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夭,悉不過中年。”
退之是韓愈,微之是元稹,杜子是杜牧,崔君是崔元亮,都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追求神仙之術,丹訣之妙。最終丟掉老命。誠可悲。
劉思賢之所以提到五石散,是想借這有名的丹藥來增加一下身份。沒想到地是陳晚榮沒聽過五石散的名頭,不明所以,問道:“有什麼功效?”他要是說這是砷製劑,陳晚榮絕對不需要他解釋。
說這藥比起五石散略勝一籌半籌,是劉思賢的謙虛之詞,瞧他那副得意勁就知道藥力相差甚大,陳晚榮自然是要問清楚了。
以往遇到的人,劉思賢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就沒有如陳晚榮這般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劉思賢真不想跟陳晚榮費唇舌,可一想到一萬兩銀子,只得耐著性子道:“吃下之後,渾身發熱,飄飄然欲仙,那是神仙的滋味。”他是親身試過的,說起來仍是餘韻仍存,很是懷念。
不經間看見孫家的看家犬蹲在不遠處,轉著眼睛盯著柴禾上的肉,陳晚榮眼睛一亮,笑道:“多謝神仙賜丹,不過我要這惡鬼來世做狗,不能做人!”用精肉把丹藥一包,喚一聲,朝看家犬扔去。
“住手!”劉思賢根本就沒有想到陳晚榮會把他辛辛苦苦煉製地丹藥給狗吃,眼裡閃著厲芒,出聲喝止,已是來不及了。
看家犬歡吠一聲,撲了上去,一口把肉吞下去。護法使者和道童都是用仇視地眼光瞪著陳晚榮,陳晚榮跟沒事似的,看著看家犬的變化。
這是實打實的丹藥,看家犬吃了沒多久就開始在院子亂躥起來,上躥下跳,汪汪作吠,眼睛發紅,舌頭吐出,好象擇人而噬的瘋狗似的。
明顯是藥力過大,狗吃了成為瘋狗,人吃了還不成神經病?偏偏劉思賢還肉疼不已,恨不得他自己吃了,象狗一樣亂躥。
凡是讓劉思賢生氣的事,看在孫正平眼裡那是無上的樂事,打從心裡誇讚陳晚榮地做法,只是看家犬變成現在這模樣,心裡也是焦急,不住搓手問道:“怎麼辦呢?”
陳晚榮笑道:“沒什麼大事,打幾桶冷水,給淋淋就好了。”
狗是熱得受不了,用冷水淋地確是很登對的法子,劉思賢驚異地打量著陳晚榮,很是奇怪的想這是自己的獨門秘方,他是怎麼知道的呢?
不等孫正平吩咐,家丁打來冷水,照著看家犬淋下去,看家犬給淋得一身溼,卻很是歡暢,仰首長鳴,真有做神狗般的神氣。
劉思賢一夥看得直流口水,豔慕無已,瞧得陳晚榮直跌眼鏡,要是戴的有的話,肯定是一地的鏡片了。
把劉思賢心目中的神丹給狗吃了,劉思賢一百個不樂意,瞪了一眼陳晚榮,決定要給陳晚榮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眉頭一皺,立時有了主意:“陳掌櫃,思賢掐指一算,神仙仙班已序畢,正好有空,我這就請來。”他是想變點戲法,來嚇嚇陳晚榮。
陳晚榮何嘗不明他的心思,不動聲色:“那敢情好。有請神仙施法!”
護法使者從百寶囊裡取出一張硬黃紙,遞給劉思賢。劉思賢接在手裡,不無得意地道:“我一施法,神仙就會到來。在紙上留下仙人記!”
孫正平明知他是騙人的,兀自聽得心驚肉跳,問道:“什麼是仙人記?”
“就是仙人的掌印!”劉思賢挺挺胸脯,道:“為了不褻瀆神仙,我得先淨手。有請孫掌櫃給我準備一盆清水。裡面加點醋,得把手好好淨淨。”
陳晚榮聽得發笑,心想你要唬人,我就唬你。走到孫正平身邊,輕聲嘀咕幾句。孫正平點點頭,進屋去了。
劉思賢得意洋洋的看在眼裡,一點也不以為意。等到孫正平回來時,手裡端著一個盆子,放到劉思賢面前,道:“活神仙請!”退到陳晚榮身邊,左手握住陳晚榮右手,馬上退開。站著看把戲了。
把盆子端起在鼻端嗅嗅。一股醋味,沒問題,劉思賢這才開始淨手。洗好之後,道童遞上潔白地綢帕,把手擦拭乾淨,左手捏住紙張,右手不住比劃,嘴裡唸唸有詞。好象在作法。
這種裝腔作勢。誰都會,陳晚榮冷笑一聲。叫道:“活神仙,請慢。我來看看這水,有沒有問題。有人說,這招神仙的事情,往往是騙人的,我得看個明白。”
這本來就是騙術,劉思賢聽了這話也不慌亂,打量著陳晚榮,自鳴得意的道:“陳掌櫃,儘管看。”
陳晚榮走到水盆前,一股醋味,右手放進水盆裡一陣攪動,再放到鼻端一嗅,疑惑的問道:“活神仙,這水有用問題麼?”
“陳掌櫃不信,我就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