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先生地角度來看,東聯內部合作的最大問題,在於一個利益的分配,可實際上呢,在我們幾大家族看來,這種合作地最大問題在於一個支配性的取向。”
“是啊,”湯普森接過話頭。繼續說道。“美國的情況與俄羅斯不同,俄羅斯的政壇上不存在世家族系,那裡存在的只是一個個臨時拼湊起來的官僚政治集團。****而在美國,在華盛頓,這裡的政治是以家族延續為依託地,一個新地權貴家族出現,往往就意味著一個甚至是幾個老牌政治家族的沒落與解體。同時呢,由於家族式政治的延續,當一個老牌的家族展到一定階段的時候。其內部就會形成很大的競爭壓力,旁系的開枝散葉再加上家族式通婚的延續,某一個特定的家族核心所能掌握地政治權力就會一步步分散。直到最後被新興家族徹底取代。在東聯內,我們哈里森家族是一個老牌的家族了,從在弗吉尼亞起家之後,經過近二百年的延續,我們必須承認,這個家族已經走到了最沒落地盡頭了。在這種情況下,為了保持並延續這個家族的生命力,我們就不得不一次次的與新興家族聯合。為他們提供支援。同時從他們手上分享權力。最初,我們與肯尼迪家族的合作。就是基於這一目的。”
從對方這一席話中,郭守雲隱約聽出了一些門道,他猜測著說道:“那麼湯普森先生的意思是說,現在你們之所以要與肯尼迪家族分道揚鑣,一方面是他們在權力的分配上存在不公,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你們又尋找了更具展前景的新興家族,所以,這一場全新地家族結構調整就勢在必然了。^^^^”
“先生地智慧著實令人欽佩,”湯普森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然,他看著郭守雲,由衷地說道,“您所說的兩個方面,正是我們作出這份決定的最根本依據。”
“嘿嘿,我的智慧何止能讓你欽佩啊,要是把我腦子裡的東西都告訴你,估計你除了欽佩之外,還得直接昏過去呢。”郭守雲心下暗自笑。
“其實,每一屆華盛頓的總統大選,都是一個新家族誕生的最佳良機,在過去近二百年的時間裡,我們哈里森家族先後目送三十餘位總統上臺執政,看著十三個政治家族興起,因此,我們所秉承的觀點,就是與這些新家族建立對等合作的關係,而不是想方設法的控制、操縱他們。”湯普森繼續說道,“因此在我們看來,那樣的想法、做法不但不現實,而且很危險。*****可與此相對的,肯尼迪家族作為一個延續時間不長的政治家族,他們還沒有對這一點產生深刻的認識,所以面對此次的總統競選,他們花費大量的心思,耗費驚人的人力物力,力圖將民主黨的候選人牢牢控制在手心裡。呵呵,從這一點上看,先生認為他們的前途還能光明到哪裡去嗎?”
“當然,我們也必須承認,肯尼迪家族這十幾年絕對可謂是精英輩出,”頓了頓,湯普森調整了一下情緒,而後轉口說道,“且不說他們掌握著四個州的主要參議員席位,就單說一個希奎娜,她的才能就足以令我們這些人羨慕不已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這女人對政治不感興趣,她現在恐怕已經成為弗吉尼亞州最年輕的一個女性參議員了。但換一個角度,我們再來考慮這個問題,出類拔萃的人才,就能意味著對權力的穩妥把握嗎?這顯然是不成立的假設,要知道,在現如今任何一個國家的政治體系中,才幹都不是決定性的因素,在政壇上,人們看重的是人脈、是資歷、是名門身份的延續。****在這一點上,肯尼迪家族犯了一個與希奎娜相同的致命錯誤,他們太高調了、太強勢、太喜歡出風頭了,而這也是處身政壇的大忌。呵呵,其實這一點應該不用我來說,先生在莫斯科那潭泥水裡打滾多時,而且又與維克托先生關係密切,想來您對這方面的問題是所知甚深的了。”
“其實還有一點是先生必須瞭解的,”邁爾斯介面過去,說道,“那就是此前東聯與摩根的對立之所以會得到包括洛克菲勒等數大家族的鼎立支援,其根本原因就在於後太囂張了,他們伸手的地方太多,要想得到的東西也太多,所以,大家才會聯合起來逼迫摩根低頭,讓出那些原本不應該屬於他們的東西。可話說回來,我們那樣做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徹底打垮摩根,更不是為了徹底消滅他們,我們所需要的,就是讓他們冷冷靜靜的坐下來,放低姿態,與我們進行一場公平的談判。然而讓人萬萬想不到的是,摩根的姿態放低了,願意坐到談判桌上來了,可肯尼迪家族又透過這一場遊戲獲得了強大的自信與野心,他們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決定自己站出來做第二個摩根。哼哼,他們有了這樣的心思,那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應該是不難想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