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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要多付一份利息,百姓就要多交一份徵路稅,攝政王請以大局為重,暫時不要免去呂海寰的職位。”張之洞面繼續辯解道。

”此言差矣,嚴懲首惡就是要百姓放心,再者我大清連個會修鐵路的人也沒有?簡直笑話。”

張之洞被載灃的話嗆得面紅耳赤,他渾身哆嗦著,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半天后才顫抖著身子用僅存的力氣艱難說道。

“朝廷歷來講究賞罰分明,就算呂海寰有過,那功過相抵,無罪之人豈可輕易罷免?”

“殺人救人,豈可抵消,無罪一說,純屬妄談!”載灃根本不屑這一套。

張之洞仍舊不依不饒,說話的時候氣喘呼呼,花白的鬍鬚不斷抖動著,“呂海寰民望極高,就地免職,恐招致百姓議論紛紛。”

“這件事不用再議,會議之後,軍機處擬旨,免去呂海寰,”載灃沒有理會,站起了身子直接宣佈,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張之洞不用再多費口舌。

“萬萬不可,輿情不屬!”出人意料,這個節骨眼上,張之洞突然扯著嗓子吼道,“輿情不屬,必激變!”

“張大人!”

在不斷地糾纏中,載灃終於失去了耐心,他毫不客氣對著張之洞發火,“張之洞,你咆哮宮廷,該當何罪!”

“老臣為奉詔大臣,憂心國事實乃本分,攝政王,罷免一事絕不能率性而為,處事不當,必生激變!”

張之洞垂下了臉,用語重心長的口吻說道,但在載灃的耳朵中,這卻是另一番姿態,以奉詔大臣的身份倚老賣老。

哼了一聲,載灃大步走到張之洞身旁,不以為然地說道:“激變?怕什麼,有兵在!”

說完就拂袖而去,會議在載灃的忿意中無疾而終,這場討論屈服於當權者意志。

“有兵在。。。”

張之洞呆坐在地上,無話可說,這三個字在心中不斷翻滾,如同刀鋒一般,將他那顆跳動了近一個世紀的心臟摧的千瘡百孔。

“吾今七十有三,已值垂暮之年,竟聽此亡國之音。”

終於,蒼涼一嘆,老淚縱橫。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到京

(為了方便大家觀看,明天調成定時更新,早上十二點,晚上九點。)

載灃大步跨出殿門,猛吸了兩口清新的空氣後,腦袋才清醒過來,回想起會上發生的爭議,載灃一個勁的頭疼。

動也動不得就擺出一副託孤老臣的模樣!在本王年前耍********嗎?

頭疼之餘,載灃心中燃起了怒火,在他眼中,張之洞的據理力爭是對他權威**裸的冒犯,這一點讓他耿耿於懷,所以才口出惡語,用這種霸道的方式狠狠警告前者,誰才是最後那個說決定與否的人。

不過,靜下心來,載灃又有一絲微薄的無力感,平心而論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幫軍機處的老頑固,他們每一個都是經歷風風雨雨的官場老人,跟他們一比,載灃的手腕和心機就淺顯得多,大發雷霆這種方式總不能一直用下去,匆匆結束這次會議在很大程度上是載灃的無奈之舉,而張之洞很不幸,是那個唯一撞到槍口上的人。

每當面對這種困境的時候,載灃都習慣性的想起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擁有他一直缺失的能力。

權術。

比起自己,葉開對權術的駕馭更為遊刃有餘,特別是今天的會議過後,他越發覺得葉開不可或缺,他把葉開當成一根好柺杖,沒有他,載灃幾乎寸步難行。

好在載灃的等待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他今天已經接到訊息,葉開圓滿結束了直隸總督的任期,下午坐上了火車,預計傍晚就能到趕回北京,一切馬上就恢復如常。

柺杖回來了,手裡有了依憑物,一想到這個,載灃的心裡就頓時踏實了許多。

。。。。。。。

葉開的確從天津回來了,卸任代理總督後,他於第二天就登上了京津的火車,風塵僕僕的趕回,同行的只有韓春兒和一幫隨員,蔣志清並沒有在返回人員其中,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任務。

藉著這次逗留天津的機會,葉開打算把警衛局進行擴充,作為分支機構,在天津設立第一分局,密切監視直隸心臟的一舉一動,那桐雖然死了,不還有一個端方嗎?以後不管誰來,警衛局都能派上用場。

坐在官員特殊車廂內,葉開手裡面端了一杯濃咖啡,濃郁的香氣在這片不大的空間內肆意飄散,聞起來就十分提神,這是他特地在津門買的墨西哥咖啡,足足有三大包,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