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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外,一面白底黑字的布旗招牌隨風輕揚,布旗下一對出類拔萃的年輕男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女子著湖藍色立領錦裙,裙身綴清雅百合,裙襬迤地呈半扇形,外披青色薄紗,腰若細柳,曲線玲瓏。墨色青絲柔順光滑,自然垂直前胸,剛好襯托出粉頸的嫩白無暇。只可惜,她面罩輕紗,讓人看不清長相,但也給人無限的遐想。

男子很年輕,頂多二十歲,著鍛質白袍,穿薄底白靴,腰束玉帶,系綠麒麟玉佩,昂揚七尺之軀,健壯有力,氣質天成。他眉如刀,眼若炬,鼻樑挺直,唇形豐潤,頗有幾分超然世外的輕塵脫俗。那剃不盡的胡茬兒透著淺淺的青,又為他增添了幾許男兒氣概。

就在方才,他們從天而降,飄然落在了酒肆門前,從而驚擾了這一世繁華。郎才女貌,很難不引人注意。

他們不是別人,正是青兒和白易。

此刻,白易緊緊地摟著青兒,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愕。

青兒猛地抬頭,如墨的美眸亦瞪到最大,急急追問:“是你?”

白易明顯地鬆了一口氣,道:“你終於肯認我了?”

剛才真是將他嚇得不輕,還以為她真將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豈料,她接下來的話,又將他打入了冰冷的地域:“我就說自己怎麼會輕功,原來是你教的?”

她只顧著震驚,只顧著細細地咀嚼他的話語,只顧著去消化這突如其來的資訊,卻不知道自己亦給對方造成了怎樣的驚嚇。

“你真不認得我?”白易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明亮的眸子霎時覆上一層陰影。

望著面露憂鬱之色的白易,青兒心中似被針紮了一下,有些不忍。眼前的男人集優雅與霸氣於一身,有著不染塵世的脫俗,也有著男人天生的陽剛。他那舉手投足間釋放的無窮魅力,足以迷惑任何少女的芳心。他俊得可謂是人神共憤,帥得更是天理不容,有著在百花叢中肆意流連的資本,更有著讓女人為之折腰的能耐。或許沒有女人不喜歡他,他是個地地道道的萬人迷。

只是,很難得的,他那光彩四射的眸子裡沒有氾濫的桃花,只有純淨的專一。

專一、優雅、陽剛、純淨、脫俗、沉穩、君子,他有著所有男人的優點,卻沒能讓她看出絲毫缺點。

青兒捫心自問,心中翻來覆去,用力搜尋著所有記憶的碎片,遺憾的是,仍舊記不起眼前這個如夢如幻的俊男人。

“對不起!”她垂眸,很意外地對一個陌生人道了歉。

白易眼中陰霾褪去,轉而朝青兒安慰地一笑,輕聲道:“失去記憶也無妨,就當生命重新來過,亦未為不可?”

話落,他將她摟緊,感受著懷裡的軟玉溫香。她只及他的胸口,與他相比,她好生嬌小。她梳著簡單的蝴蝶髮髻,髮間只點綴幾件小朱釵,有著素樸的清雅之美,他非常喜歡。他深吸了口氣,低頭嗅嗅她髮間的淡淡清香,沉重的心突然為之放鬆。

相較於她往常的珠光寶氣和野蠻無賴,現在嫻靜素樸的她,豈不更襯他的心?現在的她,與他的喜好離奇的接近,他以為,自己非常樂意看到她這樣的改變。失落的男兒心,轉瞬之間又活絡起來,欣慰和愉悅盈滿心間。

很意外,她竟然沒有排斥他的懷抱,而任由他抱了許久。直到他不經意間加重了力道才終於驚醒了她,她如同一隻受驚的小白兔,慌忙蹦出了他的胸懷。

她告訴自己,她才不會真像傳言的那般花痴風流,她不要與任何男人有絲毫身體上的接觸。剛才,她是乍一聽他認得以前的她,所以她驚愕之下,忘了隔開兩人的距離,絕對不是犯花痴動凡心,絕對不是!

“青兒?”他的懷中突然一空,心中也不免跟著空了幾分。

她收拾好情緒,刻意迴避他那熱切的眼神,用著對朋友的坦蕩對他道:“可以告訴我,往常的我是什麼樣的嗎?真如坊間傳言的那般不堪嗎?”

“以前的事都已成過去,現在只要做好你自己就行。”他模稜兩可地道。

她對他投以一記堅定地眼神,認真地道:“我想知道。”

“別人眼中的你是什麼樣兒,我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我眼中的你……”他佯作思索狀,故意吊人胃口,不急著說下去。

她蹙眉,追問:“是什麼樣?”

“一半一半。”他答了,但仍舊模糊不清。

青兒微惱,轉身欲走:“既然你不說,那我告辭了。”

她以為,他會極力挽留,否則之前他的目光不會那般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