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看樣子人就是人,生老病死幾大因素,並不會因為一個人的身份地位不同,而生任何改變。
“下個雪而已,很正常事情,你有什麼好恨的?”將手裡拿著的一塊素色手絹捂在鼻子上,郭守雲沒好氣的說道。
“還不都是你,”守成脖子橫,反唇駁斥道,“有好好的飛機不坐,偏來坐這個該死的火車,現在好了,一天的路程被你變成了一週,連累的我也要跟你來受這個活罪。不然的話。我今天大可以呆在家裡,嗯,跟克拉拉下下棋也好,她這段時間棋藝長地很快,我都要對付不了她了。”
“切,你也配談什麼棋藝?”郭守雲大為不屑,他翻個白眼,說道,“除了什麼馬走日象走田的,你還知道什麼啊?連個拌馬腿都不知道。估計也就能濛濛克拉拉那種臭手了,虧你還好意思說什麼棋藝棋藝的。”
“你能比我強到哪去?”守成看了大哥一眼,撇撇嘴說道,“你啊,還是先把那清鼻涕抽乾淨再來挖苦我吧。”
“好啦,好啦,你們兄弟兩個別再吵了,”里爾克晃晃悠悠的走過來,伸手搭著兄弟倆的肩膀,說道。“趕緊進去吧,小心一會兒連車也趕不上了。”
有了里爾克的加入,郭氏兄弟兩個這才停止了無意義的拌嘴,一行人前呼後擁的,朝車站進站口走去。
說起來郭守雲這個人也蠻可憐的。有富貴的心,也有富貴地現實,可就是沒有那份安享富貴的命。人家大富豪們都有自己的專機,可他呢?看見飛機就頭疼,他那暈機的毛病使他徹底喪失了擁有私人飛機的命祿,如果可能的話,他倒是寧可擁有一列私人的火車。
就像這一次,前往莫斯科參加即將於十一號召開的全俄經濟改革論壇,郭守雲就寧可提前一週上路,然後坐火車一路趕過去。也不去搭乘方便快捷的飛機,他享受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而作為他地兄弟,守成也知道大哥那份暈機的毛病。因此他和里爾克才會一起陪著這位老大來受罪。
俄羅斯,尤其是遠東的火車站,千萬不能和國內的火車站聯絡到一起,國內的火車站什麼樣國人都知道,那傢伙叫一個熱鬧。雖不能說人山人海。但也相去不遠了。而在遠東這個哈巴羅夫斯克火車站上,往來地旅人並不是很多。而在這為數不多的旅人中,還有一部分黃面板黑眼睛、手裡提著大貨物袋的中國人。
以金錢為表現形式的利潤,總是能給人們帶來最大的驅動力,儘管如今蘇聯的社會治安狀況不好,但是隨著冬季的到來,尤其是東北沿線三大口岸的重新開放,仍舊是有大批的國內倒爺蜂擁進入遠東,他們所帶來的貨物雖然稱不上物美,但卻絕對價廉,因此深受遠東俄羅斯人地喜愛。當然啦,如今的倒爺和郭守雲那一時期的倒爺們已經不在一個檔次上了,隨著郭氏集團在遠東地迅崛起,這種以走私販私為主要形式的邊境倒貿,已經沒有了當初那種驚人的利潤。從某種意義上講,此時的倒爺更像是揹包客,他們所謂的貨物往往能夠肩扛手提地帶走,而這其中地利潤自然也小了很多。
郭守雲一行人進了站,並沒有在寬敞的候車室裡停留,站上地兩個負責人在門口迎上他們,直接把他們帶向了軍用通道,他們將從那裡直接進入月臺,然後登上那趟開往莫斯科的列車。
可就在郭守雲他們即將進入軍用通道前門的時候,守成突然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他一臉愕然的看著不遠處一個正在與站內管理人員爭執的女孩兒,微微張開的嘴裡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而後就那麼突地一伸手,將剛剛邁前兩步的郭守雲拽了回來。
“幹什麼?”郭守雲正跟拼命巴結自己的車站負責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談天呢,被弟弟拉住,他轉過頭來,眉頭微皺的說道。
“你看,”守成指了指自己所看見的那個女孩兒,說道。
“東婷?!”順著守成手指的方向,郭守雲瞅了一眼,隨後訝然道。
“你再看看,看清楚點。”守成顯然料想到了大哥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映,他笑道。
其實不用弟弟說,郭守雲也已經看出來了,十幾步外的那個黑女孩,雖然無論從身材還是相貌上看,都和東婷有著驚人的相似,但可以肯定的說,她絕不會是東婷。這女孩穿著一身大紅色的防寒服,腦後還打了兩條“革命的”麻花辮,整個人無論從氣質還是從穿扮上,都沒法跟現在的東婷相比,怎麼說呢,太老土了。更何況此前東婷才回的加拿大。即便她此刻還在遠東,憑兩個火車站上的安檢員,也沒機會去找她地麻煩。
“真無法相信,世上竟然有相貌如此相像的人,”里爾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