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沉醉:“起來了?到餐廳來。”
李想應了一聲匆匆忙忙跑到餐廳,見楚嶽正一派優雅的坐在餐桌前用餐,他對面還坐著個人,從那人身形來看,應該是張薔。她放緩腳步走了過去,隨手拉開椅子坐下。
“李律師早。”張薔見到李想時,扯了扯嘴角:“剛才我來的時候您還在休息,正巧碰見楚律師出門吃飯,就跟著一起來了。”
李想抬手抓了抓盤在頭頂的髮髻,面色微紅:“嗯。”
楚嶽抬眸看了她一眼;“吃什麼自己點。”
李想哦了一聲,請服務生拿了杯牛奶,淺酌慢飲:“師父,那個申請書沒什麼問題吧?”
“沒有,一會交上去就行,然後我們去見張萱。”吃完最後一口雞蛋,楚嶽擦了擦嘴。
聽到要去見張萱,張薔神色略顯激動:“楚律師您們沒有車也不方便,我這有車,正好可以載您們去。”
“不用了。”見李想喝完牛奶,楚嶽起身:“吃完了就走吧。”
去到酒店門口,李想後知後覺想起來:“張薔找我是不是有事啊?”
楚嶽沉著臉掏出車鑰匙,遠處一輛卡宴發出提示音:“你覺得呢?”
聽楚嶽的語氣,她覺得應該是找她沒什麼事,但找她沒什麼事不代表她這次來沒事。李想抬頭看了一眼楚嶽,又回想了一下張薔剛才的神態,心裡有了點數。
一個人,要是太招人喜歡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李想覺得以後找男朋友,一定要繞開楚嶽這一型別。
申請書遞交法院之後,兩人去看守所見了張萱。
跟張薔的幹練不同,張萱是屬於小鳥依人型。此時愁雲滿布眉間,整個人看起來分外羸弱。
李想翻了翻張萱之前的口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你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張萱聞言面色一緊,雙眸淚光閃爍,幾乎要哭了出來:“李律師,那怎麼辦啊?”
把口供遞給一邊的楚嶽,李想嘆了口氣:“應該還有挽救的餘地,以後不要再亂說話了,比如“我恨他!我以前就有過殺了他的念頭!”這樣的話,無論如何不要再說。”
李想天生一臉正氣,後來禍不單行又填了面癱的技能,所以板著臉說話時看著尤其嚴肅。張萱極力點頭,哽咽著道:“李律師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
“七天內出結果,這段時間你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不要多想其它的。”李想拿出記錄本:“我現在跟你瞭解一下案發當時的情況,你要如實的告訴我,包括細節。”
張萱點頭,眼底漫上希望的光:“您問。”
“先把當時情形說一下。”李想低頭開始記錄。
“當時他喝了很多酒,回來的時候動靜有點大,孩子剛睡著,我就說了他兩句,他就拉著我的頭髮把我拽到客廳,一開始扇了我幾巴掌,後來不解氣他就直接把我推在地上打。”張萱一邊說一邊哭:“我不敢哭,我越哭他越打,最後我求他別打了,他根本聽不進去,拉著我的頭髮把我拖到門口,我當時很害怕,他騎在我身上打我,我就把擺在門口的瓷瓶撿起來砸他的頭。”
“砸了幾下。”李想筆尖一頓,抬頭看張萱。
“砸了四下。”張萱抬手擦眼淚:“後來他癱在地上,我想跑,他就拉著我的腿,我又砸了他一下,然後他就不動彈了。”張萱似乎很害怕,說起這段時,渾身瑟瑟發抖。
“當時他回來的時候是幾點?”
“將近半夜十二點。”張萱眼睛哭的通紅:“李律師,我真的沒想殺他,我當時只是太害怕了!”
李想放下筆:“我會為你爭取權力,你再堅持幾天。”
☆、Chapter 20
從看守所出來以後,楚嶽把李想送到麗水華庭:“有事給我打電話。”
李想下車關門;衝他點了點頭:“知道了。”
這次來麗水華庭;李想心裡其實也沒抱什麼希望;現在誰都不願意得罪人;如果僥倖能找到一位證人那真是祖上積德。
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她敲開了張萱鄰居家的門;開門的是一位四十歲上下的男人,衣著考究,面容儒雅;見到李想後有些詫異:“請問您找哪位?”
李想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我想問問您;案發當晚您聽到了什麼聲音嗎?”
男子略微沉思了一會:“要不您進來說?”
李想聞言一怔,而後開口:“在這不方便說嗎?我只耽誤您幾分鐘。”
男子大概是知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