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想到什麼了嗎?”身邊的女人久不開口,郭守雲似乎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朝對方的身邊挪了挪,柔聲問道。微一搖頭,葉列娜說道:“具體的東西我還沒有想到,不過我現在擔心的是,列寧格勒這一路過去,山高路遠,同時呢,那邊又不是咱們的控制區域,如果除了列寧格勒那些勢力之外,還有人打算趁機對你下手,那問題就複雜了。”
“那好說,”郭守雲笑道,“你別忘了,那裡曾經可是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地盤,我之所以給他留下一封信,為的就是防備”
“你知道嗎,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他。”不等男人把話說完,葉列娜便搖頭道,“他現在已經將影響力延伸到了遠東外圍,如果心懷不軌的話,這次,就是他出手的最佳機會。”
“嗯?”郭守雲攢起了眉頭。
………【第六二八章 老友】………
臨近四月,絮暖的春風已經開始光顧哈巴羅夫斯克的上空,而對於列寧格勒來說,春天的跡象似乎還沒有半點的閃現,涅瓦河上的冰層還厚實的緊,即便是幾個成年踩上去,也沒有半點的危險。
拄著一支小柺杖,維克托在警衛的攙扶下,沿著綿長的河堤躑躅而行,那緊鎖地眉頭,似乎正好顯現了他此時那種煩悶焦躁的心情。
“也許我真的老了,到了該徹底休息的時候了,”冰面上,幾個年輕人正沿著河堤溜冰,那一個個靈活的動作,彰顯著他們身上那份青春活力。維克托停下腳步,將裹在身上的大衣緊了緊,不無感慨的嘆息一聲。
“小狐狸”已經在昨天離開了哈巴羅夫斯克,他所搭乘的飛機,將於今天下午五時,準時抵達列寧格勒國際機場。而就在一個小時前,莫斯科來訊息,駐留在都近郊地域的遠東軍區第三十四空降師昨夜生小規模騷亂,幾名衝出溜出營區計程車兵,躥進位於郊區的一個批市場持槍劫掠,還與當地的警察生衝突,雙方槍戰中,造成一名警員喪生。
正如葉列娜所猜測的那樣,這一事件的生,令維克托大為惱火,他知道,自己那位寶貝女婿看破了一切,這一場士兵引的騷亂,很有可能就是他親自唆使的。
當然,現在最麻煩的問題還並非僅限於此,從前天開始,契卡俱樂部那邊的態度也生了轉變,按照弗拉基米爾的說法,契卡俱樂部的高層幾乎在一夜之間就轉變了態度,他們明確提出,不希望列寧格勒在郭守雲前來期間作出任何過激的舉動,因為那將直接損害到聯邦的利益。為了提高這一建議的說服力,他們還提供了一系列的證明材料:駐守在莫斯科近郊的第三十四空降師,已經與日前進入了戰前地緊急狀態。其師部指揮所不僅強化的防禦,同時,大批的彈藥也下到了基層部隊手中。毫無疑問,這預示著一場大規模的軍事騷亂正在莫斯科附近地區醞釀,一旦情況生變故,那麼後果恐怕難以料想。
什麼叫“天作孽尤可怨。自作孽不可活”啊,如今的維克托算是明白這個道理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那位寶貝女婿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絕不單純是因為有他這個岳父在背後撐腰,郭氏的崛起,遠東獨立傾向地加劇,原本就是由莫斯科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們一手促成的。更準確的說,是這個國家給了郭守雲崛起的機會。同樣的,也是這個國家將它自己一步步引向了四分五裂的悲慘前路。
“記得三十年前那個四月十六嗎?”就在維克托看著河面上那些年輕人愣神的時候,一個久違的熟悉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那時候兩個乳臭未乾地年輕人,懷揣著勃勃的雄心,在這條河邊的招兵處相遇了,他們中有一個出身豪門,父親是赫赫有名地將軍,而另一個呢,則是從窮鄉僻壤走出來的師範生。那個豪門之子性格高傲,目中無人。做什麼事無論對錯,都認為自己的決定是最好的”
“而那個鄉下來的土豹子,則更加的不知所謂,明明肚子裡沒有多少墨水,還強自作出一副學識淵博的樣子,對別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維克托頭也不回的搶著說道。
“呵呵,按道理說,這麼兩個脾氣臭的要死人。是無論如何也走不到一起地,可命運有事就是那麼玄奧南側,兩個年輕人從口角爭執,演化到大打出手,最終一失足,雙雙落進這流淌不息的涅瓦河裡。”背後那個熟悉的聲音繼續說道。
“是啊,頃刻間,兩頭高傲的公雞,變成了慘不忍睹的落湯雞。”維克托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他持起柺杖,在河邊的圍欄上輕輕一敲。介面道,“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副慘不忍睹的樣子,讓他們找到了一個彼此間共通的地方——倔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