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睡一覺?”程曉天和費俊行差點吐血。
陳晚榮不管他們同不同意,強拉二人坐了,給二人斟上酒,再把犛牛肉往二人面前一推:“這犛牛肉是剛剛燉地,嚐嚐我們炮兵的廚藝,一定不壞!酒香,肉美,風清,山秀,人間美景,別浪費如此好時光!”
費俊行氣得不行,端起酒杯,恨恨地喝了下去。抓起一塊犛牛肉,狠狠的咬了下去,把一通怨氣發洩在牛肉上了。
程曉天地舉動要溫和些,不過,也好不到哪去。
陳晚榮喝著青稞酒,吃著犛牛肉,笑道:“你們二位跟我有仇麼?我記得我就是轟過程將軍的營寨,這事早過去了。”
哥舒翰和王少華在一邊偷著笑。王忠嗣衝費俊行一吐舌頭,做個打耳光地動作,是在說當初見面,打費俊行耳光一事。
“監軍,你們究竟鬧的什麼玄虛?”費俊行翻著白眼,無視王忠嗣的舉動。
陳晚榮笑道:“算了,還是告訴你們吧,要不然,我真成了你們的出氣筒。我們一出邏些城,哥舒將軍就發現有條尾巴。這應該是墀德祖讚的死忠。”
“有尾巴?不太可能吧!”程曉天搖頭:“我們可是派人暗中注意了的,沒有發現。”
陳晚榮笑道:“那是。我也在注意,不過。我也沒有發現。我得提醒你們一句,這種暗中進行的勾當。哥舒將軍最是熟悉了。他說有肯定有!你們都知道的。哥舒將軍以前是俠客,他能弄錯?”
唐軍打仗沒問題。偵察敵情也沒問題,可要說到這種暗中進行的事情。還真不如俠客出身地哥舒翰,費俊行和程曉天二人點頭道:“我們自然是信得過哥舒將軍。請問哥舒將軍。發現什麼情況?”
哥舒翰喝一口酒,這才道:“以我之見,這不過是個眼線罷了。真正的主謀還沒有露面,所以,我們打算把他引出來,然後,加以消滅。”
對付這些死忠還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加快行軍,在這些死忠動手之前趕到隴西,就安全了。不過,這會給張說留下後患,會給張說以後清剿帶來困難,還不如趁現在這時機把他們全部給殲滅掉。
費俊行和程曉天一下子興奮起來,脖子伸得老長:“監軍,你打算怎麼做?”
“這事,我們得聽哥舒將軍地!”陳晚榮回答。
哥舒翰放下酒杯,剖析起來:“這些死忠肯定是衝墀德祖贊來的,他們是想救出墀德祖贊,墀德祖贊是我們地餌,得利用好了。我們只要做好三件事就行了:一是看好墀德祖贊,防止死忠們混進來。”
程曉天拍拍手,打斷哥舒翰的話頭道:“哥舒將軍,這事你放心好了,不會出任何差錯。吐蕃人和我們不一樣,他們比較黑,要是敢進來,我們一眼就能認出來。”
吐蕃人地膚色和容貌與唐軍不一樣,很好辯認,他說得很有道理。不過,陳晚榮卻不這麼看:“要是他們趁黑摸進來呢?你們都得加強警戒。”
“監軍放心,我們一定小心!”費俊行和程曉天領命。
哥舒翰接著道:“這第二件事就是我們行軍一定不能有規律,要時快時慢,讓這些死忠無所適從。”
“妙計,妙計!”費俊行恍然:“怪不得監軍要炮兵地弟兄們慢慢行軍,還要睡一大覺。監軍,你有了好主意,也得給我們說一下,害得我們乾著急。”
陳晚榮吐吐舌頭,算是回答。
“第三件事呢?”程曉天忙問道。
哥舒翰回答:“那就是每到險要之處,必須先搜查,然後再透過。這事,王將軍去做了。”
“說來說去,還是沒有我們地份!”費俊行很不服氣:“光是一個行軍,無聊得要死!不如找點樂子。樂子全給你們了,我們呢?”
光是行軍的話,地確是太沉悶。揪尾巴這事,雖然危險,卻夠刺激,費俊行他們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人會怕危險麼?
哥舒翰笑道:“別埋怨了,我都給你們想好了。你們隊伍裡有沒有那種特別善於攀爬地兵士?有的話,有多少要多少,交給王將軍帶領。”
在吐蕃這種山高林密地地方,善於攀爬特別有用處。
“有是有,就是你們都有事做,我們卻是乾瞪眼!”費俊行有點沒好氣。
程曉天有一個疑問:“哥舒將軍,你這三條雖好,不過,如何殲滅這些死忠呢?這三條,無異於打草驚蛇,讓他們不敢現身,我們在哪裡去找他們?“對呀!找不到,何來殲滅之說?”費俊行附和一句。
陳晚榮好整以暇的道:“這有何難?誰叫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