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心裡是越來越沒底了,這兩天總覺得有什麼不好地事情要生。還有,我可聽到了一些風聲,這次國際遊資針對英鎊的狙擊行動,扯到了Jp摩根,你們想過沒有,萬一有美國人介入其中,僅憑咱們地實力,還能不能順順當當的把對手吃掉啊?”
斯摩稜斯基說到“Jp摩根”的時候,不經意的瞟了郭守雲一眼,儘管他什麼都沒表示,可這話中的含義卻頗為耐人尋味。
“看我幹什麼?”郭守雲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心思,他漫不經心的走到茶几旁邊,先是順手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而後又隨手一撥,將古辛斯基與別列佐夫斯基下到半截的棋局攪亂,這才懶洋洋的說道,“你可別說摩根是衝著我郭守雲一個人來的,大家誰都不是傻子,我與摩根有仇隙不假,可他們也不會為了這點仇隙,就跳出來替別人充當馬前卒。咱們都知道,這不是普普通通的商戰,而是動輒傾家蕩產的對決,如果沒有充足的利益可尋,誰都不敢冒冒失失的進場,我們如此,那些遊資方如此,摩根同樣如此。所以說在這場豪賭裡,摩根進不進場,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斯摩稜斯基素來對郭守雲懷有幾分忌憚,此刻面對“亡命徒”那捎帶著幾分凌厲的眼神,他更願意選擇避讓而不是據理強爭。
“守雲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古辛斯基手裡攥著一個黝黑的“皇后”,歪頭思索片刻之後說道,“咱們現在玩的遊戲不是小孩子和泥巴、過家家,像這樣的遊戲,進場的人都是為了錢去的,沒有誰會跑到這汪渾水裡算私仇賬。我之前也聽說了摩根打算入場的訊息,不過根據我的分析,這種訊息的可信度可以說是一點都沒有。別忘了,摩根與量子基金那一類的對沖基金不同,後是純粹的民間性基金會,而前則是能美國政治行程足夠影響力的金融托拉斯,而在美國政客的眼裡,英國人是盟友,德國人是次一級盟友兼潛在的競爭,兩孰親孰遠,白宮分的相當清楚。更何況現在摩根被四大聯合財團盯得死死的,他在這個時候哪敢出手搞什麼大動作?因此我認為,這個訊息要嘛是謠傳,要嘛就是有些人故意弄出來混淆視聽的,其目的無非就是讓咱們投鼠忌器。”
“嗯,鵝掌櫃這話說得很有道理,在這個問題上,我也是這麼看的,”別列佐夫斯基點頭贊同道,“摩根在美國家大業大,實力根深蒂固,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每一個決策,都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美國的官方態度,因此他們親自入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現在對於咱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必須穩住心態,拆掉所有自己認為可靠的退路,不管摩根是否進場,咱們這一仗都必須開打,而且必須打到最後,打到徹底分出勝負。大家都是從大風大浪裡走過來的人了,這幾年提著腦袋鑽營,什麼樣的悲慘結局沒考慮過?對咱們來說,現實中的每一天都是在賭,既然是賭,那就的看到輸贏,看到結果,如果這底碼都入海了,卻不敢看最後點數大小,那豈不是太窩囊了?”
別列佐夫斯基這麼說著,又扭頭瞪了斯摩稜斯基一眼,那眼神中威脅的意味分外鮮明。
的確,正如別列佐夫斯基所說的,在場這幾個人都是賭局上的佼佼,這些人固然性格各異,出身更是大不相同,但他們卻有一個共通之處——膽大,沒有那份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膽魄,根本不可能走到他們今天這一步。
“我還是那個意思,”霍多爾科夫斯基揹負著雙手,在大廳裡來回來的閒逛著,“今天這個局,從當初大家點頭加入的時候就已經定型了,這是生死期狀,不到最後誰都不能退出,否則的話,我第一個就不放過他。”
“現在沒有必要再說這些了,”郭守雲彈了個響指,扭頭重新走回到窗前,“今天的匯市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英鎊匯率已經出現了不太明顯的下挫,在我看來,這不太可能是對家提前動的跡象,而應該是一部分心志不堅的人在提前離場。這一現象至少體現出咱們的兩點優勢:第一,遊資方有很多渾水摸魚的膽小鬼,在勢強的時候,他們會一窩蜂的衝上來,而一旦出現勢弱的趨勢,他們便會急匆匆的撤場,對付這樣的對手,我們顯然很有優勢。第二,如果今後兩天英鎊匯率繼續下挫,那麼遊資方肯定會把行動提前,索羅斯最崇信一個狼群效應,所以他這個頭狼,絕不可能得到狼崽子都跑光以後,再自己上去堵槍眼。有這兩個優勢擺在前面,我們的勝算會高出幾分的。”
郭守雲的話顯然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大廳裡一時間再次沉寂下來。
“這雨什麼時候能停?”過了有那麼三五分鐘,霍多爾科夫斯基悶聲問了一句。
“要知道雨什麼時候停,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