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嚴心中叫苦,師尊最近幾天好像很是煩惱,自己又惹來麻煩了,無奈回道:“弟子今rì去找劍雪,在廣陵橋上耍玩了一rì,晚間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蒙面之人yù殺弟子。”說著將剛才發生的事情給玉無雙講了一遍。
聽完妙嚴的陳述,玉無雙又看了看妙嚴,見他一臉誠摯,想來不會說謊,而且這個弟子也不是個惹事的人,當下問道:“那你這兩rì可有遇到有何特殊的人物?”
妙嚴想了想:“除了今rì遇到一個眉山的海天道人,紅葉山莊的靳寧等幾人,其他便沒有了,不過那個海天道人好像對我們雲華宗有些瞭解一樣,知道我們隱世多年了,還向弟子打聽山門所在。”
“那海天道人何許年紀,何許修為?”玉無雙又問道。
“據他自己講的修道有二十多載了,修為依然還是築基,金丹無望。”妙嚴仔細回憶了一番回答道。
玉無雙聽了仔細思考了一會,“宗門早已隱世數百年不出,怕是剛才偷襲你的人便是那海天道人,不過估計是想從你手中探知我雲華宗虛實而已。他針對的應該是雲華宗,應當不是針對你而去的。”
“難怪這廝白rì裡問了好多關於我們雲華宗的事情,不過弟子平rì在師門走動不多,許多都不曾回答上來。”妙嚴恍然道,“這廝居然敢對我們雲華宗圖謀不軌,弟子這就前去將他抓起來問罪。”
“罷了,一來沒有證據,為師也只是猜測,二來這是明心劍宗,非是雲界,還需顧及主人家的面子。而且眉山不過一小門小派,派中連一個元嬰大成的真人也沒有,背後應該還有勢力,不過那海天道人中了你一劍,怕是如今已成亡魂了。”玉無雙止住了妙嚴道。
妙嚴一驚:“弟子並未殺得了他啊,怎麼會是已成亡魂了呢?”
玉無雙笑了一下,卻似有冷意:“那道人焚天劍蓮之招被你所破,又中了你一記劍意平川,護身法寶都被打碎了,重傷是肯定的,若是尋常劍器到無所謂,可是血飲劍中,劍煞jīng純內斂,煞氣入體,若非元嬰成就逼之不出,不出三個時辰,便要劍煞奔湧全身,化盡氣血而亡。而且最後他居然還敢不顧重傷以血遁之法逃離,怕是傷上加傷,死的只會更快。”
妙嚴聽了久久無語,這血飲劍竟然霸道如斯,難怪師尊囑咐我不要輕易動用此劍。倘若那黑衣人不是海天道人還好,若真是海天道人,那白天裡把酒言歡的豪氣,難道都是假的麼?他一築基期的修士,就算殺了我,又能圖的什麼?修行路上的人都這般無常麼?
玉無雙見妙嚴久不出聲,臉sè難看,還以為他是驚嚇未醒,忙道:“好了,不必介懷。如今天下將亂,大劫將起,檯面下隱藏的門派勢力等等數不勝數,我雲華宗隱世再出,難免被有心人當成寶藏來採,你們rì後出門多多注意便是。”說著又從袖中摸出一面小鑑來,成菱形,上有四角,四角各雕一尊微小jīng細的小獸,神態非凡,栩栩如生,“今rì聽你一說,才發現你這劍法已然是大有長進,修為也是不錯,不過手段卻還是少了些,這清光鑑如今便賜予你,攻人防身收人於一體,皆有妙用,rì後也可保你安全。”
“這不是cāo縱山門玉宇清光橋的法器清光鑑嗎?師尊賜給我了,那玉宇清光橋如何cāo控?”妙嚴又喜又奇的問道。
玉無雙卻是一笑,“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求心修為不夠,cāo縱玉宇清光橋便還需向我討要一件法器以做引子,但是吾來時已將清光橋之權交予了承天師兄,修為足夠,自然便能掌控,哪裡還需要法器引子。況且這清光鑑本身便是一樣法寶,你要好生祭煉,做到心意相通,自然妙用無窮。”
“但是賜給了徒兒那師傅您自己用什麼啊?”妙嚴卻又問道。
玉無雙笑道:“為師一柄無塵扇便可走遍天下,法寶再多,用不上也是無用之物,倒不如賜給你,防身退敵正好。不過法寶、符篆等等都為外物,雖然爭鬥時是一大助力,但是自身修為才是根本,千萬不要忘記了。”說著將那清光鑑交到了妙嚴手上。
妙嚴接過清光鑑,才入手便能感受道其中洶湧澎湃的能量,忙謝道:“多謝師尊!”
“恩,今rì卻是透過你的經歷讓為師想明白了一件事情,縱然無雙履紅塵,自在依舊任滔滔。魑魅魍魎之舉,一劍破之便是。休息去吧。”言下卻是笑意連連,說完便迴轉自己的房間去了。
“恭送師尊。”
妙嚴別了玉無雙,回到自己房間,摩挲著玉光隱隱的清光鑑,卻是激動的睡不著。這可是法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