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自去,雲華峰我也是來過的,自然曉得。”商中慧道。求心道人便告罪出養心殿去了,只有門口有兩位童兒在招呼著,為三人端上了果品玉液以解乏。
見人都走了,雲瑤兒忽然長舒了一口氣道:“緊張死我了,我還怕雲師祖不讓我入門呢!”
“你這丫頭,都在想些什麼,你雲師祖也是有緣由的。劫難到時,一切難料啊!”商中慧含笑道。
“娘,真的有那麼多劫難嗎?我覺得就是打坐練氣就好了呀,又不與人爭鬥,何來隕落之災呢?”雲瑤兒頗有些不解,隨手挑了個葡萄丟給李續,惹得母親低聲呵斥了句“沒個正形”,趕忙諂笑不已,商中慧溺愛女兒也無可奈何。
李續卻是放鬆不少,趕緊接著,回道:“所謂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您看我不也是剛就遭了天災嗎?這世上的事情說不準的。”
“你這烏鴉嘴,一顆葡萄還堵不了你呢。”雲瑤兒佯怒,又是摘了個圓果子扔給李續。一旁商中慧這次沒在意,愣愣出神,心中卻是在想“餐霞老人雖然孤僻,但論修行藝業,那也是天下有數的人物,怕是不比界主相差多少,卻連天劫第一難神泣之難都未過去,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世事難料,界主所言怕不會是空穴來風,必有深意,如此,也不知道父親如今所行如何了。”
且不說這邊兩小兒在打鬧玩笑,雲華大殿之上卻還留著有二三十人,氣息隱隱,都不比任雲蹤差,雲界之主與無塵仙自然在列。眾人散去,無塵仙便道:“吾觀界主閉關神遊歸來,似是憂心忡忡,今rì所言意有所指,可否明言?”
“師妹還是這般直言。不錯,此次閉關神遊歸來,憂心之事確是大劫將起,此事非是虛言,神遊之時,吾曾一會佛緣淨土聖地大梵天婆羅揭諦尊者,尊者亦有所感,言吾輩修行人劫難將至,三百年間殺戮叢生,而且有魔氣竄動跡象,怕是魔界被封印兩千七百年又要有所動作了。”雲界之主沉重回應道。
殿中眾人聽聞此事竟然關係到傳說中的被封印的魔界,才知道此事幹系甚大。任雲蹤也是十分驚訝,因為魔界封印之事,他曾經問過自己的師傅商九公,商九公修行一千多年也是知之甚少,原來魔界竟是已經被封印了兩千七百年。
sāo動尚存,雲界之主又道:“但是這對我雲華宗尚不是主要,還有另外一事才是另吾心憂。吾小云界洞天被世間修行界尊為道門聖山,修行福地,然吾在神遊太虛之時卻見聖地不再,千峰盡荒,靈氣無存,一派死亡景象!”
有如一記重磅炸彈,將殿中諸人的思維盡皆震碎。三山兩福地,雲界居為先。佛原不可比,通道是全賢。流傳萬年的小云界會毀於一旦?是界主算錯了嗎?還是真的是盛極而衰?可是隱世多年的雲界洞天,如今也算不上盛極啊?謎團!疑惑!不解!
“正所謂物極必反,若是盛極而衰,尚可以理解為天道迴圈,如今吾雲界隱世已有二百餘年,修行界中晚輩知我者亦甚少,何來盛之說,果真是天意難測麼?”其中一位長老不由開口道,乃是坐忘峰含光道人。
“天意難測倒無妨!可是界主八卦離天之法預算過去未來已至化境,想來不比佛門婆羅揭諦尊者觀過去未來的神通差,預示出如此景象,這算是天意難違麼?!”赤練峰大衍真人言辭之間頗為不敢相信。
“天為海,云為濤,吾心隨雲捲雲舒,得自在逍遙。修行超脫,諸位長老莫陷入魔障了。”一聲清吟響徹殿宇,眾人浮躁之心一時全部平息。一時不查,差點遁入妄道之境,好在都是修行有成之人,被無塵仙點醒,眾人皆醒悟體察自身,致謝無塵。
“超脫之路,邈邈難尋,但這責任之事卻是吾等需要面對,敢問界主,任師侄之前所言餐霞老人之事,也與這大劫預言有關麼?”雲華峰玄機子又問道。
“此事就由雲蹤你來向大家說吧!”隨著界主的話,眾人都看向任雲蹤。
“好叫諸位同道知曉,餐霞老人rì前已然隕落於神泣之下。”任雲蹤乍一開口便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天地大劫太過飄渺,預言之說縱然是天仙也總有失算之時,可是餐霞老人乃是諸位都知曉的修行界宿老,一身雲霞真法已達大成之境,只是身無外功,為人又十分孤僻,無有多少好友護法,才一直沒有渡劫飛昇。論修為此間眾人,怕是隻有云界之主和無塵仙才能和其相提並論,如今竟然天劫第一難紫府天露都沒有過去,直接化為了神泣之雨,如此直觀的悲劇,讓眾位修行者心中皆震。越是修行越是知道修行不易,達到餐霞老人那種境界是多麼的艱難眾人都知曉,如今竟然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