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遲疑著道:“晚榮,既然你要救,就趕快吧。”
陳王氏的心細,想得更遠,掃視一眼圍在門口的僱工,很是擔心的道:“要是有人說出去了,傷他的人趕來,那可怎麼辦呢?”
人多嘴雜,要想保守秘密很困難。這些僱工都是鄉下人,很樸實,也很善良,就是有一樣不好,不夠機靈,一個不好就要說漏嘴,那樣的話,這人的仇家跟蹤而至,麻煩就大了。
這事不可不慮,陳晚榮走到門口,臉一板,以不可動搖的口吻道:“你們都聽清了,今天地事情誰也不許說出去!誰要是說出去,給我滾蛋!還他舉薦的人,他的親戚朋友,都得滾,聽清了嗎?”
有了這連坐之法,他們就不敢不小心了,一出問題,那可不僅僅是涉及到自己的事情,還有親朋,以後的口水話都足以讓他一輩子不得安寧。
鄉下人心腸好,原本擔心這人的安危,就是膽子小點,不敢說救他。陳晚榮打定主意要救人,他們打從心裡贊成,無不凜遵。
“去幹活吧!“陳晚榮下令。僱工們領命,自去忙活。陳晚榮叫過肖尚榮,吩咐道:“你帶幾個人,去把血跡清理一下。記住,要清理得乾乾淨淨,一點痕跡也不要留。”
這事關係重大,肖尚榮應一聲,忙叫上幾個人去忙活了。
陳晚榮回到屋裡,鄭晴已經翻檢過了,道:“陳大哥,你先給清理一下,用熱水洗洗傷口,我去拿藥。”
青萼收起了玩鬧之心。主動請命:“小姐,你幫著整理,我去拿吧。我知道放在哪裡。”
這辦法不錯,陳晚榮更進一步:“騎青花去。”這裡離鄭府不算遠,主僕二人沒有騎馬,是走路過來的,陳晚榮才有這一說法。
青萼應一聲,快步出屋去了。
清理傷口的事。陳晚榮就不在行了,好在鄭晴於此頗有了解,要人打來一盆熱水,把布浸溼,在傷口上小心地擦拭起來。
傷口上的汙血一清理掉,鮮血又流出來了。鄭晴急得不得了,一個勁的埋怨:“這個青萼怎麼這麼慢?”
“小姐,我來了。”青萼俏臉上掛著汗珠,不住喘息,衝進屋裡。把手上的藥往桌上一放。撿起一個瓷瓶,遞向鄭晴:“小姐,給,這是止血藥。”
鄭晴接過,塗在傷口上,動作非常熟練,好象個老手。只可惜這傷口太長,差不多有一尺長。深入肉裡,幾可見骨。她的藥雖好,一塗上去就給鮮血沖掉了。
“這可怎麼辦?”鄭晴以前只是治過小傷口,就沒處理過這麼厲害地傷口,一下子急了。
陳晚榮安慰她道:“別急,再想想辦法。”
鄭晴急得俏紅髮紅:“陳大哥,再不把血止住,他就要失血而死。我的藥塗不上去,止不住血呀。”
“小姐,我這就去請大夫!”青萼出主意了。
這是一個不錯的辦法。陳晚榮還沒有贊同就給鄭晴否決了:“不行呀。來不急了。要是沒有清理傷口的話,去請郎中還成,清理了傷口,等到郎中來了,說不定就不行了。”
汙血有止血的作用,一清理掉,傷口又會出血。受過小傷地人都知道這點。她說地是大實話。這人失血不少,再失血的話。說不定真掛掉了。
陳晚榮想了一下,道:“有辦法了,把傷口縫起來。”
縫傷口是現代醫學常用地手段,但在唐朝卻是屬於駭人聽聞的事兒,鄭晴聽得一愣:“陳大哥,怎麼縫?有用麼?”
第一個問題是技術問題,第二個問題是見識問題。要是在現代社會這麼問,會給人笑話。她的話卻得到青萼和陳老實夫婦的贊同,都看著陳晚榮。
現在不是探討科學真理的時候,應該採取行動,陳晚榮也不多說道:“娘,我要針和線,給我拿點。”這東西找陳王氏是找對人了。
陳王氏雖是不明陳晚榮地用意,也沒有問,轉身就跑走了。陳晚榮出去一瞧,火盆裡地炭火還沒有熄,把火盆移出來。
拿著針線,陳王氏急急忙忙的迴轉,把針線遞在陳晚榮手裡。陳晚榮把針頭放到炭火上去烤,等到烤得發燙,這才移開,快步進屋。
現在沒有酒精,不能消毒,只能用炭火烤下,總比沒有進行消毒強。把線穿在針鼻裡,陳晚榮蹲下身,左手把傷口捏在一起,右手裡地針對著肉皮就刺了進去。
這種事情對於現代人來說很正常,可看在唐人眼裡,那是不可理喻的事情,鄭晴忙拉住陳晚榮:“陳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呢?”忽閃著眼睛,打量著陳晚榮。
“你還嫌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