的,為的就是來看看他。
她拿出咖啡,放到桌上:“對面街上的咖啡很好喝。”
霍奕修看了眼那杯咖啡,霍母坐下來,這才看到他的手心裡握著車鑰匙。
“你要出去?見客戶嗎?”
範文欣開口說:“是啊。已經年中了,好多客戶關係要維護。我好長時間沒回公司,現在就跟一個新人一樣。奕修擔心我應付不了,不放心,說要跟我一起去。”
霍母聽著高興。
這倆的感情那麼好,怎麼在紫清園的時候,表現得非要那啞巴不可。搞得她擔心那麼久。
“好,那你們去。”霍母站起來,“文欣,你今晚來家裡吃飯吧?”然後又看看霍奕修,聲音冷了下來,“張媽老家那送來些很好的食材,說是補身體的。你看看你,臉色那麼難看。”
就差點指責凌昭不會照顧人。
不過眼下看這對小兩口感情那麼濃烈,就不提那個讓人掃興的人了。
霍奕修默默地點了點頭,霍母也不再說什麼:“你們去忙吧,我隨便在公司看看,就讓姜尚陪著我就好了。”
……
範文欣開車,眼睛不時往霍奕修的手臂瞟過去,嘴裡說個不停:“……這些年,你什麼都護著她。別人都覺得她可憐,她哪裡可憐了,現在都用上刀子了。哪有她那樣做人妻子的。”
“以前公司剛起步,你忙得不可開交,生病了也不能歇一歇。我看你累成那樣,心疼得就快哭出來,只好陪著你一起。她為你做什麼了呢?”
“她只是因為啞巴,就獲得了那麼多人的同情,別人都覺得你不該負她。她有一點委屈的,別人就以為霍家欺負了她。”
“呵,真是誰弱誰有理。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範文欣話裡話外都在說凌昭的不是,提醒霍奕修這些年,到底是誰陪在他身邊,跟他同甘共苦。
男人閉著眼睛,腦袋斜倚著玻璃窗,腦中浮現許多過往。
此刻他身邊坐著的人是範文欣,關心他身體的人也是範文欣。
在大學時,他雖然有獎學金,也有一些參賽獲得的獎金,做網路工程賺到的錢。如果只是為了生活費和幫助家裡,那點錢足夠了。
可他要創業,要開公司,就需要更多的資金。他把大部分的錢都砸在了公司,飯卡的錢都快沒了。生病了不敢去醫院,藥店買幾片藥就撐過去了。
可是也有難以支撐的時候。這個時候,是範文欣拿出了自己的生活費給他調理身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