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榷點頭道:“是呀!太子拆解出新月的含義之後,命令安南暗中留意動向,發現這些年安南聚積了不少財寶。至於主使之人,至今仍無法查清。”
既然要鬧獨立,就需要錢,秘密斂財就是必要的手段了。陳晚榮仍有一個疑問:“沈大人,劉思賢他們是安南人麼?”
“這倒不是。”沈榷知道陳晚榮的想法,笑道:“晚榮兄請想,既然要鬧事,何必非要安南人呢?只要對他有利,不管什麼樣的人都可以用。”
可憐哦!劉思賢兄弟二人給人利用了,還不知道。雖然他們不是好人,是騙子,也未必有鬧獨立的想法,陳晚榮嘆息一聲:“如此說來,新月派中人安南人不多。”
“應該不會太多,不過,這些安南人才是大人物。”沈榷點頭贊同陳晚榮的分析。
陳晚榮提議道:“既然找到方向就好辦了,可以從安南著手。
沈榷搖手道:“晚榮所言,太子何嘗不是如此想。只是自從太子監國開始,一直到現在,除了知道安南的財貨有所增加以外,別無訊息。要不然,沈某也不會在這裡了。”
睿宗去年才復位,李隆基監國不過一年多時間。難有所成。畢竟在這之前經歷了那麼多年的亂政,要想撥亂反正也沒那麼容易,更別說李隆基只是監國,而睿宗會掣他的肘。
萬未想到,無意中居然和獨立勢力對上了,陳晚榮有點難以理解,世事之奇。真是難以預料,提議道:“沈大人,可以派人查江丙楚,只要找到江丙楚,多少也會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太子派人在查,只是還沒有找到他地人。就連雲中觀和雲清觀也開始監視了。”沈榷回答。
李隆基的動作真夠快的。什麼事都做到頭裡去了,陳晚榮無話可說。既然能為維護統一大業出點力,陳晚榮自覺責無旁貸:“沈大人,你說,要我怎麼做?”
“晚榮兄。你還是按照平時一樣,該幹嘛幹嘛。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要是新月派想對你不利,我可是求之不得呢,一網成擒,逼問訊息。”沈榷信心十足的道。
陳晚榮眉頭一皺道:“沈大人,我的家人可也要花點心思。”萬一拿陳晚榮沒辦法,就去對府陳晚榮的家人,不能不防。
沈榷點頭道:“晚榮兄放心,這事已經安排好了。寧縣的老宅和鄭府,已經保護起來了。長安地鄭府也有人暗中看守。”
“謝沈大人!”鄭晴盈盈一福。
沈榷擺手笑道:“千萬不要謝。我是受之有愧,這都是太子的意思。”
李隆基做事滴水漏,陳晚榮歎服,笑道:“沈大人,我也不相瞞了。我這裡有燕威鏢局,還有道長的高足,府裡不會有事,你只需要把人手安排在暗中就成了。”
“道長的高足?太好了!”沈榷向司馬承禎施禮:“多謝道長援手。”
司馬承禎還禮道:“沈大人不必言謝!貧道雖是修道之人,可也不能聽任國家分裂。新月派這事貧道一定盡力而為!”
統一是大勢所趨。一小撮人也成不了事,陳晚榮大是放心。沈榷盛讚道:“道長如此胸懷。沈榷感佩!”
當下,四人商議一陣,沈榷這才告辭而去。陳晚榮把沈榷送走,正要去做精華油,燕興帶著燕威鏢局的人手來了。陳晚榮一瞧,二十來號人,個個精壯,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絕對是好手。
陳晚榮忙請燕興進屋奉茶,燕興也不推辭,來到屋裡。牛尚新叫人送來茶水,搬來椅子,一眾人各自落座。
“燕總鏢頭,你的高情厚意,我感激不盡,這裡謝過了。”陳晚榮於燕興地高效力很是讚賞,看得出,燕興是下了血本的。這些鏢師比起石大柱他們強了不少。
燕光還禮道:“陳掌櫃言重了,幫你也是幫我們,不敢當一個謝字。陳掌櫃,這位是邵大貴邵鏢頭。”
陳晚榮還沒有說話,司馬承禎眉頭一軒,眼裡精光四射,盯著邵大貴問道:“可是拳劈南山猛虎的邵鏢頭?”
以司馬承禎的眼光,等閒人等哪會放在眼裡,見他如此神色,陳晚榮心知有異。打量起邵大貴,四十多年紀,身材高大結實,一件衫子也不能掩飾其強壯的肌肉,鼓起如石塊。邵大貴呵呵一笑道:“那都是多年前地往事了。”
“貧道司馬承禎見過邵鏢頭!”司馬承禎施禮。
人的名,樹地影,司馬承禎的名頭太響亮了,鏢師們齊聲驚呼,打量著司馬承禎,眼裡滿是驚喜之色。
邵大貴原本是靜靜的坐著,一聽這話,猛的站起,把司馬承禎打量一陣,抱拳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