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聞國子監的大名。早就想來一睹各位的風采。只是沒有時間。今天。我終於有空。與大家見上一面。幸何如之!”陳晚榮的開場白一完。話鋒一轉:“我剛剛進來。聽到有人說我是來挑人。為軍器監挑人。你們別聽他們胡說。我不是來挑人。我是來給大傢伙送禮物!”
“這這這……”徐堅一時沒有明白過來。眼睛瞪的象銅鈴。下巴砸中了腳面。
聖旨上寫的明明白白的。說陳晚榮要來國子監挑一批人去軍器監做工。陳晚榮卻說來送禮的。這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回事。徐堅儘管學富五車。也不的不糊塗驚訝的還有鄭宛如。明明是陳晚榮親口告訴他要來挑人。現在。陳晚榮又當眾否決了。這也太出人意料了。鄭宛如驚訝的嘴巴張的老大。眼睛瞪的滾圓。恨不的衝上來問個明白。
他身邊的高漸一臉的失望。
司馬承禎和葉天衡素知陳晚榮辦法多。他如此說。必有所圖謀。靜等著瞧好戲。
“陳將軍。是吐蕃人的彎刀麼?”
“是吐蕃人的頭飾麼?”
陳晚榮剛剛從吐蕃歸來。吐蕃人的彎刀、頭飾這些東西拿來送人正合適不過了。生員想的特別美好。然而陳晚榮說的卻是:“青稞酒。你們要不要喝?”
“要!”有生員好酒。早就聽聞青稞酒的甘美。想也不想就說出來了。
更多的卻是持重。想弄明白陳晚榮的意圖再回答。
“想喝?去吐蕃吧!”陳晚榮回答的很乾脆。卻引來一片轟笑聲。氣氛驟然活躍。
陳晚榮接著道:“吐蕃有很多漂亮的女人。能歌善舞。酒量也不錯。既可以陪酒。還有歌舞欣賞。你們要不要去找上幾個?”
讀書人嚮往的就是權勢名利。有了權勢名利就可以享樂了。對於讀書人來說。享樂不叫享樂。那叫韻事。叫雅事。陳晚榮所說。正是他們心中所想。只是不能當眾說出來。很多人眼前浮現出吐蕃女子柔媚的身材。還有含羞欲嗔的麗容。
這話很不著邊際。徐堅聽的不住皺眉頭。想提醒。又不大好說。只能靜觀其變了。
陳晚榮臉一肅道:“我的禮物不是金銀。不是財寶。但是。你有再多的財寶。你也買不到!就算你家裡有金山銀金。你也別想的到!”
國子監裡的生員。除了少部分從民間選來。更多的是世家出身。這是南北朝開始的門閥制度的結果。他們家裡有的是錢。有的是權。在他們眼裡。錢是萬能的。就沒有錢不能買到的東西。對這話不信。有些人不住搖頭。
“我送給你們的東西叫做見識!見識為何物?不是你在書本上能學到的。也不是花錢請來的先生能教你的!不信。是吧?好啊。我們馬上就來驗證一下!”陳晚榮從炮兵手裡拿接過一張紙。一陣晃動。道:“這是一張紙。你們誰能給我變出一朵花?”
“不可能!紙怎麼可能變出花?”生員們根本不信。
第一八八 良好開端
國子監的生員主要學詩書。也有雜學。不過雜學主要是術數與書學。這種科技上的學問。國子監還沒有開設。
他們的反應。陳晚榮一點也不意外。掃視一眼眾人。問道:“你們不信。是吧?”
“不信!”一片質疑聲響起。
陳晚榮把手中的紙片晃晃道:“我要是變成一朵花來。你們怎麼說?”
“不可能的事情!”生員們根本連這念頭都沒有動一下。
陳晚榮挽起袖子道:“不給你們露一手。你們還以為我陳將軍只會胡吹大氣!拿一炷香上來。”這些道具。陳晚榮早就準備好了的。炮兵立即送上香。司馬承禎配合的很好。取出火折打燃。幫陳晚榮點上。
在香頭上吹吹。等到香頭燃的旺了。陳晚榮這才掃一圈。只見個個一臉的不信。張大了嘴巴。死命的打量著陳晚榮手中的紙片。
儘管徐堅學識淵博。也有些難以置信。只是沒有說出來罷了。國子監是詩書的淵藪。科技非他們所長。人人如他一般。打定瞧好戲的主意。
陳晚榮把紙片放到香頭附近。說也奇怪。紙片給香頭一烤。上面出現清晰的紅點。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紅點越來越多。繪成一條條曲線。過了一會兒。一朵鮮花已經成形了。
如此怪異事情。國子監的生員和博生們有幾個見過?他們就算見到了。也不會用科學的觀點來審視。會給他們稱為怪異之事。一個不好。會詩興大發。作上幾首詩來吹捧一番。
無不是眼睛瞪的老大。緊盯著紙片。彷彿紙是磁石。而他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