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錢,不改就不改!”費俊行倒也爽快,眨巴著眼睛問道:“監軍,你何以斷定此山有那些死忠?”
這話正是王少華和程曉天要問的,二人不住點頭。
陳晚榮並沒有回答,道:“還是讓王忠嗣來說吧。”
王忠嗣小腦袋瓜一揚,稚嫩地聲音響起:“這道理很簡單。過了這裡就是大非川,大非川地勢平坦,無遮無攔的,真要動起手來,只會對我們有利,那些死忠不過是來送死罷了!這是他們可以利用地最後機會,他們能錯過麼?”
“對呀!”費俊行三人在額頭一拍,恍然大悟。
“監軍,他們來了才叫好,我們趁機把他們一網打盡!”程曉天興奮得直搓手:“孃的,這些天除了行軍還是行軍,早就乏味了。我手正癢著呢!來得好!”
費俊行點頭附和:“說得好!我們這就攻上山去,把他們剁成肉塊!”
陳晚榮搖頭道:“我們一路行軍,不斷髮現有人跟蹤。他們雖然不清楚我們的行程,不知道我們會在哪裡紮營。不過,我們過險絕之處必然會派人查探這事,他們肯定知道。你們想著攻山,他們也在想著如何收拾我們呢。是以,這一次,我們得動點腦子。”
“監軍,你說怎麼打?”程曉天忙問道。
陳晚榮看著哥舒翰道:“哥舒將軍,還是你來部署!”
哥舒翰應一聲,開始部署起來。等他一說完,人人興奮,異常振奮。
第一七二 重回石堡城
費俊行他們領受任務之後,帶著人去了。哥舒翰他們一走,只剩下陳晚榮和王忠嗣坐鎮了。激情搏殺,男兒事!陳晚榮也想去衝一陣子,只是營裡仍是需要人坐鎮,陳晚只能留了下來。
王忠嗣眨巴著一雙大眼睛,手托腮幫,衝陳晚榮直樂。此次征戰,王忠嗣一個人也沒有殺,說到底,是陳晚榮不讓他上陣搏殺。現在,陳晚榮終於和他一樣了,只有看戲的份,王忠嗣能不樂得摔掉腮幫子?
費俊行他們帶著人來到山前,憑藉樹木巨石掩護往山上衝。衝上半山腰,一點動靜也沒有,費俊行不由得有些嘀咕起來:“監軍,你肯定要輸!你得請我喝酒了!”
打賭這事是他們無聊行軍中的調節劑,有趣味,不住唸叨。
若是有敵人的話,不會在半山腰上,必然是在更加有利的山頂上,費俊行嘴上嘮叨,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小心翼翼的向山上摸去。
剛過半山腰,山上一陣石塊砸下來,隆隆之聲不絕,好象打雷似的。
費俊行不由得大笑:“監軍真神了!”大手一揮,不再掩掩藏藏,而是帶著人往上衝去。
山上的石塊密集,勢大力沉,要是給砸中了的話,不死也是重傷。不過,費俊行所率領的唐軍都是精銳,百戰餘生,個個身手了得,不要說石塊。就是和吐蕃人面對面地廝殺,也會佔盡上風。
左躲右閃,石塊總是奈何他們不得,向山頂衝了近百丈,居然沒有砸中一個人。
可能是山上的敵人也驚慌起來了,居把滾木從山上推下。滾木用在別處有妙用,用在這裡一點用也沒有,因為這山坡上有不少樹山和巨石。滾木砸下去,沒有滾出多遠就給攔住了,要麼停下來,要麼就是改變方向。明明要砸正前方,卻砸到別的地方去了。
費俊行看在眼裡,衝山上大吼一聲:“兔崽子們聽著:爺爺教你如何用滾木,要朝沒有樹木、沒有巨石的地方扔!蠢笨的吐蕃孫子們。*怪不得你們給我們大唐打得大敗!”
譏嘲味十足,只是有一樣,這種情況下。石塊奈何他們不得,只有用滾木了。
也許是聽從了費俊行的“調教”,也許是因為意識到滾木的效用不大,反正山上是不再使用滾木了。
再衝近一陣子,看見樹木之後,巨石之後探出人頭,正朝費俊行他們張望。一見這些人,費俊行不由得大笑不已:“龜孫子們:就憑你們這點人,也敢和我們大唐作對?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你費爺爺就成全你們!衝上去。把他們給我殺光!”
唐軍兵士吶喊著。摘下弓箭衝了上去,邊衝邊放箭。唐軍的射箭之技聞名中外。即使比起大草原上自小生長在馬背上地突厥人也不遜色,這箭射得特准。山上的人連頭都不敢抬,哪裡冒頭,立時有一陣箭雨射來。
他們身邊身邊堆著不少石塊,也沒有多少功夫砸下去了。這些吐蕃死忠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唐軍會突然衝了上來。按照他們的想法,他們一路上不動手,就是為了麻痺唐軍,為的是一擊成功。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