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走下去——自己的善意對方能夠接受自然最好,反之,如果不接受的話,那郭守雲就會另起爐灶。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郭氏要資金有資金,要影響力有影響力,在資金與善意的支撐下,再打造一個全新的契卡俱樂部未必就會多麼困難。
阻止潛在的對手成為真正的對手,這是權力政治不言自明的至上原則。正是基於這一原則,郭守雲在對待契卡俱樂部的時候,只准備了那麼兩手計劃:要嘛侵蝕它,將其拉攏為自己的盟友,甚至令其為己所用,要嘛蠶食它,令它無法對自己構成真正的威脅就是這麼簡單。而除此之外,什麼克格勃是愛國還是害國,這個時代公平還是不公平之類的話,統統都是堂而皇之、華而不實的藉口。
正如郭守雲所構想的那樣,因得到理解而深受鼓舞的波拉尼諾夫,在當天下午便透過自己所掌握的渠道,將郭氏集團的態度轉達到了莫斯科,同樣,也像郭守雲所猜測的那樣,就是否接受郭氏集團資助並與郭氏集團建立進一步聯絡的問題上,契卡俱樂部莫斯科總部內產生了很大的分歧。
契卡俱樂部雖然在名字上帶有“俱樂部”這麼一個單詞,但是從組織形式上,它更像是一個“圓桌會議”機構。目前,俱樂部設有常務委員會,該委員會就類似於原克格勃的蘇維埃代表會議,只不過在該委員會內,沒有設立什麼主席之類的職務,所有委員都是平等的,委員會的決策按照民主集中制原則,以少數服從多數為基本決議準則。俱樂部內的任何重大決策,都要由該委員會二十五名委員投票決定,按照克格勃歷來所奉行的基本原則,任一委員都只能在投票時作出截然相反的兩個選擇,即:要嘛贊成,要嘛對,不得棄權,同時呢,對任一項表決,投票委員都必須為自己的選擇承擔責任。毫無疑問,這一原則的實行,等於是對每一位委員提出了相當嚴格的要求,在此原則的約束下任何人都無法逃避、推諉責任,任何人都不可尸位素餐、毫無作為。
面對波拉尼諾夫所傳遞來的訊息,委員會記憶體在反對與支援兩個截然不同的意見。反對的理由很充分:先,郭守雲是個“外人”,他作為一個從中國過來的移民,根本無權參與聯邦重大問題的決策;其次,郭守雲是個“壞人”,在推翻布林什維克黨、解體蘇聯的過程中,他的所作所為,為事態的進一步惡化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再次,郭守雲是個“敵人”,他在起家的過程中,涉嫌參與了大肆攫取國家財富、偷漏稅款、行賄舞弊、操縱權力等諸多罪行,因此,從根本上看,他屬於俱樂部的敵人,應該是俱樂部著重清除的物件之一。
而針對反對的這些理由,支援也給予了相應的反駁,他們的理由同樣很充分:郭守雲是外人不假,可要論到對聯邦重大問題的決策,他伸的手還不是最長的,同那些主導國家改革的美國顧問相比,他至少還有俄羅斯國籍呢;郭守雲是個“壞人”也不假,在推翻布林什維克黨與解體蘇聯的過程中,他的確做了一些有利於激進派的事情,可是話說回來,在當時那種社會思潮的衝擊下,誰沒有作出錯誤的決定?不說別的,就說克格勃人員本身,當數百激進派支援衝擊安全委員會總部的時候,總部裡共有兩千餘名持槍的工作人員,那時候大家都做了什麼?當激進派衛隊逮捕克留奇科夫同志的時候,他身邊那些訓練有素的衛隊士兵又做了些什麼?在這種情況下,作為當初的“叛國”,克格勃出身的俱樂部成員,又有什麼理由去聲討郭守雲這麼一個“外人”?郭守雲是個“敵人”也不假,但是現在這個敵人與其他那些形形色色敵人相比,終歸是較為正派的一個,更何況如果按照當初克格勃的評罪準則,現如今的聯邦政壇、商界,又有誰不是“敵人”?原蘇聯廉潔調查程式明確規定,國家要領導人年薪不得過十五萬盧布,各級部長、兩院議長年薪不得過九萬盧布,各州一級蘇維埃委員年薪不得過五萬盧布。克格勃調查人員評定各級官員是否有鉅額資產來路不明的時候,就是根據這些規定執行調查的。而今天呢?身為聯邦總統的葉氏,年薪高達五十至七十萬美元,他在莫斯科擁有房產十六處,而且全都是以他私人名義登記的,至於說政府其他級層的官員,那就更不必說了,簡直都是**到底的傢伙。在這種情況下,誰又能用類似盜竊國家資財、行賄舞弊之類的罪名譴責郭守雲這樣一個“外人”?
………【第三四八章 老東西的擔憂】………
當然,支援們提出的最有力的一條論據,還要說是目前殘酷的現實決定了俱樂部不得不同郭守雲以及他的郭氏集團合作。任何人都無法否認的一點現實是,時下俱樂部方面的力量過於弱小:政治上,俱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