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答應,而且……”
“好小子,看來你對當今天下大勢很是關切,說下去!”
“我若為漢王計,何等到他人來攻我,我自當伺機提大兵一匡天下耳!解黎民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他回答的倒也不失巧妙。
夏侯嬰頷首不已,韓信話音才落,他接著便對劊子手道:“莫急躁,待老夫去向漢王回覆過再說。”
“小子,今天算你我的緣分!”他最後向韓信摔下一句話,便迅疾打馬而去。其實,這也是他的一種私心,不獨是他真正欣賞韓信,他正可憑此機會在軍中做幾隻“活眼”。這就是做人尤其做官的智慧。
等到那滕公一個時辰以後回來的時候,這韓信的命不但被保住了,而且他還被提升做了管理糧草財帛的治粟都尉,這個官職說來已經不算低了。不過這也正可見出滕公並不真正瞭解韓信,只是他見韓信頭腦比較清晰而已。
對於一個成功的人來說,努力固然重要,但有時機遇也不可或缺,不過機遇本身有時也是自身努力的一部分。英雄還當有英雄來賞識,而也正是韓信在治粟都尉的任上,他才終於有幸結識了自己那最為難得的知音——蕭何。
第3小節、談兵論道(上)
因禍得福,韓信又重新鼓起了人生的希望,是金子早晚要發光的。只是好事多磨,沒過幾天他居然也對這個鄉巴佬的劉邦徹底失望了。
他先是因為職務的關係結識了作為漢丞相的蕭何,這蕭何倒絕非凡類,不然四十出頭的他也混不到相國的位置。他僅僅同韓信聊過區區數語,便對眼前的這個英武果敢的小夥子提起了興致。而且他也注意到作為一名管理後勤的治粟都尉,韓信不怎麼關心錢糧、衣帛等賬目,反而整天躲在自己的公室內盯著一幅巨大的地圖看,這令蕭何更加好奇了。
一天,蕭何趁公事寡淡的間隙,於是就悄悄地來到了韓信的客室中,手下人見相國到來正想回報韓都尉,可是卻被蕭何有意攔下了,接著他便又悄悄地來到了韓信的身邊。
此時的韓信,那神情仍舊是如此得專注,他是那樣用心地觀察著那地圖上的每一個小小的細部,並同樣用心地記住它們。蕭何竭力地忍著沒有去打攪他,從韓都尉那目光如炬的眼神中,他覺出那其中似乎正有他所要苦苦覓尋的東西……
“你來看,這座山的主峰被標識錯了,它應該是在南而不是在西,北面的這條河應該離得也沒這麼遠……”韓信突然大聲地自語道,很顯然,他已經覺察到屋子裡多了一個人,雖然他並沒有轉頭看過。
“怎麼,韓都尉去過這一帶?”蕭何先是按著韓信手指的地方靠上去看了一眼,接著他便忍不住問道。
“豈止是去過,當初我還在那裡住過幾晚呢!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他仍然沒有轉頭,也沒有覺出來人有什麼異樣。
“佩服、佩服!韓都尉真是胸中自得一個天下啊!呵呵……”
這一回韓信覺出了異常,那種讚語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隨便說出來的,他急忙扭頭去看,呀!原來是蕭相國來了:“哎呀,失禮失禮,竟是相國大人大駕,這門卒是幹什麼吃的,居然都不通報一聲,該打……”
“呵呵,都是本相的主意,不好意思驚擾了韓都尉的好興致啊!”
“哪裡哪裡!在下只是消遣,消遣而已!”
“哦?韓都尉可是謙虛了啊,真人面前還用得著賣關子嘛,呵呵……不過本相很好奇,看韓都尉剛才如此入神,又是怎麼曉得有人進來的呢?”
“不敢瞞相國,只是在下的直覺而已!”
“直——覺?”
“正是!這個可不好細講的,想來相國大人也該是有過這種體會吧?”
“嗯,經韓都尉這麼一點本相倒是有些明白了,的確不為向庸人道也……呵呵,韓都尉果乃神人也……”
兩個人談得興起,於是韓信也不便再藏著掖著的,他終於跟蕭相國發起了牢騷,這漢王真是大材小用。
“本相觀韓都尉如此英武挺拔,難道韓都尉專長兵學嗎?”
“相國大人慧眼,在下正是一心沙場揚名、建功立業的!只是苦於不得重用,效死無門……”
“哦?既是這樣,若韓都尉果有將帥之才,那本相自當不遺餘力向漢王舉薦的,這個韓都尉你且放心!”
“那就有勞相國大人一試在下深淺吧……”
韓信既如此自負,蕭何本來也對他是青眼有加,這樣他趕緊請韓信坐定,二人便馬上開始了。其實,他對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