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原上吟詩,同是以黃昏為題,意境卻大不一樣呢,截然相反。”
鄭晴大感興趣,白了陳晚榮一眼:“陳大哥,你好緊的口風,也不給人家說說。弟弟,是什麼好詩?”
鄭宛如正要說話,只見一箇中年婦女從屋裡快步出來:“晴丫頭,你來長安了。”陳晚榮一瞧,這女子和鄭晴酷似,只是年歲較大,成熟些。
“娘。女兒看您來了!”鄭晴笑盈盈的迎上去,衝她娘拜倒。
她娘本姓周,嫁給鄭建秋後叫鄭周氏,忙把鄭晴扶起來:“哎呀,晴丫頭,你來了娘就高興了,不要這些俗禮。”拉著鄭晴,左瞧瞧,右瞧瞧。憐愛無限,真個母女情深,看得陳晚榮有些眼熱。
“陳大哥,這是我娘。娘,這是陳大哥。”鄭晴忙給陳晚榮介紹。
陳晚榮忙施禮道:“陳晚榮見過伯母。”
鄭周氏右手虛扶:“陳小哥免禮。都是鄉里鄉親地,不要拘那些禮節,就當是自個家。”聲音甜美,更多幾分親切,讓陳晚榮打從心裡受用。“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這話還真是有理,能在長安得到她們地幫助,真是幸運!
陳再榮上前見禮,鄭周氏拉住陳再榮,仔細瞅瞅:“當家的說過了。你是來應試地?我們寧縣的大貴人吶。鄭周氏有幸得見陳貴人,榮幸之至!”末了向陳再榮盈盈一福。
讀書人在唐人眼裡高人一等。更別說陳再榮此番應試意義非同凡響,能見到太子,在她眼裡自是常人難及禮節周全,就是讓陳再榮有些不好意思,向左邊一閃,表示不敢受她之禮,忙道:“伯母,您這是折煞我呢。陳再榮一應試之人。能不能進入國子監還不一定。哪及宛如兄四門俊生這樣的才俊之士。”
鄭宛如入四門學的確是一件讓人很開心的事,陳再榮這話說到她心裡去了。笑呵呵的道:“陳貴人真會說話!請屋裡奉茶!”引著陳晚榮兄弟進屋。
這是一間佈置極為幽雅地客廳,屋裡桌椅齊全,牆上掛著一些墨寶,繪著壁畫,美侖美奐,比起寧縣的會客廳更勝一籌。
丫頭送上茶水,鄭宛如端著茶,挪過一張椅子,緊挨著陳再榮坐著。鄭宛如雖是佩服陳晚榮,和陳再榮更親近,畢竟兩人都是讀書人,還有著共同地東西:國子監。只一會兒功夫,兩人不顧有尊長在前,勾肩搭背,粘在一起,好象兩兄弟般親熱。
“宛如這孩子,真不懂規矩。”鄭周氏看在眼裡,喜在心頭,嘴裡卻是埋怨。陳再榮地事她聽鄭建秋說過,知道此番應試的重要性,一旦陳再榮成了太子身邊地人,鄭宛如和他交情好,也會跟著得些好處。哪個做孃的會拒絕這種好事呢?
鄭晴叫人送上飯菜,陳晚榮趕了半天路,著實餓了,老實不客氣的大嚼。用過午餐,陳晚榮這才為陳再榮之事操心:“宛如兄,我們對國子監不瞭解,能不能請你給我們說說。”
“陳先生,國子監的規矩很多,等陳年兄進了國子監就知道了。不過,你們今天應該去國子監報備。現在時間還早,我帶你們去。”鄭宛如非常熱情。
有他這個國子監地生員幫忙,自然是最好,陳晚榮沒有理由不同意:“那就有勞宛如兄。”
“陳先生,您說哪裡話,一點小事不足掛齒。”鄭宛如和陳再榮勾肩搭背的走在頭裡,也不管陳晚榮去不去。
鄭晴轉著眼珠道:“娘,我跟著去看看,不要讓弟弟鬧出事來。”
鄭周氏笑道:“宛如聽話呢,哪會鬧出事。也好,你跟著去看看吧,不要他亂跑。”
鄭晴和陳晚榮暫別鄭周氏,緊跟著鄭宛如去了。
國子監在朱雀街東面第二街,離平康坊很近,走了不到半里路就到了。陳晚榮一瞧,國子監竟然佔了一坊之地,學舍一間接一間,不知道有多少。
鄭宛如領著四人來到國子監大門,只見門內矗立著一尊雕像,只是要中國人都認識的老夫子雕像,和我們現代書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孔老夫子是讀書人心目中的聖人,那些進出的先生、生員都要到老夫子雕像前行禮,行禮之前還要整理衣冠,一定要莊重、整潔、整齊。看著讀書人一臉肅穆的表情,陳晚榮想到瞻仰烈士陵園,極為相似。
鄭宛如和陳再榮不再勾肩搭背,整理一下衣襯,來到老夫子像前,老老實實行大禮。鄭晴雖是女流。讀書也不少,步了二人後塵。獨有陳晚榮不理不睬,徑直從老無子像前走過。
“哥,不得對聖人行禮。”陳再榮提醒。在這裡對老夫子無禮,會給口水淹死。
陳晚榮地理由充分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