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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部分

的檔案袋,隔著桌子遞到郭守雲的手邊。

順手接過檔案袋,郭守雲朝封皮上看了一眼,只見在這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檔案袋封皮上,用漆紅的大字書寫著一行“警告!外交部絕密文件,如需查閱,須有更高一級授權!”

“郭先生,”看著他不緊不慢的拆撕檔案,付全聲說道,“其實在遠東共和國還未建成之前,我們中俄戰略關係研究所便一直在關注著遠東的展問題,在我們以及中央上層的領導看來,先生過去在遠東對外交往方面所採取的戰略決策都是正確的。”

“哦?”郭守雲此時正好將袋內那份厚厚的檔案抽出來,聽了對方的話,他的心頭一動,卻沒有多說什麼。

“做為一個地區性的加盟政權,”劉素泉介面說道,“遠東所處的地域位置極其特殊,毫不客氣的說,當今世界國際關係最敏感的區域,遠東都涉及到了,從東亞到環太平洋地區,從美俄對峙嚴重的白令海峽區域到中亞。再,從廣域範圍來看,遠東本身就是一個與中、美、俄三方接壤,並直接處在三方包圍之中的特殊地帶,中方要想將影響力延伸到俄羅斯聯邦境內,遠東是一個最好、最便捷的跳板;美國人要想進一步向東亞邁進,進而影響俄羅斯聯邦乃至中亞地區的形勢,遠東也是一個最好的介入點;再,俄羅斯聯邦的東亞政策、太平洋政策,乃至其復興強國夢想的未來戰略。都離不開對遠東的直接控制。在這種情況下,糾纏於遠東這個中心的三國博弈自然相當激烈,而處在這個夾縫之中,郭先生過去採取那種左右搖擺、走鋼絲式的外向交往政策自然也就無可厚非了。”

“呵呵,劉先生這話算是說到我地心裡去了,”儘管知道對方這麼說是抱有目的性的。可郭守雲還是感覺到一陣兒的舒坦,他放下手中的檔案,回報給對方一個微笑之後,由衷的說道,“不過在以往,我地決策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理解的,而此前郭氏集團與中遠北方集團之間的若干摩擦,幾乎也都是出自於這些不理解。”

“當然,當然。”鄭永睿笑道,“國家大政決策嘛,終究還是由人制定出來的。既然是由人來做決策,那就難免還在這個抑或是那個地方存在一些錯誤。昨天晚上,在最後敲定此次會談內容的過程中,中央幾位領導同志專門交代我們,讓我們待為向先生致歉,按照幾位領導的說法,在過去與先生交往的過程中,一些專門負責這方面事務的同志犯了左的錯誤,他們在制定決策地過程中。過多的考慮了自我利益的實現,而忽視了遠東所面臨地重重困難問題,並由此為先生平添了諸多煩惱。針對這一點錯誤,今天這場會議,上級組織才會專門安排我們幾個人出面與先生洽商,這麼做的目的,一方面是因為我們對遠東問題更為了解,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避免給先生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對方這一席話,令郭守雲感覺頗為意外。不過不消幾秒鐘,他便想到了更多的問題。看得出來,過去北京政治上層存在的幾個勢力已經徹底分出勝負了,而在這其中,主張在對遠東交往問題上採取更加務實方針的一方成為了勝利,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今天這樣一場會晤的出現。

什麼叫做“務實”?在郭守雲看來,務實的一個最大特點,就在於求同存異。在相互理解地基礎上求的深入合作。而在過去幾年的時間裡。北京在對待遠東的問題上,一直存在一個認識上的偏差。那就是這邊從未將郭氏集團看成是存在平等合作基礎的一大勢力方,也正是因為如此,北京總是希望告訴哈巴羅夫斯克,他們需要什麼,他們想怎麼樣,遠東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反過來呢,他們卻從未考慮過遠東所面臨的困難以及郭守雲心裡的想法。在這個過程中,雖然北京與哈巴羅夫斯克的交往出現過數度地反覆,可這種指導性的策略思想,卻從未生過根本性的變化。

現如今,隨著國際形勢的變化以及遠東共和國的成立及其展,同時呢,再加上國內改革的進一步深入,尤其是上層領導團隊的更迭,一種更加深入的思想變革大潮出現了,基於此,北京在對待哈巴羅夫斯克的態度上,也產生了最深刻地變化。簡單地說,那就是北京終於意識到,郭守雲雖然是一箇中國人,可他已經不是單純用“中國人”這個概念便能有效約束住的了,與全世界大多數華人一樣,他們可以在一些問題上傾向於中華民族這個廣義地概念,卻無法將自己的全部利益都捆綁在概念身上,而要同這些人打交道,先要講究的一點就是平等互利。

“呵呵。鄭先生太客氣了。”等了幾年才最後聽到能讓自己真正感興趣地一番話。郭守雲地心裡卻沒有感覺到太多地激動。也許對他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