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一邊打量著自己手上的腕錶,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道,“就按先生所說的,只要你需要拉走的東西,隨時可以過來拉,能用的你取走,回頭我把那些報廢的再填進庫裡,三下五除二,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第一七四章 從業先要立牌坊】………
哎,老兄,這世上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只有一個辦別去做。”郭守雲隨手從那些賬本抽出來一個份,翻開紫紅色的硬皮,同時說道,“我們中國人有句俗語,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可能也知道了,昨天從莫斯科來了一位上校,就是昨晚軍區酒會上露過一面的那個人。”
“先生是說那個莫畢斯上校?”瓦列裡戀戀不捨的將目光從腕錶上收回來,看著郭守雲問道,“他不是來軍區述職的嗎?聽說還是一個閒職,拿錢多卻又不幹活的那種。”
“是嘛,有那樣的閒職我安排妮娜去做好了,還省的便宜了一個外人。”郭守雲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隨意抽出一支,甩手扔到瓦列裡的懷裡,又給自己取了一支,叼進嘴裡。
“哦,先生的意思是說”瓦列裡搶著拿了火機,湊到郭守雲面前替他把煙點了,同時試探著問道。
“你所說的這位閒職上校,就是那邊,”郭守雲說著“那邊”,用夾著菸捲的兩個手指頭朝西指了指,“那邊打過來盯著咱們的,什麼樣的生意可以做,什麼樣的生意不可做,都得透過人家的認可才行。”
“什麼!透過他們的認可,那還有什麼搞頭啊?”瓦列裡大為洩氣。這幾天聽說郭守雲要搞軍火生意,遠東十幾個儲備庫的負責人心思都活泛了,現而今的情況就是這樣,人家講究個“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這部隊是啥都不靠。帶兵的將領們說地好聽了是個官,說得不好聽了,那狗屁都不是。軍區財政窮的叮噹響,有一分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使,這要想揩點油什麼的根本就摸不著門了。而像瓦列裡這樣的軍官,他們過去舒心的日子過慣了。這手頭一少了進項,別提多彆扭了。在這種情況下,身為軍需儲備庫的負責人,瓦列裡一干人難免就會把心思動到自己地一畝三分地上。不過話說回來,他們動心思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手底下出去的無非就是一些槍槍彈彈的東西,而且大宗地他們也做不來,所以到手的利潤寒磣的很。尤其是瓦列裡這個三號庫,他這裡是戰略火箭兵的儲備庫。在蘇聯的軍事建制中,炮兵與戰略火箭兵是一個梯隊的。常規炮兵就是所謂地短程、中程戰略火箭兵,而導彈部隊就是中遠端戰略火箭兵,顧名思義,他這儲備庫裡基本都是大傢伙,最次一級的。也是單兵反坦配備。話說這些東西私下賣給誰啊?黑手黨再狠,恐怕也不至於開著自行火炮去廝殺吧?
因此,前段時間一聽說郭守雲要做軍火生意。包括瓦列裡在內,十幾個儲備庫地負責人就全都坐不住了,目前各庫裡的那些東西都堆得滿滿的,不管是大傢伙還是小玩意,都有很多由於缺乏必要的維修保養,已經開始變得老化鏽蝕了。這些東西堆放著就是破銅爛鐵,只有拿到戰場或是送上貨架才有價值。更何況過去一年六次的儲備庫清查工作已經停了將近三年了,庫管機制一片混亂,庫存物資有多少可以用,有多少已經作廢了,全都由他們這些負責人說了算,設想在這種情況下,誰地腸子能不變的花花綠綠了?
這做壞事和做好事不一樣,好事有人挑頭,後面不一定有人跟著,可這壞事一旦有人出頭了,那傢伙,絕對是人人望風景從啊。更何況瓦列裡等人都很清楚,郭氏兄弟倆一向出手大方,人家是做大買賣的人,手指縫裡流點好處,都夠人瀟灑一陣子地了。所以說,考慮到自己的“錢途”問題,瓦列裡也希望郭守雲能夠趕緊把這大生意提上日程,甚至最好是今天定下來,明天就能出貨,明天晚上就能分紅。
可是而今而今看起來情況有些不妙,莫斯科知道這些事情了,他們要介入,這事還有什麼搞頭啊?莫斯科盯著做,那和以前軍貿局自己做有什麼分別?
眼巴巴的瞅著郭守雲,瓦列裡的表情有些滑稽,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穿了一身新衣服的小孩子,還沒等著出來顯擺呢就一頭扎進了爛泥塘。
“所以說我也很難啊,”不也想也能猜到這位好色上校的心思,郭守雲聳聳肩,說道,“你看看,這生意現在還沒開始做呢,我就要考慮方方面面的利益了。軍貿局的那一份不能少,畢竟咱們打著人家的旗號呢;軍區的一份也不能少,沒道理供貨的到最後空手而回不是?那可不是經商之道啊;再,你們幾位負責儲備庫的兄弟也得有一份,我當初考慮著,大家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