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紙,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郭守雲非法利用公共儲蓄炒賣外匯、非法轉移資金的真相,將會大白於天下。可就在這層窗戶紙即將被捅破的時候,從四面八方伸來的一隻只大手,將這層危如累卵的窗戶紙護住了,就這樣,空殼的遠東商業銀行活了下來,它仍舊是遠東數百萬民眾最值得信賴的金融機構。
其實,早在郭守雲得到商業銀行資產核查委員會成立的訊息後不久,孫紅羽便透過遠東的中國領事部門與他取得了秘密聯絡,古辛斯基的計策瞞不過郭守雲,同樣也瞞不過中遠的專家諮詢團隊。按照孫紅羽的說法,國內可以考慮這個特殊時期,向郭守雲提供一筆鉅額貸款,以幫他渡過目前的難關。但是在這個問題上,郭守雲有自己的考慮,他那個小腦袋算計的很多,他知道,這一筆錢不是那麼好借的,借了要還不說,還會欠下一個天大的人情,而這筆人情將來是要用更多讓利去歸還的。因此,在經過了一番思量之後,他給孫紅羽的答覆是,不需要鉅額的貸款,只需要關鍵時刻的一個利好訊息,他決定要冒一個風險。製作一個天大的騙局,一個針對蘇聯國內政治、經濟兩方勢力的大騙局,同時也是一個針對遠東十餘萬儲戶地大騙局。
很顯然,這個騙局要想順利布成,至關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能給古辛斯基太多的準備時間,必須想盡辦法促成他儘快對遠東商業銀行下手。眾所周知,要想透過輿論散佈風險性的恐慌訊息,是需要充裕的時間去佈置的。其先期的準備工作也至關重要。郭守雲可以肯定,在古辛斯基醞釀這個計劃之前,肯定對自己手頭所能動用的資金做了調查和預估,而後,他在根據這項資料,去具體安排攻擊的起時間和起形式。並隨時做出相關地調整。與此同時呢,維克托他們這些上位,肯定也有相關的預估。他們不可能看著自己去死,因為自己死徹底了並不符合他們的利益。因此,可以肯定的說,這場爭鬥持續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維克托他們肯定會出面干預,其具體辦法,無非就是讓他郭守雲讓出一部分利益,以求得和解罷了。
像郭守雲這種人,既然爬到如今這個位置,他就不得不時刻謹慎提防。無論生意場上還是政治場上,誰都沒有永遠的朋友,維克托他們地確是支援自己。可是這並不意味他們會時時刻刻支援自己,或說並不意味著他們願意看到自己在遠東一步步展壯大。像偶爾挑一個時間,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打擊一下自己,削弱一下自己的力量,相信這種事情維克托他們很願意去做。當然啦。他們會做地很隱蔽,就像他們一直以來所做的那樣。
古辛斯基要置自己於死地;維克托不想讓自己死。卻想要削弱一下自己的實力;五巨頭內部存在矛盾,隨時能出現分裂的局面;國內可以在關鍵時刻提供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利好訊息。這些因素合起來——就像拼圖一樣,只要拼的位置合適,未嘗不能組構出一副好圖。結合這些因素,郭守雲覺得,自己先應該考慮的,就是如何促使古辛斯基在沒有準備停當的情況下,便對自己下手;如何幹擾維克托等人的思維,迫使他們在自己還沒有走到山窮水盡那一步的時候,便採取雷霆手段進行干預;挑選一個什麼樣地機會,與五巨頭中野心家取得聯絡,並將利好訊息放出去,以實現博弈後利益的最大化。就這樣,隨著一步步細化深入的考慮,郭守雲所佈置安排地計劃隨著莎娜麗娃的瘋狂而正式展開了。
從本身來講,莎娜麗娃的瘋狂是一個訊號,它等於是告訴所有人,遠東商業銀行是郭守雲的最大弱點,這裡禁不起過分的打擊,這個隱藏著示弱成分地訊號,將帶來古辛斯基與維克托兩方截然不同地思維方向。前將會加快進攻的度,以圖在外部干預沒有到來之前,便將郭守雲置於死地,而後,則會重新評估郭守雲地抗打擊能力,考慮提前介入干預,甚至是加大幹預的力度。而實際上,郭守雲的這一目的的確達到了,維克托此前兩度示意古辛斯基,讓他在一定限度上保持克制。但是自以為掌握了大局,並能夠一舉將遠東地盤奪過來的古辛斯基,卻在這個時候和維克托翻臉了,因為他知道,只要打掉了郭守雲在遠東的勢力,那麼維克托一夥人就更需要倚重自己,所以這個時侯聽不聽這個老傢伙的已經無關緊要了。
就這樣,隨著博弈的一步步演進,尤其是郭守雲的被捕入獄,來自於古辛斯基的進攻全面起了,而恰在此時,維克托也透過外交渠道獲知了中國方面的堅決立場,面對一個不受控制的古辛斯基、一個陷入危局卻又有了外部支援的郭守雲,維克托也坐不住了,他的干預隨即而至。早就打算著獲得更多言權的霍多爾科夫斯基並不知道,他同維克托之間的電話聯絡,已經被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