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你們也知道這些人搞出來的動靜有多大,”在走道里走了一段距離,莎娜麗娃在一處鑲嵌了紋花玻璃的鐵門前停下來,她抬腳將房門踹開,先是下意識的掩了一下鼻子,這才繼續說道,“先生對此已經很是不滿了,所以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弄清這些人究竟受了誰的指示。”
“可是這些人出身軍旅,嘴巴都很嚴,我剛才試著訊問了一下,什麼都沒有得到,”上尉皺皺眉頭,說道,“最棘手的是,這四個傢伙內傷都很重,已經經不起折騰了,下手稍重一點,他們就會昏迷,在這種情況下,估計興奮劑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既然那樣,就給他們來點柔的,”莎娜麗娃歪頭想了想,而後一擺手說道,“洗洗手,泡泡腳,我想他們應該會開口的。”
莎娜麗娃口中所說的“洗洗手、泡泡腳”,可不是通常意義上那種用溫水舒舒服服的洗手泡腳,而是一種極其殘忍的整人手段。其行刑的過程,是先將犯人手臂或是大腿的血脈關節用束帶繫牢,隨後附上冰塊做長時間的冷處理。由於血脈不暢,再加上長時間的冰凍,犯人的手臂、大腿會失去知覺。大約只需要十幾分鐘的時間,犯人的胳膊就會變得青紫、粗大,失去迴圈又遭受冰凍的肢體部分血液,會變得粘稠停滯。直到這個時侯,行刑的人才會真正動手,他們將犯人失去知覺、青紫腫大的肢體浸入濃硝酸,開始那個所謂的“洗洗手、泡泡腳”的過程。整個行刑過程中,犯人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卻能感覺到一種麻癢,同時呢,他們還能看到自己的肢體,在濃硝酸的侵蝕下,面板、肌肉隨著泡沫、白霧的升騰,迅潰爛脫落。不僅如此,由於大量的粘稠血液淤積在血管內,血管破裂時,血液與濃硝酸反應,會出一種密集的“噼噼啪啪”的爆響,那場面,能夠將一個膽小的犯人直接嚇死,膽大的也會心理瞬間崩潰。
“我也這麼考慮過,”上尉點點頭,說道,“不過我擔心那樣對警局那邊不好交代。”
“不好交代就不要交代了,”莎娜麗娃打個響指,心不在焉的說道,“我現在已經焦頭爛額了,哪還顧得上那些人的反應。”
“那,那我先去準備?”聽莎娜麗娃這麼說,上尉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殘忍的笑意,他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去吧,我先休息一下,等準備好了通知我,”莎娜麗娃走進房間,隨口說道,“這些人我要親自審。”
………【第三二零章 平淡生活】………
在莎娜麗娃她們這些前克格勃的審訊人才看來,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麼所謂的硬漢,也沒有撬不開的嘴,關鍵的一點,就要看審訊官採取什麼樣的手段了。別說是幾個當了幾年兵的普通人,即便是當年大清洗初期的元帥、將軍們,比如說羅科索夫斯基、梅列茨科夫這些人,他們在安全委員會的牢籠裡,還不是老老實實、俯帖耳的?因此,莎娜麗娃有足夠的信心,可以在天亮前撬開這四個倖存的嘴巴。
那麼事實如何呢?毫無疑問,如果把這一場審訊看作是一場戰爭的話,那麼莎娜麗娃就又是充當了一次勝利,在將那個骨盆碎裂的傢伙浸入濃硝酸容器之後,聽著紫色容器中所出的聲響,四個嘴硬的傢伙便一起變成了軟蛋,其後的審訊可謂是簡單異常,基本上她問什麼對方就回答什麼,時不時的還能演出一兩次搶答。
正如莎娜麗娃所猜測的那樣,這些刺殺行動的執行本身對事件瞭解不多,甚至可以說是少得可憐,他們唯一知道的,便是此次行動,是由一個名叫普喇巴爾思的人負責牽頭的。這傢伙是個蒙古人,常年在布里亞特做木材生意,在巴爾古津區,他開了兩家專門從事木材出口的貿易公司,這兩年,隨著進出貿易方面的秩序紊亂,這傢伙著實賺了不少錢。這一次的事情,從僱傭人手到購買武器,都是這個叫普喇巴爾思的人掏的腰包,至於說他刺殺郭守雲的目的何在,背後還有什麼人指使,那就不得而知了。
從四個殺手的口中,得到了這些資訊,莎娜麗娃並沒有感覺多麼樂觀,她感覺如果自己沒有料錯的話,這個普喇巴爾思現在恐怕已經不在布里亞特了,他要嘛是潛逃了。要嘛就是被人滅口了,而且後的可能性最大。不過這並不重要,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過獵犬的追蹤。再狡猾地陰謀策動,也總會留下一些可循的線索。普喇巴爾思,他作為一個蒙古人,既然能夠在布里亞特做生意,那他的背後肯定就有人在提供支援,把這些人一股腦地揪出來,從他們的口中。肯定能掏出一些更有價值的東西。即便這些人對此次的刺殺行動一無所知,那他們總應該知道普喇巴爾思平素都和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