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守成目前所面臨的煩心事,郭守雲那叫一個開心吶,再從別墅區趕往“巴詩琴”的路上,看著傍晚驟然陰沉下來的天空,他都覺得眼前到處都是那麼明朗,他甚至可以用他那所剩不多的一點良心誓,這是自己一年以來所經歷的最美好的一個黃昏了——當然,如果沒有那個紅衣少女出現的話,這個黃昏就顯得更完美了。
“喂,這次你打算幹掉誰?”在巴詩琴的一間豪華隔間裡,一身紅色緊身皮衣的莎拉,很不淑女的歪坐在椅子上,她那兩條細長的大腿橫搭在餐桌上,套在黑色高跟涼鞋內的兩隻嫩白小腳還一直在有規律的抖動著,似乎是唯恐別人看不到她那幾枚塗了紅色指甲油的腳指蓋。
對眼前這個標準的“克格勃太妹”,郭守雲只能用相當無語來形容,說實話,這個年紀不過二十歲的小姑娘,絕對是一個標準的俄羅斯美人,她要相貌有相貌,有身條有身條,隨便往那一站,絕對是一個能直接挑起男人深層**的天生尤物。
可話說回來,郭守雲到目前為止,對這個“死丫頭”絕對沒有半點興趣。瞅瞅她現在這副樣子,原本應該是挺順滑的一頭長,偏偏要剪的參差不齊,兩圈眼眶上塗抹的眼影,濃黑的像是深度失眠症患臉上的黑斑。那張應該令任何男人“部分充血”的小嘴,此時斜叼了半截雪茄。而最過分還不在於此,最令郭守雲感覺無奈的是,這張小嘴似乎從來都不知道尊重自己這個“老闆”,每次它聲招呼自己的時候,不是“喂”就是“唉”,反正從來沒有用過什麼敬稱。
“莎娜麗娃沒有交代過你應該怎麼做嗎?”旋轉著面前的一個水晶酒杯,郭守雲皺眉說道。
“交代過了。”莎拉**著手中那把雪亮的匕,在她那幾根芊芊玉指之間,鋒利的匕宛若是一條具有生命力的靈蛇,“姐姐說讓我聽話,乖一點。嘿嘿,這樣的交代對我來說毫無意義嘛,因為在整個遠東,恐怕再也找不出比我更聽話。更乖地女孩子了。”
“嗯,你很幽默,這無疑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郭守雲撇撇嘴,不以為然的說道,“你竟然也敢稱自己是什麼女孩子?我看你是喜歡女孩子吧?”
“沒錯,和你們這些臭男人比起來,我的確是更喜歡女孩子,”莎拉對自己的同性戀傾向毫不掩飾,她聳聳肩,而後一手扯住胸前皮衣的拉鍊。猛地往下一拉,在展露出一道白的刺眼地深壑乳溝之後,笑眯眯的說道,“不過這似乎並不影響我作為一個女孩子的事實,你瞧,面對我的天賦,誰還能否認這一事實嗎?”
在莎拉暴露的豐滿胸脯上瞟了一眼,郭守雲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行啦,行啦,別在這兒賣肉了,我懶得理會你是不是什麼女孩子,總而言之,今晚的事情就給你了。一會兒的客人裡面有一個叫納烏莫夫的人,我的意思是,等他離開地時候,給我幹掉他,順便把這份東西放進他的口袋裡。”
郭守雲說著。從口袋裡取出一份早就準備好的稿紙。隨手一推,從到了莎拉的腿邊上。
“就這麼簡單?”莎拉一撩手,原本還在她指間旋轉翻飛的匕,突然射出去,“嘟”的一聲插在了那張稿紙上,隨即,也沒看她做出什麼動作。那把匕就拽著稿紙猛地飛了回去。重新落到她的手心裡——看得出來,匕末端肯定是掛了繩索之類的東西。
“害我白興奮了一場。原本還以為是有什麼大陣仗呢,搞了半天,只是為了殺一個人,”將稿紙從匕上取下來,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莎拉咬著口中地雪茄,不以為然的說道,“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讓我親自出手?簡直就是大材小用。”
“大材小用也好,小材大用也罷,總而言之,這事你不許給我辦砸了,不然的話,小心我翻臉不認人,”郭守雲哼了一聲,說道,“我的脾氣你或許不清楚,但是莎娜麗娃清楚的很,要讓我生氣了,我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知道啦,”莎拉聳聳肩,“大公無私的郭先生。”
“好啦,這裡暫時沒你的事了,出去吧,”郭守雲拿這個莎娜麗娃最喜歡的小女人也沒多少辦法,他擺擺手,隨口說道。
“ok,我就在隔壁待著,等到了時候,我就出來辦事。”莎拉收回放在桌上的雙腿,起身就要往外走。
“把拉鍊拉好再出去,看看你,成什麼樣子。”郭守雲低頭悶哼一聲,說道。
“要你管,”莎拉頭也不回地嘀咕一聲,而後就那麼飄飄然地晃出門去。
“哎,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看著莎拉紅色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郭守雲搖搖頭,頗有幾分感慨的說道。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