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進去吧。”
“是,先生,”波拉尼諾夫應了一聲,搶先跳下車,為郭守雲拉開了車門。
“把俱樂部建在這個地方,想讓人不起疑心都困難,”站在酒吧外的街邊路面上,郭守雲抬頭看看眼前頗為陳舊的大樓,再看看酒吧門口破敗的裝修。搖頭笑道。“試想一下,有誰能相信這家酒吧是為賺錢而經營的?至少我不相信。”
“先生這就猜錯了,”緊跟在老闆的身邊,波拉尼諾夫輕笑道,“就我所知,丘杜科從營業以來,生意還是相當不錯地,每晚來這裡地人,大都屬於莫斯科各大公司的高薪階層。::…:他們喜歡這裡的氛圍。”
“哦?”這一點倒是大出郭守雲的意料之外。他邁上臺階,訝然道,“難道說現在的人都喜歡經典懷舊的風格了?像這種破破爛爛的地方,他們也會感興趣?”
“那倒不是,”波拉尼諾夫笑道,“大家之所以喜歡這裡,是因為在這裡什麼樣的話題都可以暢所欲言。從抨擊時政到緬懷歷史。從市井趣聞到克里姆林宮的小道訊息,這裡都靈通地很。最吸引人地是,酒吧老闆還在這裡推出了一種時評小報,僅限酒吧常客瀏覽的小文章,那上面所登載的東西,往往都是來源渠道很正規的訊息。現在,這種小報在莫斯科很有名氣了,不少來自各大學的教授也會時不時過來坐坐,以便了解一些他們所需要的內幕訊息。”
“原來是這樣。”郭守雲失笑道。“看來靠山吃山、開水吃水這句話半點錯都沒有,咱們那些多少有點見不得的朋友們。要做這種工作實在是太得心應手了,嗯,這也算是一種經營之道了。”
“先生說地是,”波拉尼諾夫緊走兩步,搶先走進燈光昏暗地酒吧正門。
正如秘書所說的,這丘杜科酒吧內裡的情況,與它外部的裝修相比有著迥然不同的區別,多彩而柔和的燈光,沉湎悠揚的音樂,稍帶點復古的裝修格調,處處都透出一種緬懷的獨特風情。而在不算多麼寬敞地正廳裡,看似隨意擺放但卻一點也不嫌擁擠凌亂地一方方高腳玻璃桌上,也零零星星的坐了十幾個客人。
就在郭守雲打量酒吧內佈局地時候,波拉尼諾夫已經領來了一位穿著淡藍色短裙套裝、看上去似乎是酒吧侍應的銀女郎。J。
“郭先生,歡迎您,”跟著波拉尼諾夫走過來,女郎站在郭守雲的身邊,微笑道,“原本按照我們的猜測,您恐怕要等到明天晚上才會來呢,沒想到今晚您就找上門來了。”
“葉列娜,目前是這家酒吧的臨時負責人,”站在郭守雲的面前,女郎伸出手,大方得體的輕笑道。
“哦,我還以為這裡的負責人是個像波拉尼諾夫這樣的肌肉男呢,真沒想到,卻是葉列娜小姐這樣一位風華絕代的佳人,”與對方握握手,郭守雲笑道。
“先生過獎了,”葉列娜並不為這樣的誇獎所動,她仍舊是保持著那種程式化的笑容,說道,“我的工作只是組織上的安排,而且我相信,如果波拉尼諾夫先生能接替我的工作,他一定會做得更好。”
郭守雲笑笑,沒有多說什麼。透過自己那副敏感的神經,他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有著與莎娜麗娃相同的氣質,毫無疑問,她那副看似謙和的笑容下,掩蓋著一副極其狠辣的心腸,只不過與前相比,她在蘇聯解體之後,選擇了一條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先生請跟我來,這裡說話不太方便,我們可以到樓上去,那裡才是真正屬於我們的地方。”很自然的上前一步,葉列娜挽住郭守雲的胳膊,微笑道。
“那我今天來的是否方便呢?”感受著女人胸前那一絲飽滿的彈力,郭守雲一邊跟著她朝酒吧內裡走,一邊笑道。
“就像我們之前所說的,先生這兩天什麼時候過來都方便,”葉列娜領著兩個人轉過吧檯,在後晉的一閃暗門穿過,登上了去往樓上階梯。
樓內的階梯是陳舊的木製樓梯,因為年頭久遠的關係,一腳踏上去就會出咯吱咯吱的呻吟,對於很長時間沒爬過樓梯的郭守雲來說,這類運動似乎充滿了挑戰性。
蹬上樓梯,是一條燈光昏暗的筆直走廊,也不只是欠缺打掃的緣故,還是有意為之,整個走廊裡都充斥著一股陳腐的灰塵氣味。
“你們這些從克格勃出來的人,難道一個個都這麼能忍嗎?”郭守雲是乾淨慣了的人,這種多少有點刺鼻的氣味,令他感覺很不舒服,他在葉列娜的扶持下,忍不住開口抱怨道,“這地方多長時間沒打掃過了,都是什麼味了?”
“郭先生見諒,”葉列娜在距離樓梯十幾步的一扇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