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坐一會兒,”妮娜伸出小手。在自己身邊的臺階上拍了拍,說道,“爺爺正在陪客人說話,估計他們還要談上一會兒。”
“哦,是嘛,”郭守雲有些搞不清狀況了。他猜不透妮娜現在在想些什麼,更不知道她對自己的觀感是不是有所轉變,這種貌似沒有意外,但是一切都有可能的現狀,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含含糊糊的答應一聲,郭守雲在離著妮娜有半步遠地地方坐了下來。
“坐那麼遠幹什麼?看到我覺得心虛了嗎?”妮娜似乎對他坐的那個位置很不滿意,她扭著頭說道,“到這來,坐在我這兒。”
“噢,”郭守雲現在就像是一個初哥,他揉揉耳朵,挪動著**坐到了妮娜的身邊。
這一挪一動之間,牽扯到了胳膊上地槍傷,郭守雲禁不住呲了呲牙,卻沒有叫出聲來。
“怎麼樣,是傷口又疼了嗎?”妮娜很敏感,柔聲問道。
“不疼,啊,有點。”郭守雲陪笑道。
“哎,我說過了,讓你不要來莫斯科,你為什麼不聽?”妮娜沉默片刻,幽幽嘆口氣說道,“你看看,那時候多危險,如果這槍口偏上一點,那你可就真的再也回不了遠東了。”
“嘿嘿,哪有那麼多的如果,”郭守雲訕笑道,“這一槍既然沒有打爆我的腦袋,那就說明幸運之神還是站在我這邊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再說了,沒有你在身邊,我即便是回了遠東,也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這今後地日子過起來也沒意思。”
“對你來說,我有那麼重要嗎?”妮娜盯著郭守雲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說道,“即便沒有我,你這段時間過不得不是一樣逍遙自在?拉麗薩她們幾個應該把你服侍的不錯吧?她們那麼溫順,不像我,總是和你作對,讓你每每下不了臺。”
“可對我來說,她們只是女人,是好看又實用的女人,”郭守雲倒是很坦率,他毫不猶豫的說道,“她們跟在我身邊,是希望能夠得到她們所需要的,而我留她們在身邊,同樣也是為了得到我所需要的。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我要花費很多心思,要揣摩她們所說的每一句話,猜測她們每一個帶有什麼用意,要時刻提防她們會不會背叛我。
,和她們在一起,我感覺很累。而你不同,妮娜,一無所求。我承認自己良心少得可憐,也承認自己在很多問題上都帶著太多的功利,可我畢竟還是一個人,是人就有人的感情,就有人的品性,所以我也知道誰才是真的對我有感情。”
伸手撫上妮娜線條優美的香背,郭守雲嘆口氣說道:“昨天晚上和你透過電話之後,我整晚都沒有睡好。各種各樣的噩夢一個連著一個,每一個都和你有關,而且每一個夢的結局,都是你離我而去的情景,每一個夢醒之後,我都會出一身的冷汗,每一個夢醒之後,我都會認清一個道理,那就是在我的身邊不能沒有你。”
妮娜聽得很入神。像這樣的話,她很早以前就希望能夠聽郭守雲對自己說起了。
“哎,認清這個世界是一件很容易地事,但是要想認清自己,卻是那麼的困難,”郭守雲繼續說道。“擊敗自己的敵人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是要想留住一個真正的朋友,留住一個自己真心喜歡同時也真心喜歡自己的人,卻是太困難了。這次來莫斯科之前。我也知道此行地兇險,現在盼著我死的人太多了,除了遠東,整個蘇聯沒有一個地方對我來說是安全的。可我還是來了,不為別的,就因為我預感到這次如果我不來,那你就真地要離我而去了。所以為了你。當然,更多的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將來不會因此而後悔,我來了,我要接你走,接你回遠東,咱們在那建一個只屬於咱們兩個的家。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
郭守雲的這番話,是真的打動了妮娜。老實說,這段時間以來她活得很累。累的身心俱疲,作為一名從小就接受著忠黨愛國思想教育地軍門子弟,她在這段時間裡丟失了秉承二十多年的信仰,以往,她對郭守雲的牴觸還有個根據,那就是這個傢伙顯然是個陰謀家。他在不惜一切代價的篡奪自己偉大祖國的財富。可是如今呢,這份牴觸已經隨著國家即將消亡的訊號宣告消失了,聽聽這幾天的言論,像爺爺那樣地“蘇聯英雄”,如今竟然成了叛國嫌疑;旨在維護蘇聯國家安全的安全委員會,竟然成了叛國們策劃叛國行動的總指揮部;蘇維埃中央委員會則成了叛國行動地保護傘;領導這個國家數十年,創下無數奇蹟與榮耀的布林什維克黨,竟然成了最大叛國組織這一切的一切,令妮娜幾乎快要瘋了,她現在最希望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找一個能夠避開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