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最重要的還是餐廳,現在餐廳已經佔了園區絕大部分,李穆也不用擔心要怎麼把別墅賣出去了,壓根就不用賣,全都租給餐廳當房間了,沒租完的還可以拿去當客房。在剩下的,就被馬千竹和大卞兩個人瓜分了,現在他們十天倒有五六天是住在這邊,晚上喝完酒吃完飯唱完歌直接就在這邊睡覺了。
“小穆你來了啊。”馬千竹今天也是住在這裡,李穆一來就被請進去他的別墅裡面。他衣衫不整,滿臉的吻痕,打著哈欠,“聽說你跑到加拿大去轉了一圈,就賺了十幾億美金?這可真是厲害啊。”不過他一箇中紀委常委,聽過也就算了,卻不會羨慕妒忌恨,他能調動的社會資源可不是十幾億美金就能夠比得上的,“你這麼到處亂逛,學業還跟得上嗎?現在錢也賺夠了吧,不如趕緊來京城讀研究生。”
“現在還能跟得上學業,要是來讀研究生,那就徹底跟不上了。”李穆陪笑著說。這也不是說謊,大學的課程李穆都學過,就算是不上課,照樣能夠透過考試。再找教授開開小灶,考個優也不成問題。可是研究生的課程,李穆那可是一竅不通,到時候不去上課的話,考試肯定不及格。要是去上課的話,耽誤了賺錢大計怎麼辦呢。“還是等我大學畢業了再說吧。”李穆不是很關心這個問題,“馬老師,聽說政法委的林風林書記調到了中紀委來當副書記啊,這會不會有什麼變化呢?”
李穆緊緊的盯著馬千竹的眼睛,想從馬千竹的眼睛裡面看出徵兆來。不過那裡面只有眼屎,其他什麼都看不出來。要是有問題的話,應該不會這個時候要李穆去讀研究生吧?再說馬千竹神態輕鬆,怎麼看也不是大禍臨頭的樣子。只要馬千竹沒事,李穆大概也不會有事把?這也沒準,說不定馬千竹已經把李穆給賣了,和林風達成了什麼協議。
“林書記啊?”馬千竹不緊不慢地說,“林書記剛剛調過來,正忙著呢。你要是想請他吃飯,可得等幾天。不過你運氣好,前兩天我剛好約了他吃飯,中午的時候你就能見到他了。林書記這個人呢,個性比較這個特立獨行,不過也挺好相處的,你也不用害怕。他來我們中紀委,好像說是要過度一下,不是長期工作。以後另有大用,可能會再上一級到副國。我怎麼就沒有這種運氣呢不論怎麼樣,他能升不能升,都是一個很強力的大領導,要是搞好了關係,以後你就更加前途似錦了。”
搞好關係什麼的,李穆也不敢盼望了,只要林風別記恨就好。“馬老師,何林然伏法之前,他也不知道刷了什麼花招,找過林書記去山南省去看我的庭審。在法庭上,我是親眼看著林書記走過來,那時候差點沒嚇死我。現在何林然已經伏法了,不知道林書記對我會不會有什麼看法啊?”
當時何林然的如意算盤,就是把自己打扮成青天大老爺,把李穆汙衊成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這樣他處理李穆就是為民做主,而要打擊他的中紀委自然就是徇私枉法了。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肯定沒有在林風面前少說李穆的壞話。當然林風不一定會相信,可是新入為主,李穆是壞蛋這個觀念已經給他留下印象了。
後來庭審被肖英給破壞了,肉山和那誰的反戈一擊給中紀委作證,何林然就被抓了起來。也不知道林風會不會覺得自己被人給打了臉——按照李穆對那些官僚領導的看法,他們固然會恨做事捅婁子還要欺騙上級(就是領導自己)的下屬,順帶著也會恨李穆這個始作俑者,居然害得他們被削了面子。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馬千竹哈哈大笑說,“林書記能做到正部級,是那麼好忽悠的嗎?何林然玩這種小花招,人家怎麼可能上當呢。實話和你說了吧,何林然花了不少錢,打通了門路,還送了林書記一個明朝的瓷器,好像叫做什麼宣德紅,好幾千萬一件呢。所以林書記才答應抽空去山南省看一看。但是這幾千萬對林書記這種層次的人算什麼呢,在收到瓷器的當天,林書記就把這事到我們中紀委登記了,是我們書記親自接待的,當時連我都不知道呢。可以說何林然送禮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註定要倒黴了。還好,他是在把你抓了進去看守所之後,才最終和林書記見了面送了宣德紅,要是他送得早一點,李老闆你的犧牲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李穆見到了林風,走近了看,他的鼻子顯得更加巨大。說起話來慢條斯理,目光也很是暗淡,一點都看不出來,居然是操持著神州大陸無數領導幹部的中紀委副書記。不過偶爾掃視,餘光卻是如同針尖一般尖銳,彷彿把人內內歪歪都看了個通透。見到李穆,他目中爆發出一陣光芒,隨即沉寂下去。
林書記握了握李穆的手說: