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公主倒先發話了:“你別說了,我們不會跟你去。我們就在這裡。”
跟著陳晚榮去望江樓,肯定頗多束縛。哪有在這裡自由自在。群臣裡認識她們的不在少數,說話做事都不能隨心所欲。在這裡,除了鄭晴和青萼以外。誰知道她們是公主?這自由程度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完全不同。
陳晚榮本著禮節來相邀,她不去,陳晚榮也不再勸,笑道:“小心點,別把天給捅漏了。”
玉真公主眼睛瞪得老大:“你敢說我們?”
金仙公主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陳晚榮還有這手說笑的本事,卟哧一聲笑了:“你這人真是的,說話都沒顧忌。”
陳晚榮說聲告罪。快步過去,把吳道子和王翰拉到車上,這才向望江樓而去。一坐定,陳晚榮衝吳道子一抱拳道:“吳兄,今天得請你幫個忙。”
吳道子笑道:“陳兄,你有事儘管說,我一定盡力。”
王翰為人爽直,在陳晚榮肩頭拍拍道:“陳兄,我們什麼交情?還什麼幫忙不幫忙的說法。有事直接說。”
陳晚榮點頭道:“那就有勞吳兄了。吳兄,這推出香水之事,我只顧著高興,把聲勢整得太大了。”
“這有什麼不好呢?聲勢越大越好!這種聲勢,好多人想求還求不來呢。你倒好,還嫌大了,天下間就沒這道理!”王翰一點也不在乎。
陳晚榮接著道:“要是光整點聲勢,自然是沒問題。問題是,我不該請那些官員前來。他們這一來。風光是風光了。麻煩也就來了。你們都知道的,現在新月派很猖獗。萬一新月派趁今天這機會不利於官員,那會塌天。”
吳道子和王翰恍然,點頭贊同道:“陳兄說地是,我們只顧著高興,沒有想到這層。還是陳兄慮事周全。”
陳晚榮可不敢領受他們的恭維道:“吳兄,王兄,你們過獎了。我也是在沈大人到來之後才想到這層,欠思慮了,欠思慮了。我是想把官員們請到望江樓去喝頓酒,一是盡下東道之誼,二是在望江樓,新月派要動手困難得多。畢竟沈大人帶了軍隊來,只需要把望江樓一圍,不準出入,新月派也沒辦法。”
“好主意!”吳道子讚一句。
陳晚榮皺著眉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適才我和竇大人、蕭大人說起這事,他們不願意去。我只好謊言說吳兄要在望江樓作畫,他們這才同意去。”
王翰爽朗一笑道:“吳兄,你就準備露一手吧。這可是上百位官員,你當著他們的面作畫,肯定是名動公侯了。吳兄,機會難得,得好好把握。”
陳晚榮只是臨時想主意,還沒有想到這一層,經王翰一提醒,這反而是吳道子提振名氣的一個絕佳良機了。
王翰在陳晚榮肩頭一拍:“陳兄,你可是給吳兄找了一個好時機。”在吳道子膝蓋上輕拍兩下:“吳兄,這等機會,古往今來的大畫師,也沒幾人有,你千萬不要錯過!”
吳道子衝陳晚榮一抱拳:“陳兄,謝你成全!這事,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作為畫師,在百官面前作畫這等事。真沒幾個人做過。這機會之珍貴無論怎麼讚譽都不為過,吳道子精神抖擻,決定好好展現一番本事。
原本是應急之策,居然成了吳道子的良機,陳晚榮既是意外,又代吳道子高興。
等到陳晚榮來到望江樓。只見望江樓外戒備森嚴,軍隊把望江給包圍了。雖然沒有明令禁止出入,也是客人稀少了。不怕官兵的百姓也是有的,只是這樣地人不多,更別說這麼大的陣仗了,食客要不少都不行。
“動靜也太大了吧?”陳晚榮嘀咕一句。
王翰取笑道:“陳兄,你現在才說動靜過大,是不是有點晚了?這都是你呀!這下子好了,周掌櫃今天的買賣會大受影響。”
對這事。陳晚榮倒不在乎:“沒什麼,不足地部分我給就是。”
吳道子搖頭道:“陳兄,只怕周掌櫃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會要你的錢。你想,長安這麼多酒樓,有哪家酒樓一下子接待過如此之多地官員?更別說,宰相都有好幾位,那是何等的榮耀!堪稱盛事了!”
正如吳道子所言,現在的周勝高興得都快蹦起來了。臉上的笑容疊了一層又一層,忙著指揮夥計侍女招待官員。
陳晚榮三人下了車,剛進酒樓,就給周勝發現了。笑呵呵的迎上來:“見過三位!哎喲,吳先生,您也來了!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的?真是大喜,大喜呀!怪不得今天地喜鵲喳喳叫,原來是有貴客上門!”一雙手不住摸臉蛋,燙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