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晚榮謙遜一句:“蕭大人言重了,只怕不入你的法眼。”
話音剛落,一陣悶雷似地腳步聲響起,陳晚榮不由得驚疑起來,只見一隊兵士飛奔而來,把人群團團圍住。
這變化太出人意料了,陳晚榮不由得大奇,是誰出動軍隊了?不僅陳晚榮好奇,就是竇懷貞和蕭至忠他們也是莫明其妙,相顧駭然。陳晚榮是睿宗跟前的紅人,只要不是眼神有問題都能看明白,居然有人派軍隊把這裡包圍起來,太沒腦子。
鄭晴在陳晚榮耳邊輕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晚榮哪裡知道,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就是竇大人和蕭大人也不明白。”
人群騷動起來,不少人開始擁擠,更有人急急惶惶的叫道:“官兵來了,大勢不好了,快走啊!”
一人叫,眾人和,快走的聲音響成一片。人潮湧動,要是一個不好,就會出現踩踏,會出人命。陳晚榮的心一下子揪緊了。扯起嗓子大喊道:“大家不要慌,官兵沒有惡意!”
陳晚榮喊得嗓子都快破了,只是一點用也沒有,他這點聲音早就給人群的鼎沸聲淹沒了。正在陳晚榮發愁之際,只聽一個驚天動的聲音響起:“肅靜!”
聲音好象炸雷似的,震人耳膜。正是出自一眾兵士之口。人群好象給刀劈了似的,喧鬧聲戛然而止,立時安靜下來。
“讓開!”有兵士喝道。
人群分開,一個官員大步而入,不是別人,正是沈榷。陳晚榮恍然大悟,快步迎上去,數落起來:“沈大人,你開地什麼玩笑?平白無故的調來軍隊。跟抓賊似地,差點出人命。”
竇懷貞和蕭至忠見情勢受到控制,也是長舒一口氣。跟著派沈榷的不是:“沈大人,你兼領長安令,可也不是這麼幹的。無緣無故的動用軍隊,一個包圍下來,還不把老百姓嚇破膽?要不是處置及時,指不定死多少人呢。”
適才的情勢確實兇險,沈榷抹著額頭上的汗水,賠笑道:“是我思慮不周!陳大人,竇大人。蕭大人,這可是太子地旨意,我是不得不執行。”
推出香水這事和太子有什麼關係?陳晚榮一下子糊塗了,脫口問道:“沈大人,這話從何說起?”
沈榷整理一下思路道:“陳大人,這都得怨你。你要推出香水就推出嘛,整出這麼大地動靜,一大清早,這裡就有這麼多人。要是沒有軍隊來維持。萬一出事了,怎麼辦?太子知道這事後,要我妥善處置,我就帶人過來了。”
他兼領長安令,這事自然得著落在他頭上了。只是,好心差點辦了壞事,陳晚榮到現在還有點心驚肉跳的,要是踩死人了,陳晚榮的干係太大了:“沈大人。太子要你妥善處置。沒要你調軍隊!軍隊不聲不響的來了,跟抓賊似的。連我的心都在怦怦跳,更別說老百姓了。”
沈榷臉一肅道:“陳大人說的是,只是現在的情勢你也知道,我這也是不得不防。”
新月派鬧得特別兇,要是趁今天這機會把陳晚榮抓走,或者傷了大臣,沈榷地干係很大,不派軍隊也不行。他也是好意,陳晚榮也不好再說什麼:“那就有勞沈大人費心了。”心念轉個不停,只顧著高興,沒有想到這節,有欠思慮。今天這事不應該拖得太久,得趕緊辦完。
主意一定,陳晚榮把鄭晴,鄭建秋夫婦,高畫質泰和馬致中叫到一邊:“今天這事,你們也看到了。我地意思是早完早了,不能拖得太久。”
鄭建秋夫婦,高畫質泰和馬致中不清楚新月派之事,不以為然。高畫質泰很是興奮地道:“兄弟,今天能有這麼多地官員前來捧場,是莫大地榮幸。一分時間的事情,也得辦成三分時間,不急,不急!”
真是精明的買賣人本色,連這主意都打。馬致中趕緊附和:“就是嘛!這種場面,我在長安這麼多年還沒有遇到過,得好好利用,利用!老高,這事不急,得慢慢來。”
鄭建秋眉頭一擰,有些想不通道理:“晚榮,是不是有事發生?”
還是他心細!陳晚榮寬慰他:“岳父,請放心,還不會到那種程度。官員的時間緊,我們不能佔用他們太多的時間。”新月派的事情是機密,絕對不能說的。
鄭晴支寺陳晚榮的意思:“爹,娘,高大哥,馬大哥,今天地事情聲勢很大,是不能拖得太久了。連朝廷都介入了,要是再拖下去,這很不好。”
鄭建秋才智過人,已經肯定今天這事背後有玄機,想了想,道:“晚榮,要不這樣。你請各位大人去酒樓,好好款待他們。他們今天衝你來的,你做個東道不是正應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