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今天科爾扎科夫到了哈巴羅夫斯克,短期內,我還沒有與他會面的打算。”
“那就沒有必要多說了,”用力一抖肩膀,將郭守雲攬住自己的胳膊抖落下去,霍多爾科夫斯基面無表情的說道,“我這就回老窩,準備把名下的全部產業都拍賣掉,然後老老實實與咱們的維諾格拉多夫去地中海定居,舒舒服服的過完下半輩子。至於聯邦這邊的事情,哼哼,還望守雲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老傢伙,咱們走!”說完這番話,激憤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似乎還覺得不夠,他朝坐在另一側的維諾格拉多夫一甩頭,補充道。
“呵呵,走?那可不行,我還打算聽聽守雲接下來要說些什麼,”維諾格拉多夫搖搖頭,微笑道,“你想啊,反正大家朋友一場,既然現在咱們打算賣掉名下的產業了,那何不繼續便宜了他?我想,他至少能給咱們一個高價的。”
“呵呵,這麼多年了,咱們的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還是這麼大脾氣,”郭守雲苦笑一聲說道,“我承認,這段時間我是在某些事情上做的有些過分了,可看在過去那段交情的份上,難道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給克里姆林宮施加壓力,讓他們放棄對梅納捷普與國際商業的調查,答應我這個條件,我就聽你把話說完。”霍多爾科夫斯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如此強硬的說了一句。
“好,我可以答應你,”郭守雲毫不猶豫的說道,“但是在這之前,我希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霍多爾科夫斯基條件反射般的問道。
“從當初的莫斯科共青團書記,到現在的梅納捷普集團總裁,霍多爾科夫斯基先生,這麼多年來,你真正的追求是什麼?”郭守雲面色一整,直截了當的問道,“如果你是為了錢,那好,你把梅納捷普全都賣給我,我給你六百億,我想這筆錢已經能夠令你感到滿足了吧?如果一個固定的錢數還不能令你滿足,也就是說你在追逐一個數字遊戲的話,那也可以,我把整個郭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你,你的梅納捷普我也不要,這樣一來,憑著每年郭氏集團的增值,我想你對數字的追究也應該得到滿足了吧?”
霍多爾科夫斯基沉默不語。毫無疑問,郭守雲說的這兩點,都不是他真正的追求,其實,對於他們這種掌握著整個俄羅斯聯邦經濟命脈的鉅富寡頭來說,金錢的數字遊戲早就沒有多大意義了,他們真正希望得到的東西,就是一個權力,更確切的說,是那種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決定國家政策的權力。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們怎麼會被稱之為“寡頭”呢?
“這些都不會令你感到滿足吧?”看到對方沉默不語,郭守雲微笑道,“我的朋友,我太瞭解我自己了,而推己及人,我同樣也瞭解你們。這麼多年了,咱們一步步從當初的商人做起,走到了今天這個足以影響聯邦大政方針制定的至高地位上,從根本上來說,對於錢這種東西,咱們都已經看得很透徹了,正因為如此,別人即便給我一千億,我也不會出賣你們,同樣的,即便別人給你們一千億,你們也不會出賣我的。這是為什麼?其實不為別的,就因為咱們有著同樣的政治理念——咱們之間的友誼,現在就是靠這一點維繫起來的。”
………【第七九三章 新的追求】………
郭守雲這番話,顯然是說到了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心裡,他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重新坐回到沙上。~~~~
的確,正如郭守雲所說的那樣,霍多爾科夫斯基也好,維諾格拉多夫也罷,甚至是他這個遠東霸主自己,都是同一類的人,在長達數年的相處過程中,他們一方面有著同樣的利益基礎,另一方面,也有著同樣的政治理念。
就像霍多爾科夫斯基在接受美國雜誌《紐約客》採訪時所說的那樣,他的人生分為三段:典型蘇聯公民的青年時期,將國家灌輸的一切思想都認為是正確的,從不考慮為什麼,也不考慮社會上有什麼不正常的現象,人云亦云,隨波逐流;社會動盪時期的崛起歲月,瘋狂的認為什麼東西都不是正確的,不管做什麼事,從來不存在對錯,也不存在什麼毫無價值的道德問題,從不認為這個國家有真正的法律存在,衡量一切問題的最終標準,就在於是否對自己有利;現如今的開明年代,開始更多的關注國計民生,更多的關注聯邦展問題,有了一套系統的治理國家的想法,希望透過自己的決策,來引領這個國家走出困境,同時呢,對權力產生了更多的。
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心理轉化路程是這樣的,維諾格拉多夫的心理轉化路程也是這樣的,而郭守雲呢,毫無疑問,他一直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