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是別人。是陳老實。
陳老實臉上泛著紅光。笑得嘴都合不攏了。遠遠就嚷開了:“晚榮。我們去皇宮住了幾天呢!是皇宮啊!”
皇宮對於陳老實來說。那是一個不可企及的存在。能遠遠望上幾眼這輩子就滿足了。要是能進入皇宮。那是十八子修來的福氣。這住上幾天。他再活一百年也是不敢想的事兒。
可是。就是如此遙不可及的事情居然成真。他不僅進了皇宮。還住了幾天。給宮裡人好好侍候著。足以讓他興奮好幾年。他能不急著告訴陳晚榮麼?
“你們去皇宮了?”陳晚榮有些難以置信。
按照陳晚榮想來。李隆基會派人穩定家人。會派人保護家人。就是沒有想到他們去皇宮住幾天。
陳再榮輕聲道:“哥。皇上怕走漏訊息。把爹孃他們接去皇宮了。”
這是一舉兩得的處置之法。既保證他們得不到訊息。陳晚榮於睿宗地處置大加讚賞。睿宗對陳晚榮可以說是恩寵有嘉了。不由得一陣感動。
陳老實這一上來。鄭晴就不好意思搶他的風頭了。只有遠遠站著看的份。陳王氏白了陳老實一眼:“老頭子。你急個甚勁呢?去皇宮好了不得麼?我們也去了。媳婦兒。晚榮才回來。你幫著張羅一下。”
還是女人瞭解女人。陳王氏這話正合鄭晴之意。應一聲。這才迎上來。陳老實也反應過來了。住皇宮這事固然榮耀。也不能礙了陳晚榮和鄭晴親近呀。唔唔了幾聲。走到一邊去了。
鄭建秋少小入國子監。本以為仕途光明。沒成想。家道中落。不得不輟學入商。這輩子都沒有想過進入皇宮去瞧瞧。這次。給睿宗派人接進皇宮。小住幾天。圓了數十年的夢想。心裡的激動遠非筆墨所能形容。
當然。他比陳老實理智。沒有急著向陳晚榮訴說。而是叮囑一句道:“晚榮。你這幾天也累了。先去歇會。我們再說話。”
這是在給二人創造機會。陳晚榮哪會拒絕。應一聲。拉著鄭晴地手道:“走。幫我張羅一下。”兩人肩並肩的去好象歡快的蝴蝶。就差長上一對翅膀飛起來了。推開門。讓臉上的笑容突然之間沒了。一雙眼睛打量著陳晚榮。沒有說話。
適才還是笑容滿臉。現在卻是冰冷。陳晚榮很是不解。詫異不已:“你這是怎麼了?好象不認識我一樣。”
鄭晴並沒有回答。眼裡卻是湧出了淚水。低低飲泣起來。
“你怎麼了?”陳晚榮和她相識以來。就沒見她如此表現過。不由得有些慌手腳。
“你撒謊。你騙人!”鄭晴撲在陳晚榮懷裡。一雙粉拳在陳晚榮胸口捶著。
陳晚榮丈二金剛般。摸不著頭腦:“你這話從何說起?”
鄭晴飲泣道:“你明明遇到兇險了。還說什麼辦大事去了。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你知道麼?這幾天。人家有多擔心。”
猜到陳晚榮遇到危險了。這是很揪心的事情。只是陳老實他們因為入住皇宮興奮著。她也不能表露出來。不僅不能表露。還要裝作高興。裝作因入住皇宮而興奮。心中之苦非筆墨所能形容。
陳晚榮恍然。說陳晚榮辦事去了。這話只能騙騙陳老實他們。哪能瞞得過冰雪聰明地鄭晴。摟著伊人柔軟地纖腰。寬慰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鄭晴哭得更加厲害了:“你究竟遇到什麼危險了?””陳晚榮心想她已經猜到了。要瞞是瞞不過地。不如說給她知曉。當下備細把經過說了一遍。
聽到炸死梅玄成一事。鄭晴兀自難以置信。眨巴著一雙眼睛問道:“就那樣也能炸死人?”
陳晚榮肯定地點頭道:“是呀!你不要擔心了。我好好地。”
鄭晴一邊點頭。一邊抗議:“你老是做這些危險的事情。讓人家好擔心哦。你不要做官了。好不好?就象數月前。我們倆在一起。雖然平凡一點。可很甜蜜。很溫馨。你不用出生入死。那多好。”
兩人相識地最初一段時間。過得真是甜蜜。讓人懷念。陳晚榮長嘆一聲道:“我很想答應你。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活在這個世上。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要做。我沒什麼大志向。不想出風頭。不想名垂青史。可是。有些事必須得去做。這叫責任!男人的責任!”
睿宗給予陳晚榮密旨。事情還沒有完結。這事撇開不說。光是軍器監這攤子事情。就讓陳晚榮無法答應鄭晴。現在的軍器監與以前不一樣。攤子已經鋪開了。正向陳晚榮期待地方向發展。別的不說。光是醫藥和肥料這兩件事就是遺惠無窮的大好事。要是陳晚榮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