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沒有救,”郭守雲站起身,將垂在桶邊的浴毯圍在腰間,隨口說道,“呵呵,今天我這位朋友有點瘋,給你添麻煩了。”
“郭先生太見外了,小事一樁。小事一樁。”這男人就是“金達萊”的名義老闆金誠基,別看這小子年紀不大,但是卻很會做人。他微笑著說了兩句,隨即轉身打了個手勢,自有兩個壯漢跑上去,一人一個,拖了兩個不停抽搐的女人退出浴室。
“嘩嘩”粗大地水龍頭在浴室裡簡單一噴。染了血色地湯池開閘換水。再噴上一些香精。不到五分鐘地工夫。原本瀰漫了血腥味地浴室便煥然一新。半死血滴都找不到了。
“郭先生。有什麼吩咐您再找我。我隨時恭候。”等到下人把一切都收拾乾淨了。金誠基再來上一個九十度地鞠躬。笑容滿面地說道。
“嗯。你去吧。我有些事情還要跟朋友商量。”坐在浴室池邊地聯椅上。郭守雲吸著煙。頭也不回地說道。
“是單地應了一聲。金誠基看了一眼坐在水池地骷髏架子。悄無聲息地退出門去。
“好啦。飯也吃過了。澡也洗過了。女人也享用過了。”翹著二郎腿。郭守雲斜倚在椅子上。撩撩眼皮。語氣慵懶地說道。“大哥現在總該說說你這次回來地原因了吧?”
剛剛換上地湯水有點燙。雅科夫坐在池沿上。頻頻用腳丫子去試探水溫。卻始終不敢下去。聽到妹夫問。他縮回小腿。猶豫一下之後。說道:“守雲。你現在是不是還真把我當大哥啊?”
“那還用說?”彈掉菸頭上地一縷灰燼,郭守雲微微一笑,說道,“別說你與妮娜還是親兄妹的關係,即便沒有這一層,憑著咱們之間當初的那段交情,你雅科夫也永遠都是我郭某人的大哥嘛,呵呵,過去是,現在是,將來將來也是。”
他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可語氣上卻沒有半點引人懷疑的地方。
“那好,我相信你,”雅科夫點點頭,一咬牙,說道,“我現在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答應我?”
“你說吧,別說一件,就算是十件八件的,我也全都答應你。”郭守雲笑道。
“我不打算留在曰本了,我要回遠東,”揉搓著肋骨成排的胸口,雅科夫說道,“我想明白了,這天底下,那都不如自己的家鄉好,曰本那裡再繁華,再奢靡,也都是人家地地方,不是屬於我的。”
“哦?”郭守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迷茫,不過很快就再次清醒過來,他那兩片嘴唇微微一彎,劃出一道冷厲的弧線,繼而若無其事的笑道,“為什麼?難道那邊有人給你氣受了?沒關係,你說出來,不管是誰,我都幫大哥找回這個場子。”
“兩方面的原因吧,”雅科夫搖搖頭,說道,“一方面,大哥確實是想家了,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在曰本出了點事,東京警視廳正在緝捕我,我在那邊也呆不下去了。”
“東京警視廳?”郭守雲愕然,他問道,“我說大哥,你也太本事了,無緣無故,怎麼就惹到他們頭上去了?”
“還,還能為了什麼啊,”雅科夫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興奮,他舔舔嘴唇,說道,“不就是女人嘛。”
“女人?這可有點滑稽了,”郭守雲失笑道,“難道說你找個情人也違反曰本律法了?還是說用了什麼不太合法的手段了?”
“你看我現在這副樣子,除了用不合法的手段之外,還能找得到好女人嗎?”雅科夫倒也有幾分自知之明,他指指自己地肋骨叉子,苦笑道。
“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多花點錢,也就擺平了,”從椅子上站起來,郭守雲走到湯池邊,一伸腿,邁進滾燙地水池裡,選了個舒服的位置,將整個身子都泡進水裡,這才不以為然地說道,“莎娜麗娃不是替你打點好了,那個什麼會社,不是在負責保護你嗎?你把事交給他們去辦,難道還擔心擺不平?”
“這次的確是他們也擺不平了,”雅科夫很想學著妹夫的樣子,也把自己泡進水裡,可對他來說,那水溫還是有點高,因此,試探了一下,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那個小警察的老子,是自民黨籍國會議員,在我回來之前,大社長都被傳訊了,所以我就跑回來了。”
“你啊,你啊,”伸手朝這位色膽包天的大舅哥指了指,郭守雲哭笑不得的說道,“虧你還是克格勃出身的,動手之前先查清楚狀況這種事都忘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擺擺手,雅科夫說道,“正好,反正我也不打算在那邊呆了,藉著這個機會,我正好回遠東。”
“可你別忘了,國內這邊也在通緝你呢,而且命令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