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東家,您千萬別碰,別碰呀!”
“可惡地騙子!”陳晚榮恨恨的罵道:“孫掌櫃,你知道麼?你兒子不是病了,更不是惹到蛇妖了,是給人害了,從這裡刺了一根針進去,然後就成這樣了
頸椎和腦袋相連,正是神經集中之處,一根細針就可以讓人身體不適。要是遇到高手,阻斷神經系統,變成現在這樣,也不難。瞧這情形,下手之人肯定了得,也不知道給他害了多少人。“東家,您可別亂說。犬子是病了,那是他的命!”孫正平想都沒有想就反對。要不是這話是從他的東家陳晚榮嘴裡說出來,他肯定會說得更加難聽。
孫夫人雖沒有說話,打量著陳晚榮,眼裡盡是不信神色。
不拿出點真本事,真難讓他們信服,陳晚榮右手重重拍在床沿上,以不可動搖的口吻的道:“有沒有硝石?”
硝石能治頭疼腦熱的毛病。家裡還有,孫正平不明陳晚榮地用意,仍是回答:“還有一些。東家,您要這做甚呢?”終究是好奇了,順帶問上一句。
陳晚榮冷哼一聲道:“還能做什麼,當然讓你見識一下抓蛇妖地騙局。你知道麼?你給騙了,你還相信匪人地話,我都為你心疼銀子。去!拿硝石。打盆清水來。順道拿一枝筆,幾張紙來。”
這是以命令的口吻說地,具有不可置疑的力量,孫正平雖是捨不得離開愛子片刻,遲疑了一下,仍是小跑著去了。
在孫夫人的印象中。陳晚榮為人隨和。對誰都有禮,沒想到發起狠來也是這般嚇人,驚疑的打量著陳晚榮。愣了愣,又要給兒子擦拭。
陳晚榮沒好氣地一揮手:“別擦了!”
孫夫人雖是不願。仍是不能違拗,只得悻悻然地停下手來。
孫正平回來得極快,把陳晚榮要的東西全拿來了。放在桌子上:“東家,這是您要的東西。東家,您說的是真的麼?我真的給騙了?”
他篤定請到一位活神仙,要他立即轉變想法,承認給人騙了不是難,是很難很難。陳晚榮懶得理他。冷冷地道:“等一會你就知道了。我怎麼說。你怎麼做!”
斬釘截鐵地口氣,孫正平違拗不得。只得道:“請東家吩咐!”
“這種騙術只能騙無知之人!”陳晚榮的口氣依然嚴峻,道:“先把硝石化在水裡。”
孫正平應一聲,拿起硝石在水裡不停攪動。要是砸碎再放進去,效果會更好,溶解得更快。不過,他沒有拿錘子進來,如此做也行。陳晚榮也不叫停,任由他在水盆裡劃來劃去。
孫夫人看得不明所以,看看陳晚榮,再看看水盆,一頭的霧水。
估計差不多了,陳晚榮這才道:“行了!把紙鋪開,用筆沾著水在紙上畫出一條蛇妖。你看見姓劉的燒出來是什麼樣地,就畫成什麼樣的。”
孫夫人忙把紙鋪開,孫正平拿起毛筆,飽醮一下,一離開水面,那水滴象珍珠一般滴下去。陳晚榮只得再次提醒:“不要醮得太多,潤溼就成,不然不容易幹。”
孫正平忙哦了幾聲,筆在盆沿上拖了幾下,微一凝思,在紙上畫起來。孫夫人湊過去,幫他糾正起來:“這一筆畫偏了,這裡太瘦了。”
兩夫婦按照記憶中見過的蛇妖形狀在紙上好一通忙活,這才放下筆。孫正平忙道:“東家,請您過目。”
陳晚榮一瞧,紙上一條溼痕,還真點象蛇形,點頭道:“等晾乾了再說。”
孫夫人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東家,您這是做甚呢?蛇妖是抓的,不是畫的!”
聽了她這話,陳晚榮不住搖頭,給她解釋道:“哪來的蛇妖?他就是這樣在紙上畫一條蛇形,再用香頭一烤,就現出蛇妖,嚇得你魂不附體,不信也信了。”
孫正平仍是不信,道:“東家,就算是畫上去的,可那蛇妖是紅的呢。這一點色彩也沒有,怎麼是畫地呢?”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把事實擺到眼前,他們是不信地。陳晚榮也懶得多說,只扔下一句:“等會你就知道了。”坐到椅子上去。
孫正平夫婦見陳晚榮臉色不豫,也不敢多說,唯有望著紙張。紙上的水並不多,只一會兒功夫就揮發掉了。孫正平提醒道:“東家,幹了。”
陳晚榮架個二郎腿,望著屋頂,瞄都不瞄一眼,道:“你用香頭烤吧。注意距離,不要燒穿了。”
用香頭烤紙這事,那是劉神仙地本事,孫正平一想起來心就怦怦跳,要他去模仿,還真沒那膽,試探著道:“東家,萬一蛇妖出來怎麼辦?會不會咬人呢?”
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