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啊,條件也太差了吧?”ally給秦嫣打電話抱怨。
“不會吧?”秦嫣詫異的說,“她是我朋友的遺孀,我也是能幫一把是一把,我真不知道她這麼的……”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
“哎哎哎,秦小姐,我們這兒可不是什麼救助站。你也是知道我這個火爆脾氣的,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說的可會更加難聽呢。”
“你給她難堪了?”秦嫣問。
“可不是麼?那人也挺牙尖嘴利的,不過在我這兒討不到什麼便宜,就是我怕得罪你啊。”
秦嫣輕輕微笑:“沒事,其實我和她也不太熟。”
頓了頓,她又說:“對不起啊,給你添了麻煩。”
——
從博亞出來,林煙渾身無力,這麼熱的天,她居然覺得冷!
路邊有供人休息的椅子上,她再也顧不得其他,這會兒狼狽的坐下來,只覺得自己好沒用。
已近中午,林煙沒坐一會兒便覺得餓。為了這個面試,她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到現在飢腸轆轆,再加上輕微的低血糖,她開始暈眩。包裡隨時帶了糖,她吃了一顆,緩了緩,卻依舊感覺不好。
想到珍珠還在李姐家打擾,林煙嘆了一聲,勉強站起來。可沒走幾步,她整個人就難受的厲害。
眼前車來車往,她在想要不要打個車,可是……錢這個字真是能逼死人!林煙沒有底氣,只能拖著身體慢慢往地鐵站走。
街上與她擦肩而過的人群匆匆,每個人都在為生活奔波忙碌,她這點苦又算得了什麼?
——
“先生,前面那位好像是林小姐?”顧銳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路邊的林煙。
寧則遠不說話,一雙眼只是定定望著她。遠遠地,他就看到了林煙。她穿著黑色的一字裙,打扮的一絲不苟,手裡拿著個資料夾,應該是來面試的。可林煙步子走得很慢,整個人耷拉下來蔫蔫的,寧則遠猜她面試的結果不太好,正考慮要不要送她一程,林煙忽然停下來——
只見她路邊的報刊亭裡買了點吃的,大約是個茶葉蛋還是麵包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眼睛裡突然湧起一些酸意,寧則遠撇開眼,說:“走吧。”
顧銳有些吃驚,可後視鏡裡寧先生已經垂下眼,一臉的冷峻與淡漠,他也就不好再問。
寧則遠不是不想送林煙,可是林煙的脾氣太過偏執,又太過驕傲。她肯定不想讓他看到這樣落魄的自己。就算看到了,她還得委屈自己強撐著裝作很好,寧則遠不捨得她這樣,卻又無能為力……
下午回到公司,徐逸秋正好過來彙報工作,正要開口,寧則遠先行打斷他,只是問:“逸秋,今天有沒有誰來公司找你?”
“我?”
徐逸秋愣了愣,當即明白過來老闆口中說的是誰,他搖了搖頭,又問:“寧董,你的秘書一向是三位,現在蕭雲突然懷孕請假,很多事實在處理不過來……是再等一等,還是立刻招人?”
寧則遠垂眸,掩去眼底的晦暗,他默默嘆了一聲,說:“立刻招人。”
——
珍珠最近總是悶悶不樂的,林煙想到小丫頭昨天吵著要吃蝦和螃蟹,經過菜場的時候,她特地去買了新鮮的蝦子。這個季節的螃蟹不是很肥,可價格偏偏貴的離譜。林煙挑了兩隻,就沒有再買了,中午一隻,晚上一隻,反正都是珍珠的。
看到媽媽提著那麼多東西回來,珍珠高興了,跑過來抱著林煙的腿乖乖叫媽媽。
林煙心裡軟軟的,滿身的疲憊煙消雲散,她正要跟李姐道謝,沒想到舒曼從裡面走出來。舒曼說:“你簡歷上有地址,我路過正好過來瞧瞧。”說著,跟她們一道上樓。
客廳不大,佟旭東遺照掛在白牆的正中央,無端端讓人慎得慌。舒曼上了一支香,看林煙在廚房裡忙忙碌碌的,又看到袋子裡只有兩隻螃蟹,她心裡有些澀澀的,這會兒真心誠意的說:“林煙,佟先生的事我聽李姐提了。你帶個孩子不容易,如果願意來我們公司,工資可以再高三成。”
三成真的不少了……
其實,林煙是絕對不會回安信的,當年沈沉舟對她無情無義,現在公司境況不好又找到她,林煙對他嗤之以鼻;至於寧則遠那邊,董事長秘書這種崗位說起來太過曖昧,林煙早就不作考慮,欠他的,她會再想別的辦法慢慢還。
算來算去,她也是決定去舒曼那裡——她們倆雖然是情敵,可舒曼這人大大咧咧,沒什麼壞心眼,脾氣來得急也去得快,更能主動放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