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證券行經營權的那家公司,他們也打電話來說有興趣請你吃飯。”
“請我吃飯?!”
靳偌文點頭,“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打聽到訊息,知道你來臺灣,而且我媽又積極的想要替你介紹物件,高嘉的董事長千金因為也是單身,所以想跟你見一面。”
說完冷哼了一聲,“他們真當我們是白痴嗎?想也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關於這點,李惟堯不予置評。他以前沒有介入靳揚的運作,以後也不會,所以若是對方想藉由他來達成某些目的,是打錯了如意算盤。
靳偌文伸手拿起牛皮紙袋,“雖然我在最快的時間拿到你想要的東西,只不過我怕這份資料現在已經成了廢物。”
倒了杯氣泡水,李惟堯有些不解的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如果你有意出資買下證券行是因為楊意苓,想當她老闆的話,現在你可以死心了。”
“什麼意思?”他喝了口水。
“楊意苓已經離職——正確一點來說,”靳偌文拿出牛皮紙袋中的資料,露出一個笑容,“她是被炒魷魚。”
聞言,他眉頭一蹙,緩緩的走上前,接過表弟手中的資料。他的中文閱讀能力還算不錯,沒多久就把裡頭的內容搞懂。
這個白痴!李惟堯忍不住心想,這種下錯單的蠢事虧她這個大學財經系畢業的人做得出來。
有些情急的翻到下一頁,還好,回沖之後,她只需要付一筆錢了事,還不至於吃上官司。
“謝謝你親自跑一趟。”他將資料擱到一旁,語氣徐緩。
“我很高興能得到你的感謝,”靳偌文露出一個微笑,“只是——可以換個方式道謝嗎?例如跟我講一下你跟那位楊小姐的關係,我比較喜歡這種實質的感謝方式。”
這輩子他肯定搞錯了性別,比個女人還愛聽八卦!李惟堯瞄了他一眼。他的兩個哥哥沒有被他氣死,實在是命大。
“我要你幫我弄的車呢?”他逕自問。
“已經在停車場了。”靳偌文拿起一把車鑰匙放在他面前,“跟你在倫敦的車款一模一樣。”
就算是到臺灣,表哥還是同樣一絲不苟,喜歡同樣的食物,住與倫敦一般大小的房子,就連車子也要一模一樣。
“謝謝。”李惟堯再次道了聲謝,走向房門口,將門拉開,“再見。”
那副冷淡的樣子,令靳偌文有些受到打擊。
“你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實在令我很難過!”他不太情願的起身。
“再見。”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李惟堯又重複了一次。
若他堅持不說,死賴在這裡也沒什麼用。嘆了口氣,靳偌文踩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門外,忽然又帶著一線希望的轉頭。“如果是二少來問你的話,你會願意——”
“再見!”門不留情的關上。
靳偌文瞪著門好一陣子,奇怪這些人難道都不曉得,好奇心這種東西憋在心頭很難過嗎?
嘆了口氣,他心有不甘的轉身離去。
就算失業,但是這個世界依然會繼續運轉!
楊意苓放慢自己的腳步,轉進通往自己小套房的巷道。
房東將原本用來做辦公大樓的樓層打通,百坪左右的空間重新裝潢,隔成六到十坪大小不一的十五間套房出租。
這裡的管理還算不錯,出入份子也很單純,以大臺北地區來說,租金也合理,有投幣式洗衣機和烘衣機,除了不能開伙之外,這裡對她這麼一個單身女子來說,算是上上之選。
從媽媽過世之後,日子過得是有點辛苦,但還算平靜,畢竟她和妹妹都很有骨氣的自食其力過生活。
低下頭,她翻找著皮包裡頭的磁卡,要將門給開啟。
她不懂,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因為遇到一個人就改變呢?
想起李惟堯,又忍不住大嘆了一口氣。
她還是得要為昨天下錯單而付出代價,雖然很清楚今天失業一事並不能全然怪到他的頭上,但是似乎只要遇到他,原本就稱不上好運的人生,就更不會有好事發生了。
才拿出磁卡,皮包裡的手機便響起,她懶懶的拿起來,螢幕上顯示著一組陌生的號碼。
她遲疑了一下,接了起來。“喂?”
“意苓嗎?”
這個聲音有點陌生,但又帶了一絲熟悉,她極力思索著,“你是……”
“我是叔叔!”
楊意苓一愣。八百年不聯絡的人,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