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縣丞、主簿、衙役們相互望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也拿不出一個主意。
陳晚榮原本想殺了他,只要自己不說,誰也查不出原因。遊思平想要殺我,還要握住尖刀,簡直是錦上添花,應該好好利用這一有利形勢,叫道:“縣令大人畏罪自殺了!”
這解釋挺合理的,縣令殺人未遂,只有自我解脫一途了,齊皆點頭贊同。
遊思平如此兇惡,公堂殺人,其惡行昭昭,任誰也不會再來治陳晚榮的罪了,陳晚榮已經是清白之身,鄭建秋夫婦大是高興,一個勁的感謝上蒼,老天開眼了。
陳老實夫婦還沒有想到這層,不過惡人死了,陳晚榮暫時沒事,即使要再審也要等到新任官員到任去了,也是高興。
鄭晴最是高興,偎在陳晚榮身邊,輕聲問道:“這就是現場?”
陳晚榮輕輕點頭,鄭晴大是驚訝,打量著陳晚榮,真是搞不明白陳晚榮是怎麼幹掉遊思平地。在大庭廣眾之下殺掉縣令,而不露一點痕跡,是匪夷所思地事情,要不是現在情勢不允可,真想拉住陳晚榮問個明白。
不過,遊思平這種沒有見地地官員讓人從心裡厭憎,他死了對陳晚榮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鄭晴又是歡喜,輕聲讚道:“你真行!”
望著歐勝、縣丞、主簿他們彷徨無計地樣子,陳晚榮知道是索取好處的良機:“大人,草民可有罪?”
眾人看著縣丞,縣丞是縣令的助手,相當於現在的副縣長,縣令一死就該他主事。縣丞姓孟,叫孟建輝,跟著沈榷去陳家道喜過的。算是熟人了,對陳晚榮有所瞭解,想了想道:“證據不足,不能定罪,陳掌櫃請便!”
這一判決正是眾人所盼望的,齊聲稱頌,衝過來圍著陳晚榮。不住道賀。陳老實夫婦更是擁住陳晚榮,歡喜得跟孩子似的,流下了眼淚。
陳晚榮抱拳行禮道:“謝大人!”拉著鄭晴地手,在眾人地簇擁下,打道回府了。
還沒走幾步,只聽有人高聲喧道:“太子駕到!”
這聲音太熟悉了,陳老實夫婦想也沒想。齊聲高叫:“再榮!再榮,是你麼?”
尋聲而觀,只見太子大袖飄飄走在頭裡,陳再榮和一干侍衛跟在後面,大步而來。鄭晴看著李隆基,吃驚萬分地道:“他不是竇基麼?”
陳晚榮笑道:“竇基就是太子。”
萬萬沒想到在敬賢亭遇到的居然是太子,鄭晴驚訝不置,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唯有睜大眼睛地份。愣了愣,鄭晴遲疑的問道:“那你救的不會是……”陳晚榮不讓她說出來。肯定道:“沒錯,是皇上!”
雖然想到了。鄭晴仍是難以承受這驚訝,不由自主的捂住了嘴巴。
這都是陳再榮武較之後,在校場外面給陳晚榮說地,要不然陳晚榮也是想不到。
李隆基人很英俊,帥得可以殺人,氣吞河嶽,通識達變,是一顆耀眼的明星,唐朝雖大。也僅此一人而已。縣丞、主簿、歐勝他們雖然沒有見過太子。也不會有所懷疑,小跑著過來。跪在地上相迎:“恭迎太子!”
鄭建秋他們忙跪下相迎。鄭晴也要跪迎,陳晚榮一拉她,退到一邊,站著看熱鬧。鞠躬沒問題,要下跪,陳晚榮自認難以做到,不如躲開的好。
“起來吧!”李隆基右手輕揮,一雙神光四射的眼睛一瞄,看見陳晚榮和鄭晴站在角落裡,微微一笑,猶如春風般和煦,讓人心裡暖洋洋的,快步而來,抱拳一禮道:“見過陳先生!見過鄭小姐!陳先生,別來無恙。”
太子居然向陳晚榮行禮?歐勝他們絕對不相信這是真地,還以為眼花了,不住揉眼睛。看了又看,想了又想,不得不相信這是真地,轉念一想,陳晚榮和太子之間必有不要為人知地事情,當然必定是好事,要不然太子不會如此禮遇陳晚榮。
陳晚榮抱拳回禮:“草民見過太子!承蒙太子問起,日子還過得去。”
鄭晴盈盈一福:“見過太子。”
“免了,免了!”李隆基笑言:“隆基來遲,陳先生受苦了。隆基身負監國之任,卻有如此不堪官員,隆基失察,心中有愧,這裡謝過,還請陳先生不要見怪!”
太子向陳晚榮賠禮?沒有一個人相信,就是陳晚榮也不相信,愣了愣這才道:“太子言重了!些許之事,不足掛懷。大唐律法如山,縣丞大人已經還我清白之身。”
李隆基微微一笑,魅力無限,宛如清風過崗,讓人舒暢:“陳先生胸襟坦蕩,隆基過慮了。來呀,遊思平得官不正,壞大唐律法,罪在不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