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苦酒已經擺到了民主綱領派自己的面前,他們當初或許沒有意識到,既然國民對布林什維克黨的改革舉措沒有耐心,那麼對他們今天的民主改革同樣也不會有太多的耐心。最可怕的是,現實的經濟資料顯示,經過將近一年的經濟改革,俄羅斯聯邦的經濟水平正在急倒退,從一九四五年以來,國家在經濟建設方面取得的成就正在大塊大塊的丟失,有充分的證據可以顯示,在經過一年的私有化改革之後,聯邦的經濟已經後退了二十到二十五年,而現在這個資料還在穩步增加。就像白宮的決策們所說的那樣,民主社會的改革過程無疑是痛苦的,為了建立真正的民主制度,我們的國家、人民不得不忍住陣痛,付出一筆相對沉重的代價。但現在我們顯然已經到了必須反思的時刻了:這樣的陣痛還將持續多久?這一筆代價是否過於沉重了?俄羅斯人的忍耐底線到底在什麼位置上?我們是否有必要在這條看不到半點光明的道路上繼續走下去?曾經那道牢不可破的聯盟,是否還有重建的機會——也許,已經到了我們應該少說話多傾聽的時候了,來自俄羅斯聯邦的國土最深處地痛苦呻吟告訴我們,一個強大而集中的中央政權,才是我們所能看到地唯一出路。”
一口氣將這篇並不算冗長的社論看完,看了看報端的署名:“謝廖娃”。::堂::垂頭稍一琢磨,郭守雲想起來了。這個名不見經傳地名字,似乎就是霍爾尼科娃那個妖狐狸的筆名之一。
“呵呵,這女人什麼時候又成了激進的左派政論家了。”將報紙放在面前的辦公桌上,郭守雲揉搓著額頭,嗤笑道。
“先生忘記搖身一變這個詞了嗎?”站在郭守雲的對面,波拉尼諾夫搖搖頭,面無表情的說道,“只要有需要,任何人都可以來上這一手的,一個面目猙獰的惡客可以搖身一變成為慈眉善目的忠厚長,一個腰纏萬貫地富豪也可以搖身一變成為一個面露悽苦的乞丐。那一個死硬的右派自然也可以搖身一變化作慷慨激進的左派領軍人物了。”
“呵呵,問題是,霍爾尼科娃這搖身一變為的是什麼?她又想給什麼領軍呢?”郭守雲微微一笑,說道,“她選在這麼一個時候。表這麼一篇社論,表面看上去是為咱們地莫斯科之行打前站,可實際上,卻是打算要搭乘一班順風車啊。嗯,這個女人,她的野心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
“其實先生根本沒有必要看透她的野心,”波拉尼諾夫語氣冷淡的說道,“您只要知道她有野心就夠了,在我看來。這已經是處置她的最佳理由了。”
“看得出來,我的波拉尼諾夫同志,你對霍爾尼科娃小姐很有成見啊,”從沙上站起來,郭守雲端起手邊的茶杯,放在嘴邊吹了吹,笑道,“畢竟對我身邊的私事。你是從不插口多言的。而對她,呵呵。她是到目前為止我現地第一個特例。”
“或許是吧,”聳聳肩,波拉尼諾夫隨口說道,“因為在我看來,她是唯一一個能夠得到先生賞識,同時又能對郭氏集團造成威脅的女人作為您的助手,我的職責之一便是為您,為郭氏消除一切潛在的威脅因素,而到目前為止,這個女人讓我感覺到了職責與約束的強烈矛盾。”
“嗯,真遺憾,在對待這個女人的問題上,我讓你為難了,”郭守雲笑道,“當然,我也知道她的野心以及狡猾地手段對咱們來說是一個很大地威脅,不過之所以不讓你動她,我也有我自己的考慮。難道你沒有意識到,隨著霍爾尼科娃野心地一步步展露,她已經越來越離不開咱們郭氏集團的強大支撐了嗎?嗯,在一點點從咱們身上撈取政治資本的同時,她的野心正一步步將她轉化為咱們郭氏集團的奴隸。在幾個月前,如果咱們放棄對她的支援,她最多也就是失去一個展的機會,失去大筆可能到手的財富,而現在呢,如果咱們放棄對她的支援,你覺得她還有繼續存活下去的機會嗎?呵呵,我想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話,恐怕等不到咱們出手,她就已經成為某一方勢力復仇盛宴上的第一道開胃菜了。”
波拉尼諾夫微微皺眉,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很明顯,他對郭守雲這番話還不能迅的理解透徹。
“霍爾尼科娃這個女人,嗯,很聰明,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天賦,”郭守雲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景緻,一臉回味的說道,“不得不承認,作為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我已經被她迷住了,在一定程度上,我心甘情願的扮演了一個階梯的角色,她踩著我的肩膀,一步步的實現了她的野心。不過,我的肩膀很軟的,踩上去固然比較容易,可要想牢牢的站在上面,那就多少有些困難了。而直到現在,我這位精明的情婦恐怕還沒有意識到,她在踩著我肩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