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知道?縱是起疑也無憑無據,如何作得了數!”
“是……”
丫鬟嘴上應著,身子卻哆嗦得越發厲害。
心知自家丫鬟吃軟不吃硬,那小姐只得又打起了苦情牌:“你知我幼失怙恃,打小被寄養在姑母身邊,與表哥青梅竹馬長大。若非駙馬無端出來牽了這樁媒,今日嫁與表哥的便應是我。人說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可奪夫之恨,又焉能輕乎?”
她將丫鬟的手緊緊握住,隔著紗帷閃現瀅瀅淚光:“如今我不過是阻她進門,又不是要取她性命。”
這一番說辭果真受用,那丫鬟連連保證不會再慌,定謹守秘密。
見人平復下來,小姐滿意的點點頭,又問起:“那些人可靠得住?”
“小姐放心,他們都是黑市上專做略賣勾當的,不過是使出些看家本領罷了。過會兒用的迷藥也是自西域帶回,據說非但能將人迷暈,還能損神識心智,叫人醒了也想不起自個兒打哪來。”
“那就成了,事成之後封他們一百金,叫他們將人帶遠些。只是切記,萬萬不可賣去青樓妓館之地。”
丫鬟正感念自家小姐還有一絲慈悲之心,就聽她接著說了下去:“那些地方人多眼雜,難保不會叫人認出來壞了事。還是賣給那些遊商,做個偏房或是外宅婦來的穩妥。”
想了想,又言:“若是實在沒合適去處,做掉也可,只是手腳乾淨利落些,別留下把柄。”
聞言小丫鬟驚得身子一顫。
那小姐原是想再囑咐點什麼,卻被樓下傳來的一聲異響打斷。
那動靜,比起年節時的炮竹來還要響亮些許。
主僕二人向外瞧去,只見方才還熱鬧的街市,此時已被籠在了一團濃煙下。
迎親隊裡開路的皆是衙役,反應自是較一般人快些,很快便有人聞出突然炸響的這顆煙彈味道有問題,喊話叫圍觀百姓迅速散去,並叫同伴捂住口鼻。
不多時,煙霧漸漸散去,眼尖的衙役發現立在不遠處的幾個西域人很是可疑。
那幾個西域人見衙役們皆還全須全尾的站著,沒被迷藥放倒,心知計劃失敗了,立即抱頭鼠竄。
衙役們則隨手抄起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