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小心,說道,“尼基塔小姐。我”
“小姐?哼!”眼前這個女人一開口。尼基塔就感覺氣不打一處來。要知道,在遠東這片地方,除了當著妮娜的面,包括尼基塔在內的幾個女人,都喜歡別人用“夫人”這個詞來稱呼她們。至於其中所包含地心態,那自然是不言自明。而眼前這個從莫斯科跑來撬牆角地女人,卻開口閉口的稱呼什麼“小姐”,尼基塔自然會感覺心裡不痛快,她認為這是對方在與自己別苗頭,甚至是在嘲諷自己。
要不怎麼說這人都很複雜呢,人際交往既是一門藝術。又是一門學問。說話不經大腦,甚至是不懂得察言觀色的人,往往透過一句話,乃至一個簡單的稱呼,就能把人給得罪了,最可怕的是,他得罪人了之後,自己還對此一無所知。
“謝尼維金娜小姐,我不管你心裡有什麼打算。也不管你來遠東地真實目的是什麼,”不等謝尼維金娜把話說完,尼基塔便毫不客氣的搶著說道,“既然先生現在同意在你們身上投資了,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我要把醜話說在前面。先生把這麼大筆的投資交給我來操作。那是他對我的信任,所以呢。我就要把保證把所有的工作做到最好,把先生撥付過來地每一分錢,都妥妥當當地用在最合理的地方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哦,我,我不太明白。”謝尼維金娜有些呆,憑她那頭腦,當然不知道尼基塔說這番話的用意何在。
“胸大無腦的蠢材!”尼基塔鄙夷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即淡然一笑,說道,“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今後關於體訓中心的每一筆投入,我都會給予嚴密的監視,哪怕是一個門銷、一顆鐵釘,我都要知道它被用在了什麼地方,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我必須保證集團地每一筆付出都有其價值,哪怕是一分錢都不能被人貪墨。這次你應該明白了吧?”
“啊,是,是,我明白了,”謝尼維金娜這回總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顯然是要把體訓中心建設過程的財政大權抓到手裡。作為一名花泳運動員出身的女人,謝尼維金娜或許不太懂的如何與別人談判,如何與人勾心鬥角,但是她卻知道財權的重要性,眼下,尼基塔一開口就要把財政大權拿走,很顯然,她是沒安什麼好心地。但是話說回來,明白歸明白,在目前地情況下,謝尼維金娜卻絲毫提不出反對的意見,她甚至不知道應該從哪方面著手來爭奪這個至關重要地權力。因此,面對尼基塔咄咄逼人的進攻態勢,她除了一步步的退讓之外,根本就毫無辦法。
“明白就好,”尼基塔的嘴角**幾下,她看了看正在鑽進車門的郭守雲,一邊邁步朝前走,一邊說道,“行啦,咱們趕緊過去吧,先生都上車了,他可不喜歡等人。”
“嗯,”輕咬下唇,滿腹委屈的謝尼維金娜絞著兩隻小手,忐忑不安的跟在尼基塔身後,亦步亦趨的朝車子走去。
儘管郭守雲已經答應向體工委投資了,但是如今的謝尼維金娜並沒有感到多麼的樂觀,她知道,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身前這個叫做尼基塔的女人肯定不會讓自己好過的,她會設下一道道的障礙,給自己出難題、使絆子。面對這樣的未來,謝尼維金娜在感到迷茫的同時,也第一次想起了剛剛返回莫斯科不久的霍爾尼科娃——這個女人雖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她畢竟和自己走的近一些,說不定,說不定她能夠給自己提供一些幫助,在鑽進車廂的時候,謝尼維金娜如是想道。
長長的車隊伴隨著一陣兒馬達的轟鳴聲,重新在公路上賓士起來,而拋下一樁心事的郭守雲,也再次沉浸到了那些革命歌曲的優美旋律中,此時的他或許還沒有想到,隨著謝尼維金娜來到遠東,他身邊這些女人也開始拉幫結派了。俄羅斯聯邦的政壇上,有“莫斯科幫”、“聖彼得堡幫”的權力之爭,而在他郭守雲的身邊,卻將出現“莫斯科幫”與“遠東幫”之間的紛爭,只不過同前的爭端相比,後的爭端將顯得更加旖旎,更加富有樂趣。
………【第三零七章 伊爾加斯克進修學校】………
郭氏集團向體工委提供投資,尤其是共青城體訓中心專案的初步確立,正式表明郭守雲向後蘇聯時代的俄聯邦體育界伸出了“黑手”——這隻手究竟是黑手還是扶住之手,有些時候還真是很難說清楚。
先說,在蘇聯解體俄羅斯聯邦獨立,國家財政極度困難的大背景下,郭守雲以及他的郭氏集團,是第一個向“揭不開鍋”的聯邦體育界提供資金扶持的個人和企業財團。九十年代初的俄羅斯體育界,是一個問題重重的存在,國家的解體加上資金的匱乏,整個俄羅斯體育界可以說是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