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那麼傑出的音樂天賦,不招人聆聽反倒是不在情理中了,陳晚榮這才明白過來。只覺得玉真這名字很熟,好象在哪裡聽過,隨口問道:“玉真公主叫什麼名字?”
陳再榮雖是不解陳晚榮的用意,還是回答:“玉真公主字持盈。”
陳晚榮一拍額頭,想起來了,原來這個玉真公主就是詩仙《玉真仙人詞》中地那位玉真仙人,這詩陳晚榮倒是記得“玉真之仙人,時往太華峰。清晨鳴天鼓,飆騰雙龍。弄電不輟手,行雲本無蹤。幾時入少室,王母應相逢。”
詩仙給後人稱為詩仙,詩中自有一股飄然之氣,可專為出家人寫的詩不多,這首《玉真仙人詞》就是這不多中的一首,是以陳晚榮印象深刻。
按照歷史的發展,這位玉真公主對詩仙很是推崇,正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唐玄宗推薦李白,詩仙才得以入朝為官,才有要高力士脫靴,醉草嚇蠻書這些膾炙人口地故事流傳。
只可惜,大才子李白現在才十來歲,兩人相識相知還要好多年,不能見證這仙文苑佳話,陳晚榮甚覺可惜。
明瞭原委,陳晚榮兄弟二人不再躲得遠遠的自顧自的說話,幫著搬東西。高馬二人很會選地方,選在一個高處,此處離道觀稍遠,不能看得清楚,這是唯一不足之處。
東西放好,眾人一齊動手,把油幕撐起來,再把東西搬進去。高畫質泰叫夥計趕車回長安再送些吃食、美酒過來,太子一般是在晚上演出,現在帶的吃食只預備了一頓,自然是不夠,不得不再買。
夥計領命而去。這是枯等,等到天黑還有老大一段時間,要不是礙李隆基地大名,想欣賞他傑出的音樂天賦,陳晚榮真不幹。
事實證明這枯等之法再正確也沒有了,沒過多久,觀睹者聞風而來,原本空曠的野外一下子熱鬧起來了。這些聞風而來者,異常興奮,這讓陳晚榮想到現代社會的粉絲為了一睹偶像風采,可以不吃飯、不睡覺的事情,沒想到在唐朝李隆基還有這麼多的“粉絲”。
等了一陣,很是無聊,高馬二人商議商業聯盟的事情,陳晚榮幫他們出出主意。到了中午,高畫質泰取出食物,眾人吃過。然後高畫質泰提議,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晚上好看太子演奏。這提議立時得到陳再榮,馬致中的熱烈響應,倒在油幕裡睡起了午覺。
都在為看演出做準備,陳晚榮無聊,只得睡大覺。正睡間,給一陣歌聲驚醒,睜眼一瞧,只見陳再榮、高馬二人睡眼迷離,半睜著眼,嘀咕道:“太子演奏了?天色還早呢。^^首發?君?子??堂?^^”
陳再榮反應快,道:“不是,是遊人們等得無聊在唱歌。”
出了油幕一瞧,野外已經是油幕林立。來觀者不下千人之眾,不少人手拉手,以腳擊地,正在唱歌。敢情是等得無聊,自娛自樂起來了。
正有不少人從四面八方趕來,以這速度推測,到了晚上估計得有好幾千人,這訊息傳得真夠快的。
一群國子監生員興沖沖地趕來。高漸、鄭宛如、鄭晴母女也在其中,陳再榮眼尖,首先瞧見了,一碰陳晚榮:“哥。鄭伯母,鄭姐姐他們來了。”
陳晚榮順著他指點地方向瞧去,只見鄭晴挽著她娘,走在國子監生員中間,俏生生的,好象凌波的仙子般,格外顯眼。真沒想到她們也會趕來,陳晚榮迎上去,笑道:“伯母。您也來啦。”
鄭周氏笑呵呵地道:“太子之音是何等的難得。我能不來麼?”
“陳大哥,你也在這裡。我就說嘛,這等好事陳大哥焉能不來?”鄭晴脆生生的,見到陳晚榮很是欣喜。
高漸,鄭宛如忙著過來見禮。見禮畢,陳晚榮請他們一起去上面,高馬二人和鄭氏母女見過禮。鄭晴她們帶的有油幕,陳晚榮自然是要幫她們支起了。高漸他們這些國子監生員個個一臉的興奮。緊挨著陳晚榮他們搭起了油幕。
忙活完了。高漸湊過來:“陳兄,我們來唱歌。”
唱歌自無不可。只是唐朝流行地歌詞陳晚榮一句也不知道,這不是為難人麼?陳晚榮笑道:“你們唱吧。”
高漸笑道:“陳兄不唱,這歌唱起來還有什麼意思呢?”
鄭宛如馬上附和:“就是麼!我們領略了陳兄地詩才,還應該領略陳兄的歌聲。”
要是唱現代歌曲,陳晚榮唱得不算好,至少不會跑調,唐人地歌就麻煩了,連歌詞都不知道,談什麼歌聲,笑道:“你們唱,你們唱。”
國子監地生員風華正茂,激情最高,早就手拉手著,圍成了個半圓。鄭宛如左手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